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阔海先生的新汉画水墨艺术研究与创新,是集五十多年来的笔墨经验积累与造型艺术素养和学养之大成。他长期潜心于中国画美术理论及传统笔墨技法的研究,主张全面继承中国的绘画传统,更为崇尚汉代博大雄浑的文化精神,并汲取了汉砖、汉瓦、汉画像石刻艺术的精华,沟通了汉画像石刻与中国画笔墨之间的灵魂,兼收并蓄了浮雕壁画、唐三彩、青铜、彩陶、金石、甲骨剪纸、皮影等民间艺术和古典艺术之精髓打通了上下五千年各个文化关节与命脉,结合了中国文人画沒骨画水墨将其转换整合成为现代的水墨图式,被美术界誉为“王阔海的新汉画艺术”。形成自己独特的艺术语言与形式符号。并远承宋梁楷《泼墨仙人图》中接八大山人,近融张大千诸大家,将中国画沒骨画法推开了一个新的领域。融合了自己的诗文与书法学养将其自创的新汉画艺术推向了一个高品质,高品格,高品位的文人画境界。其新汉画作品高扬了大汉民族博大雄浑,雄强奔放的文化精神内质,古朴典雅而富书卷气耐得细细品味;狂放而不失精微,洒脱而有力度。其作品在冲墨冲色间,营造出一种交融幻化,看似有却无,看似无却有,玄之又玄入众妙之门的神秘境界。以新古典主义风姿昭示了中国画水墨发展的又一新的方向。被公认为中国新汉画艺术创始人。2018 年王阔海先生所独创的中国画新汉画技法荣获国家知识产权局发明专利权:成为自建国以来中国画技法获的国家发明专利权的第一人。2019年,“王阔海新汉画艺术馆”山东滕州市落成并举行了学术揭牌仪式和学术研讨会,入会专家一致认为王阔海先生是当代守正创新的典范。
大写意精神归去来兮
写意画哪去了?大写意精神那去了?还能回来吗?专家在问,国人在问,圈内画家也在自问。
吾必答曰:“丢了!确实丢了!但经过我们当代画家通过不懈地努力补课还是可以找回来的!”
因为“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的火种还有!亦有零星凤毛麟角的举火之人还在只是被工笔大潮所淹没,大有“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蝉翼为重千均为轻”,似有画坛溷浊不清之叹….
首先需要指出的是当前所谓的文化回归表现在中国画方面就是向传统文人画的回归。中国画的大写画与精神尽在于此。文人画所倡导的诗、书、画、印四者合一的标准是大写意精神铁律之所在。这也是经过对近百年的文化思考所得的正确结论。
文人画之写意画之所以丢失深究有个根本性原因就是我们向西方学习学过了头;细分折还有四大历史性的原因:其一就是近百年来上个世纪新文化运动我们提倡白话文散文诗我们把古文与诗词歌赋丢掉了;这使得我们读古文若读天书,作诗多为顺口溜这使当代国画丢了诗魂。其二是科学具有双刃剑;我们经过了近百年的钢笔字代替毛笔书,电脑代替了钢笔字,我们把书法丢掉了:这使得当代画家很难做到书画同源与骨法用笔,毛笔虽轻但却如泰山之重提不起来,只能走捷径自觉跟顺工笔画大潮且从者如流,画面满构图,落名题穷款,还能获大奖还能入美协,何乐而不为。其三就是近百年来自照相技术与油画传来把国人的审美观颠倒了;看作品不是看笔墨而是看象不象了基本符合苏东坡所云:“看画论形似,见于儿童邻”的水准。其四就是各大院校在执行徐蒋路线上的偏驳,只注重素描教学而忽视了文人画笔墨的统领性,笔墨为素描服务;使得形象画的越来越象,笔墨抠得越来越紧,色彩调得越来越准,笔墨画的越来越死,有的干脆画到油画那去了。毫无书卷气可言,更何谈笔情墨趣乎?
