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物不只为精神——“新现实主义水墨”理念中的张望绘画
水墨画进入当代，艺术家们在丰富的创作背景下注重吸收新艺术元素的同时，也积极思考与实践，重新审视传统水墨艺术。艺术家不同的文化诉求和独特的内心情感交织融汇，建立起丰富多彩的笔墨语言，使当代水墨创作向着多元化方向发展。艺术家张望在为学、为艺、为教四十多年的艺术历程中，在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融汇中西、发扬传统，努力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绘画风格，也深悟水墨的自由之境。
一
五年以来，“新现实主义水墨”理念的提出与实践，已经在美术界形成了重要的影响。在已举办的多次全国性的巡展及研讨会上，多位重要的美术家、理论家与批评家对此都展开过积极认真的研究与讨论。他们普遍认为，对这一理念的实践与梳理于当下美术创作有着积极地推动作用，并指出它是21世纪中国水墨重要的新理念——可以持续性地成为学术与创作的思考点。
我们知道，“新现实主义水墨”理念的发轫，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一是新的人文关怀，艺术家对现实的观照要充满人文精神，传递的是正能量；二是表达新的社会形态，关注到社会发展进程的前沿；三是新的观察视角，包括观看社会的角度和方式，以及由此产生的对社会认知和艺术表达方式的差异；四是鼓励创新性语言的表达，在艺术语言上进行适合当今审美需求的创新性风格的建树。看得出来，这样的主张综合了艺术创作最重要的几个方面的意义——文化的、社会的、生活的以及专业性的涵盖并贯穿了从技术到思想再到实践的多个方面，因此备受关注。
究竟如何更好地梳理这一理念，并且更好地推动它的意义与价值评估，我们应当从最能够体现这一理念下的艺术创作，举例实证，以此说明其价值意义。研究倡导这一理念的张望就是探讨“新现实主义水墨”理念的最好通道。回到提出这一理念的本身，或者说主张这一理念的画家的创作实践，我们寻找到理念的根据与可能。
张望 阳台系列·夏 纸本设色 180×96厘米 2005
二
张望是在1975年前后开始的绘画创作，如今已成为当代水墨领域有着广泛影响的画家，成就斐然，意义突出。尽管青少年时期的张望只是出于爱好而接触美术，但他理解艺术的能力是出众的，这体现在他对绘画元素及工具有着天生的敏感，一经启蒙，便可熟练掌握。这种能力为他树立起不断求索的信心。在以后的为学、为艺、为教的四十多年的艺术历程里，张望既努力创造出了独特的绘画风格，同时也深悟了水墨的自由之境。他的追求体现着在改革开放大背景下，在融汇中西、发扬传统，突破形式语言中奋斗着的一代人几十年的努力方向。
四十多年前的改革开放初期，在经历了某些特定的历史时期，对传统的整体性“破坏与颠覆”虽然不可避免，但问题在于在这种“破坏和颠覆”之后百废待兴的首先是更为严肃的、深刻的从个人性思考进而到集体的反思。因为思想得以解放，西方文化思潮与知识涌入……情感与思想的涌动推动着艺术创作的丰富——关于社会，关于人性的艺术作品大量出现，艺术家以作品呈现的思考，引发着对社会、对集体意识，对历史得与失与苦难的讨论。
张望的求学正是在那个时期开始的，只是张望的创作完全是以向善向上的方式开始。当初，他尝试按照当时的意识形态所赋的地艺术表现而创作了《喜安新喇叭》《民兵夜巡》，展现了那个时代的社会特征。
张望 水墨倾城—翼系列之一惊鸟 纸本设色 180×97厘米 2012
张望最早的艺术成就是版画创作。在那些版画作品中展现了他最初的思考，或者说思想的萌芽。《金秋》《春曲》《鲁迅小说插图》一系列版画的创作，让大家发现了一位有着专业思考与水平的版画新秀崭露头角。
