杭州的西子湖畔是一个充满了诗书画艺的家园,在这里留下了历代文人骚客的千古绝唱。
苏轼留下了“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白居易的诗传唱着“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故事,黄公望在富春江畔酝酿出《富春山居图》。
施耐庵在钱塘江潮来之时,决心让鲁智深圆寂顿悟;湖畔的雷峰塔,留下了追求爱情的白娘子;山中的万松书院,记述着凄美的《梁祝》。
杭州的山水成为天然的、开放的、人人可触达的舞台,文人雅士、豪门商贾、升斗小民的悲欢都注入这片山水。
来到杭州,徜徉在充满诗画的水墨江南,在灵感的湖畔接受艺术美的洗礼。
浙江西湖美术馆就坐落在西湖的孤山路上,离我们入住的香格里拉酒店不远。
它是我国第一所高等美术学府——国立艺术院旧址,寄托着几代艺术前辈整理中国美术、介绍西洋美术、调和中西艺术、创造时代艺术的理想和愿望。
这里常年展览着我国划时代的艺术家的作品,由于时间有限,我们只在这里观看了黄宾虹、常书鸿两位先生的展览。
来到杭州后我们从网上得知:浙江省博物馆正在此举办一场跨年度的文化大展——“诗画江南”。
主办方从上海、湖北、安徽、苏州、无锡、平湖、嘉兴、中国丝绸博物馆等10家博物馆收藏的文物中调集了139件真品,这是一次不能错过的难得的文化盛宴!
展出的展品种类涵盖书画、瓷器、铜器、玉石器、金银器、织绣、文具、古籍等。
其中不乏难得一见的各馆馆藏珍品,如西汉彩绘云凤纹漆圆壶、明代沈周《两江名胜图》、明代文徵明《设色青绿山水图》、明代文震亨《白岳游图》、清代王翚《陈元龙竹屿垂钓小影图》、明代徐渭铭抄手端砚、明代獬豸绣补云鹤团寿纹绸大袖衫……
展览通过沉浸式场景与文物相呼应,为我们铺展出一幅生动的江南画卷。
正像主办者在前言中所叙述的那样:“江南在历史上首先是一个因时而变的地域概念,经历了由西到东、由大到小、由泛指到特指的变化过程。”
同时,这一地理空间的演变与江南的政治变迁、经济开发、文化发展过程基本吻合,因而,“江南”逐步从纯粹的地理名词变成了包含着丰富意蕴的文化名词。
从温热多雨的气候、水网如织的地貌和烟雨迷离的景致中孕育而生,又得益于中原文明南下所带来的经济与文化的繁盛,以及文学艺术对其进行的理想化建构,江南成了美丽、富庶与人文的象征,为世人向往与憧憬。
明清时期这里物产的丰饶与城市的富庶,为人们的生活平添了一份闲适与恬静,孕育出雅致的生活趣味。
这种生活雅趣为江南文人所推崇、贯彻与诠释,他们从庭园居所、家具陈设等日常事物中萃炼出高雅品位,在雅集中创造、品鉴艺术,共享闲雅之乐。他们的生活方式随后又成为一种流行的风尚,蔓延至整个社会,最终升华为江南的风雅特质。
展览分为“寻迹江南”“风雅江南”“江南风骨”三个单元,通过130余件(组)文物,在历史变迁中描摹明清时期江南文人的理想家园与精神世界,使我们通过观展感受到了历久弥新的江南之地风雅生活及人文精神。
走出博物馆坐在西湖边,夕阳西下的湖面波光粼粼,要了一杯热饮,舒建新余兴不减,畅想江南。
他告诉我:“我们今天看到的西湖并非一个完全天然的湖泊,而是一项水利工程。”
它的前身是钱塘江畔的小小海湾,随着泥沙堆积形成天然的堤坝,外加人们不断修建海塘阻挡钱塘江潮水,才渐渐成为独立的湖泊。
在李泌、白居易、钱镠、苏轼以及杭州的历代官民强力治理西湖,以人力清理淤泥,修建堤坝、水闸,从而提升水质,大大改善了杭州人的生活。
就这样,一个无人问津的小湖,变成了一个关乎民生的水利工程。
重获新生的西湖给杭州人的回报,远远地超出了水利的范畴,曾经的西湖,平凡到连数次到此游历的诗仙李白都未曾有一言半语提起他。
北宋以后,直到南宋,西湖才成为深入人心的风景名胜。
停顿一下,舒建新接着说:“如今的西湖,更是成为文化人的精神家园。它是诗人笔下的千古名篇,也是画家心中的西湖十景。”
来自天南海北、饮食习惯各不相同的人们迁居于此,而人才汇聚的杭州又引领着江南农业、手工业、商业、艺术、数学等领域取得领先世界的成就。
自此人间天堂的美誉开始广为传播,“半城堆金积玉地,半城清风明月香。”杭州更是成为当今最风雅、最开放、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我似乎读懂了杭州,这里的人们爱山水,也爱凡尘,爱美丽,也爱打拼,从而造就了杭州人的创意精神!
(来源: 茶马古道上)
画家简介
舒建新,祖籍山东青州。中国国家画院美术馆原馆长,中国画学会理事,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理事,国家一级美术师;2010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丹青云南神韵楚雄——舒建新中国画作品展》;2015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丝路丹青茶马古韵——舒建新中国画作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