谈到笔墨为素描服务的问题,我们更应防止另一种倾向那就是把素描教学一棍子打死。素描对中国画人物造型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徐悲鸿引进素描是功在千秋的。问题是如何为我所用,如何将西方素描造型诸因素润物细无声般的融化在文人画的笔墨当中去,这才是中西合璧最关健的要素之所在。吾曾有言“若论造型,古不如今。若论笔墨与文化品位今不如古”。当今画家最重要的要解决文化品位问题,也就是大写意精神问题。
追根溯源我们似乎窥见大写意精神与大写意画在与我们当代画家捉开了迷藏,这使得我们欲求而不逮,如何让大写意精神归去来兮,余以为当代画家要补历史留给我们的文史哲的课,诗词歌赋的课,书法的课方能凑效!其作品方能得到古文人画的品质、品味、品格,而且要持之以恒一补到底!方能不辱使命,方能不辜负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个伟大的时代!我们应自信的大喊一声“苍天不负我,我不负苍天”!这使我想起了叶剑英攻科学难关的一首诗引以为共勉:“攻城不怕艰,攻书莫为难,科学有险助苦战能过关。”
(文/王阔海,2024年7月22日)
刘曦林老师对话新汉画艺术创始人王阔海老师
关键语:
2022年春月,著名中国美术史论家刘曦林对王阔海先生进行了艺术来访与对话;并评价王阔海老师的艺术成就归结为四点:
一:王阔海先生的新汉画做到了前无古人,后启来者。
二:王阔海的新汉画水墨开辟了一个审美领域,是新的水墨奇迹。为中国画的发展立了一大功,是守正创新的典范。
三:王阔海先生完成了学院派画家向文人画家的转型。
四:王阔海先生承接了自明请八大、徐渭、吴昌硕,齐白石及至当代的文脉,成为极少数承薪接火之人。
刘曦林:阔海。
王阔海:您好,刘老师。
刘曦林:咱们相识应该是多年了。多年来你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你是一个山东汉子,军旅画家,将军风度。雄强、博大、潇洒雄强当中有细腻,可以这样讲你的艺术和本人是一样的,是你把古代的汉画像石转换为现代的新汉画水墨,完全是王阔海你这个名字容纳进来的。你这个海,海纳百川呢,海还是隔代遗传,还有跨界修行。你把金石图像拿过来,把汉代的东西当做当代的传统,和一般画家要走的路不一样,所以成就了一个王阔海。等你画《飞夺泸定桥》这个革命历史题材的时候,又把汉画像石的东西和现代的水墨、现代写实的素描造型的东西融合在一起,又有了新面目、有了新的底蕴、新的力度,和这个主题非常之切合。
你的初心是什么?你小时候喜欢画画的初心从几岁开始萌发的?
王阔海:我六七岁的时候住姥姥家,我有一个姨表妹,我们俩就在姥姥家的墙上比赛画画。用电池的那个黑棍当笔,我在前面画。我那个小妹妹她画不出来,就在后面抹把那个墙弄得黑乎乎的。从小就喜欢画,八岁上学,那个墙上的光荣榜什么的都让我画大概 13 岁,我立志当画家。
刘曦林:应该说你对汉画像石的认识从那时候就开始了。黑白灰就在墙上。受到别人影响?还是与生俱来的?
王阔海:是有影响的。一个就是我的姑父,姑父是乡村艺术家,早年他做过镜子铺画镜子匾。我们山东的那个房间布置有一个特点,比如说到了西间房,当面是一个大镜子,大镜上面有个横,两边有竖匾,大镜上面一般都画成金龙玉凤啊,两边是鲤鱼窜荷花等民俗题材,我姑父画镜匾远近闻名,他以后又回到农村,周边村子要演戏的都让他画布景,什么龙虎相斗之类。以后他又画《沙家浜》这一类的,所以说他对我影响很大。另一个是我的初中的老师李万敏,他是美术老师。我有一次到县文化馆,我的老师不在却有缘和袁大仪老师第一次见面。我老在那转转,他就问,孩子你等谁呀?我就说我等李万敏老师。你找他干什么?我找他学素描。
他说,你的老师回农村去了,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干脆我给你讲讲。我说那我真是求之不得,他那时候画《去安源》、《畅游长江》,我们都给他抬着游行。袁大仪这个人是我第一个崇拜对象,他给我讲了大概两个小时吧,我一辈子没忘记他。我学画画应当说与我的亲戚、家族都有关系,我的姑父对我影响很大,我记得当时买美术资料书买不着,《芥子园》是从我姑父那儿借的,我学画是从《芥子园》学起,那很宝贵,《芥子远画谱》对我影响很大。我母亲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是很巧。比如说裁衣服,她敢下剪子一般人不敢的。也不勾描草图就下剪子剪。到了 40 来岁,她学扎花,农村有了缝纫机以后,她扎花扎得特别好,她就有美术造型、色彩的感觉。我母亲很巧,可能我的基因来源我母亲的巧妙,她对色彩的敏感度、对造型的敏感度,我一开始画画她还经常给我提意见呢。
刘曦林:有文化很可能就是另外一种艺术,没有文化的民间艺术是最朴实的。那么你是什么契机引起你对古汉画的研究与新汉画的创新呢?