当时，张望还只是一位普通的县文化馆的年轻学徒，他的版画作品已刊登在中国最重要的艺术刊物《美术》杂志上。在那么多反思时艰的作品中，张望的作品是积极向上的，虽然年少但其作品却具有成熟的艺术思考——张望的少年苦难，他对于时代的感性认识是积极的，心灵与情怀明朗，没有太多的呐喊，他彼时的绘画表达完全出于对社会主流意识的尊重。让熟知他的人感到他在做一件类似“歌颂意义”的事情，很庄重。
我们知道，当艺术形象在集体思维未成为主流的时候，大家是渴望具有“召唤”意识的艺术之作，为精神助燃，在引导方向性的思维上助一把力。我们把这种努力看作是社会担当，并作为对艺术的敬重，给予价值的赞许。回溯张望当年的积极向上的艺术创作，对他在四十多年后的今天提出新现实主义水墨主张，我们就不难理解四个“新”，首先要关注“新的人文关怀”这一命题，强调艺术家对现实的观照要充满人文精神，传递正能量的说法，可靠而真实。
张望 水墨倾城—蝶系列之二蝶舞 纸本设色 180×97厘米 2012
人之所以是万物之灵，就在于它有人文，有自己独特的精神文化，更表现有人文智慧的传递。关注人文精神是文化的根基。人类文明所贯穿的道德理念一般基于普遍的人类自我关怀——对人的尊严、价值、命运的维护、追求和关切——几千年的文明精粹积淀，构成了我们的精神原则——对人类遗留下来的各种精神文化现象的高度珍视是文明的原则。
张望以新的人文关怀，艺术家对现实的观照要充满人文精神，传递的是“正能量”这样的提法，充分表达出“新现实主义水墨理念”不单单是事关千古文明承载，更在意于当下文明形态的问题，他一直坚信绘画更重要的是关乎到生活状态。
这样就涉及到新的社会现实问题，不同领域的社会形态，所以“新现实主义水墨理念”就特别提出来要“表达新的社会形态，关注到社会发展进程的前沿”。新现实主义水墨理念其本质上有这样的意义，而且更具体、更实在。艺术家同时也要积极思考社会，其个人的人生体验也与艺术创作相承接。
张望 原系列之一悬崖 纸本设色 45×68厘米 2015
三
世界范围内的现代化社会进程中，总会伴随着反对现代性的思潮产生，在中国同样如此，而且更加强烈。改革开放初期对现代性观念的探求，多次引起的知识界大讨论。譬如，关于“美”的探索持续了若干年，波及到思想及制度方面的建设。张望正是在这样社会背景中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活。从学生到留校任教，面对创作，他同样面临这样，或者那样的选择。再譬如，“中国画穷途末路”之说更是强烈地冲击了他。他认为这只是概念的假设，坚信事实上中国画会更有前途。按照张望的说法，正是在这样的社会形态下他选择了中国画专业。在他的多幅水墨作品中，尤其是毕业创作《海花》坚定了张望在中国画创作中要开始自己的新探索。
中国传统水墨强调预设性——诗情与画意交织的示意性表达。虽然在中国诗性文化有两千多年，诗性的营养极丰富，但因传统水墨注重传承，强调指向性的承接结果，过分依赖绘画后面的诗意性。着力于传达界定的语言思维，过于形制，缺少大众性，造成水墨演绎为文人智慧。有理论认为文人画的“水墨千古”是阻碍中国画当代发展知识意义上的沉疴，尤其在西方批评元素的引进中，推动了中国画末路之声涨起。这也反映出传统水墨技术的视野不够，与当代性相左而陷入的困境。张望正是在那一时刻，开始了以平静之心探索形式的变化。彼时当更多的人，还没搞清楚美术的当代性不止于审美，更在于社会性。在于把其他语言无法表达的东西，清晰地展现成为一个形象的作用。那些有觉悟的画家开始展现出思考的力量。
一幅画立在我们面前，能表达我们的渴望，让我们看到从手到思想，再到精神的各种能量的化合。其绘画语言超出了语言能说的部分——既能说出能说的话，也能不言而喻。当时很多作品都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像罗中立的油画《父亲》，田黎明的《碑林》，再早的周思聪的《矿工图》……
张望 触摸之一 纸本设色 45×35厘米 2013
就张望而言，他的《麦子》也是这类好作品。以《麦子》为标志，张望找到了能够详述自己理想的办法。他在宣纸上画出一个个特别的空间——那种以许多线分割又黏合错落在一起的，以女性为中心的大地空间，象征了自然之貌的温良韵泽——土地之美在人性中的寄寓。
我们清楚中国文化是一种依赖于自然而存在的文化。总体上从来不是超越自然而去发展自己。五千多年以来，在自然本身之内去寻找我们生存的价值依据，中国文化有着鲜明的自然主义性质。在这样性质的文化中的艺术家不约而同地，是从自然的角度出发，所以中国艺术强调自然寄生——所有的一切都从自然中得到——道法自然，天人合一……不一而论。传统绘画即便在技术要求上，也是遵循自然合理的准确性。
张望显然十分重视这样的把握。此后他坚定立场，坚定态度，不懈地去走中国画当代前行的步伐。在他那个时期的绘画中我们可以体会到艺术之于创作的境界就是一切创作必是自出机杼的坚定与表达。张望用了近三十年时间进行的“城市与女性”的创作，始终贯穿着的就是这样的理念。他认为绘画作为人类的思考表达方式，其态度应该是严肃的。无论是浪漫的，还是现实的方法，都应该以严肃态度去对待。尽管，艺术表现是千姿百态的、缤纷变化的，但我们对于一切艺术理想追求必须是严肃的，不能以小技面对要表达的生活。这也是在提出新现实主义水墨理念强调严肃性的所在。
文人画是文人的优势，但是有他们的局限性。这种局限性并不是直接面对生活，只是这样或者那样的情绪，真正的生活没有被表达。张望非常强调日常化的生活对他的影响，他认为当代水墨要有显明的社会立场。
在《原序列》《城象》《正午》《图腾》《影子》一系列创作中，他展开了图像中的人与城市关系的探寻。他将传统中国画架构在农耕文明之上的自然美，过渡到当代城市发展的以人本为唯美的迹象中。力图表述出“自出机杼”的一家风骨，当然这也可看作是他在水墨技术下，对多元社会意识独辟蹊径地诠释。
张望 触摸之四 纸本设色 45×35厘米 2013
张望这一时期的作品较为多样，他同那个时代的艺术家一样，面对的是世俗化进程中艺术走向娱乐化而产生的问题。“虚无主义的世俗精神盛行，拜金主义、圆滑的人情世故……趁虚而入，并填补了传统精神溃败后遗留下来的思想空白。”不仅危及了对崇高的追求，也同时动摇了对文明准则的坚守。在这种社会现实中，如何表达艺术精神遭遇的思想挑战。张望用当代景观中最为矛盾的因素将《阳台系列》《夜城》等作品，当作了诠释这一思考的途径。
在当代，越来越强调和保护个人隐私。而令一方面是人为的城市扩张与居住的增容，带来的相对具有舒适感的空间距离在消失。公共空间越来越透明，公共安全感，已经被闹声鼎沸的消费主义现象掩盖，形成了一种更潜在、更强大、更难以抗拒的观念变化，它给“性审美”带来的麻烦——心理窥视。它凸显了人类在生存过程中，相互依赖、相互摒弃的精神应力的脆弱性，以及自我异化对精神的吞噬。
时尚意识是张望在这组城市题材中最为关注的。譬如，社会里传统意义“性”的隐私，已成为最让人摄魂的审美趋向。它的当下性被快餐文化表象包裹起来，省略了心性酝酿的过程。张望在他的创作中展开并思考了这个社会问题。他运用水墨的特性和他选择的内容展现出的城市和在此生活的城市人，便有了指向性。看起来，城市里的女性和狭窄的个人空间，在城市越来越随意，在楼宇间更真实地闪现。隐秘的闺阁不再只有眺望，拟真的“戏谑”随时可以长驱直入，如同游走的水墨。
“阳台”系列水墨作品，形成了个人对他者，对当代“人类自我异化，鄙视普遍社会意义”的思考。从而超越了在传统水墨经验下的阅读含义，情感的价值也超越了观感的价值。新的社会形态为人们提供了一种更新的深刻体验的可能。
所以，当新现实主义出现的时候，我们就会明白张望的这种出发，就是他艺术经历的一种写照。我们总是讲咏物要有精神，托物更为言志，其实际意义就在于的艺术家要有情怀，要担当社会的思考者。
张望 女孩与椅子 纸本设色 240×450厘米 2015
四
以我的理解，在张望的创作里一直延续的唯美倾向，是他的秉性里有着“事之所踪，情之所至”的情愫，支持他以完美生动的笔墨，呈现理性思考，也即他“理解、翻译和解释”身边世界所见所思的过程。他在这样的工作中展现了“艺术与生活世界的意义是相通的，并且都凝结在艺术品中，通过艺术品获得形式，固定下来，又保持着生活世界的原初性和含混性”。
生活图像展现的是艺术中的生活，是在艺术品中进行诠释的生活。是对现实非本质的、多元的出于对更深层次“意义”的追求。几十年来他都在画他自己的实感，他在现实主义的方向上，以个人视角审视自然与社会。
所以，张望在新现实主义水墨主张里将“新的观察视角，包括观看社会的角度和方式，以及由此产生的对社会认知和艺术表达方式的差异”，一方面视为是对画家要注重社会关怀的弘扬，另一方面渴望画家在理念上突破雷同。
关注社会的角度，就是力图从艺术精神的总体上去解决自然与社会掷于我们的困难——避开艺术表达中只对社会形态的现象描述。“新现实主义水墨理念”所有关注的焦点，就在于我们以什么样的思维去思考我们的所在、目标以及我们的前进路线。建设新的表现力量，就是在艺术语言上，鼓励创新性语言的表达。这是一种主动性的态度。其意义就在于我们要展开一条前所未有的思路，去思考我们的艺术发展和我们的艺术所在，以及我们的未来。
张望 影子系列No.4文字的意义 纸本设色 180×97厘米 2015
中西方艺术的思考性是有所不同的，但所有的具有感性的认知都是一样的。我们所说的水墨的当代性与西方的当代性在思考上使命是一样的，就是将传统绘画的感性认识落实到具体的实践层上，去尝试艺术感性的智慧表达。
譬如，我们一再强调绘画要有世界性，或者说绘画要走向世界。全球化的趋势席卷之态自然也为美术的世界性提供了一个知识的基础。艺术的疆界已经不仅在知识领域失去了，在认知领域也无法阻挡我们的视野。今天的水墨以及水墨艺术家，已经懂得不让画案困住自己。
如同说张望在中国的济南作画，但他面对的是世界，拥有的是世界视野。从张望的《地中海》系列中，我们完全体会到“新现实主义水墨理念”里潜在的大意识。在这组关于欧洲难民危机的组画里，张望表达出作为中国画家对从中东、非洲等地经地中海进入欧盟国家寻求居留的难民致以深切的同情，体现了以艺术形式关切国际问题的视野。在唤起人对生命的领悟，对人性的拷问方面，艺术家的责任不仅仅是刻画物象，更在于他把艺术形象注入某种思考。以自己的目光去看待世界，以自己的方式解读世界，这就是我们正视生活的重要一点，张望在他的作品里始终都显露出这种能力。
张望认为，作为中国传统的感性文化样式，水墨一样能表达世界问题。问题是有没有勇气打破只停留在关注自身文化那一块儿上的禁锢。他要在《地中海》系列创作中以水墨的表达，去思考中国文化之外的文明及人性，去思考人类的苦难。这是张望以新的视角审视世界，实践当下水墨表达的作用。
张望 地中海之一 纸本设色 240×240厘米 2018
五
我们清楚，人们对时代的感性认知更多是源于形象化的概念。人们更多愿意看到并去感受事物所形成的形象记忆——从艺术，或者资讯作品中得到一个关于时代的印象越来越重要。
过去我们从来不会想象，和平时代会因疾病而封闭整个城市，并且使整个城市的运转暂时停顿。2020年初，新冠病毒流行，相信每个中国人都体会到了全民一心抗击流行病毒的百般滋味。张望在防疫刚开始就创作了几幅作品，他的关注点并没有聚焦在个人形象的塑造上，而在一组穿防护服、看不见面孔的防疫者的组像刻画上。对于新冠病毒的了解，此时的专家与大众都还是模糊的，他也是在资讯中获得信息。迷茫是一种印象，张望以“就虚为实”地手法力图表现人在艰难前的坚毅，突出了看不见的大爱力量。以一贯的涵隐精神指向叙事意义，并参与其中。从这一点上看，新现实主义水墨理念的四个“新”得到完整的呈现。
“新现实主义水墨理念”注重当下的最前沿，其理念的肇始也在于画家不应当跳开生活，而在于贴近生活中的感受，或者我们用一个词来解释叫感同身受，这也是艺术影响他者的存在意义。在生活当中我们所见、所思、所感，我们用笔墨表达生命的状态，画日常和画主题性是一样的，关键在于我们沉浸其中的方向和方式在哪里？
譬如张望用中国画来表达战争问题，这并不是一种调侃，而是他用笔墨来表现这个世界是怎样的一个世界。我们用一种语言来概括这个世界是不大可能的，因为当今世界的多极化、多样性、复杂性是超乎任何一个历史时期的。主流思考不再是唯一方向，就像张望在提出“新现实主义水墨”理念四个新的过程中，这四个新就是面对诸多方面而来的冲击，及应对的方式方法。我们知道当代文化的重要性在于有批判精神，这种批判精神并不是反对性的，而是在其中找到它的精华。
“新现实主义”的提出大概寄予了这样几个方面。一个是理念有着具体的超越性，也有着普世性，更有着亲近性。那么，他的超越性就是在艺术的本体之外，找到了一种哲学使命和人性的依靠点，这个点就普遍存在于他提出的“四个新”之中。
张望 地中海之三 纸本设色 200×200厘米 2019
六
以张望为例，我们来看“新现实主义水墨”理念的基础，它已经不是落在了怎样画或者怎样去建立基础性的表达上，而是关注现实的深刻与自身的艺术性建设。
生活需要关照，也需要表达；更需要发现的目光，以及独立的思考。所以说，多能兼达对于艺术家十分重要。
就像我们拜谒的王维、黄庭坚、米芾、苏轼……这些文化先圣那样——他们不但是出类拔萃的实干家，他们也是智慧绝顶的多元化文人。无论是诗歌、书法，还是绘画，他们都是冠绝所处时代的最当代，都因创新性的风格的建树而彪立史册。原因在于他们的境界不是建立在如何将生活变为艺术，而是将艺术化为生活最坚实的现实意义。对于生活的普世性解读，他们更注重亲近性。不因高雅而避开庸常生活——触摸与呼吸日常，回到生活本身，是艺术踏重的实在，因而崇高。
几十年来，每一个时期的经历中，都能看到张望既以崇高也以悲悯的情怀关注着当代生活；每个创作阶段都在力图严肃深刻地思考艺术与生活。
人，是要仰望天空的。我以为秉持神圣和崇高的意义，艺术家要从社会生活的表面现象中去思考，以精湛技术去深化形象背后的意义，使生活现实更具思想与情感。并以此彰显人文关怀的沉厚，还原时代多姿多彩的生动性，扩展艺术语言表达的丰富性……
一句话，艺术的咏物不只为精神，更应为现实生活增添光彩。（郑岗，著名美术批评家）
画家简介
张望，山东省美术家协会主席、中国美协理事,济南市文联主席、山东美术馆馆长，山东师范大学当代水墨艺术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山东省政协常委，中宣部“四个一批人才”中国文化名家，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
获奖经历
作品《麦子》获第八届全国美展优秀奖、《青麦》获首届中国画人物画展铜奖、《花季》荣获94国际水墨画大展优秀特别奖、《金色年代》入选第九届全国美展。
《美术》《中国画》《国画家》《美术报》等专业杂志多次刊登作品或作专题介绍，其绘画曾作为当代中国美术优秀作品参加由文化部与中国美协主办的《现代中国美术》国际巡回展作品被中国美术馆、人民大会堂、欧美、日韩、港澳及东南亚多家艺术机构及个人收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