王阔海:当时我 35 岁上解放军艺术学院的时候,我一个同学说:你王阔海笔墨再泼辣,造型再娴熟,但你的艺术风格有吗?那个时候就提出艺术风格的问题啊。这个同学提完后,我认真去思考,当时心里不是很舒服。但是私下里想他说的对啊,一个画家的成功在于艺术风格的确立,你的艺术风格在哪?自己的艺术坐标点在哪里,真是引起了我相当长的时间去思考,我往哪个方向找呢?我琢磨了文人画,一千年来对于民间艺术对于古典艺术很少吸收。我朦胧地觉得这块很空白,所以说我就有意识地买了大量的资料其中包括汉画像石、巴蜀面具、安徽木雕等。
开始研究我的艺术触角,我到底要往哪个方向,此时我看到汉画像石刻非常震撼再一个提到李存葆,他给我看了一个人家送给他的武梁祠的车马出行图,然后他裱起来让我看,对我触动也非常大,因为我过去看到的都是印刷品,那么看这个原拓给我触动很大,太现代了,这个马上还有马,人上还有人的平面构成,很浪漫,大汉民族的文化精神展现得一览无余,真是博大的、阳刚的、雄浑的、外放的、那种现代派的,使我眼睛亮,如果说能把这个转换成现代水墨,把石刻形态转换成水墨形态,这个在中国美术史上是没有的,是前无古人的。我当时很激动,眼睛为之一亮。我还看了南阳的汉画像石刻的印刷品,有个骑射田猎图,也许是石头破损的模糊,也可能照相模糊,也可能印刷模糊,跟笔墨在那流动似的,恍惚间我看出一种笔墨的流韵,如果把这个转化成流动的现代水墨不得了。
刘曦林:你这个脑子很活,受到了启发与灵感,可贵的是你抓住了。有的人看到灵感一闪而过,没能抓住,而你一抓就是 30 多年,咬住这个不放。咬定青山不放松,这也是·种青山。
王阔海:我就反复的实验它,又是用胶又是用矾。一开始尽量向汉画或拓片效果靠拢,逼近原拓。那一时期我画了《将相和》《游春图》《车马出行图》《古汉画印象》包括你给我写的《艺术的阔海》这篇评论文章,刊登在这本由沈鹏先生题书名《王阔海国画集》里,95 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行了这本书,里面的作品有与壁画或者汉画像石拓片之间的那种感觉,我画了一批,当时展览后,你在我的《出征图》跟前给予高度评价,也给予指点,《出征图》主要表现汉代古将士、大将军出征壮行的场面。
当时由大作家李存葆先生撰文,其词曰:“余钟情汉画像石刻久矣,尔来去嘉祥、南阳探迹揽胜,则为震古烁今之汉代艺术所痴迷,我沉眠于石刻碑林之间,嗟叹大雅久之不作,先人无论凿马刻人,铭兽镂神,皆铁画银钩,摅骋技巧委蛇有章。余汲取古汉画石刻艺术的精华,表现古将士鼓鸣旌飘,驱坚策肥的出征场面,旨在壮华夏之雄风”。他这段跋文写的太好了。
当时我画了一批包括《孔子施教》、《将相和》、《游春图》、《车马出行图》等等,最给我启发的是《骑射田猎》,当时也许是印刷模糊,给我感觉好像看到一种笔墨流动的感觉,我也把这幅画画下来,这是一个真实的汉画像石的原拓,我把它转换成现代笔黑了。这里面实行了大量的笔墨转换。
刘曦林:总起来有几种转换,一种是传承,黑白是传承。金石味道和毛笔之间并没有矛盾,中国研究金石学的艺术家们从书法里面得到了很多启发,从篆刻里面得到了很多启发,也从青铜器的纹样里面得到了很多启发。金石学始终伴随着笔墨学,始终伴随着它前进。但它们俩融合古人并没有很多的发现,你这里有了转换,这个转换非常好,一个是把拓片中的平墨、死墨转换成了活墨把浓墨、干墨、焦墨转换成湿墨,把这个平面的造型转换成现在的造型,墨色的转换结构的转换,题材的转换,材质的转换,再将书法也加进去了。汉画像石的书法很少啊民间画工的作品比较多。一个是坚硬的冷冰冰的刻在石头上的画,而另一个是在宣纸上渗跑的现代构成的水墨画,你在这两者之间实现了巧妙而重大的转换,这真是难以想象。
王阔海:后来我把书法作为连接构图的一个主要方法和手段。
刘曦林:你就是进一步跨界,古人早就把书法跨进来了,你进一步和汉画像石跨在一起,这是从你开始,所以说你对汉画像石钻研,你有一股钻研精神,这个精神就是李可染先生的“压钉子”精神,我把图钉往墙上按,往里伸进去了,抓住这一个点压,这个“钉子”精神可能给我们一些启发。对中国水墨人物画的认识,对文人画的认识不仅仅限于笔墨、限于毛笔,不仅仅限于书法,不仅仅限于篆刻,还可以打开另一片新的天地,这个天地就是跨界,所以说中国画始终是跨界的,是综合性的艺术,诗书画印是如此,武术、中医、舞蹈全都在这里,你把汉画像石融入进去,是立了一功的,应该说是很独特的。你开辟了一个审美领域啊,一个新的笔墨奇迹!
王阔海:我准备要写《我的新汉画论》或者《我与我的新汉画》。
刘曦林:听你讲你要写你的新汉画论,凡是成功者首先要立业,再者立言,这非常好.已经有写作提纲了吗?能透露一点,让我们先读为快吗?
王阔海:首先我的新汉画,是独创性新汉画应该说是前无古人,后启来者。后人可能在我这里得到治学的启发而产生新的创造。而艺术的生命恰恰在于创新。所以能在国家知识产权局获批发明专利权。成为建国以来以中国画技法创新获得国家知识产权局发明专利权第一人。
刘曦林:潘天寿讲:“不同才是艺术,不同就是独有、独到、独出机杼。你的新汉画肯定是独创,这是非常可贵的艺术品质。王阔海:第二是总结新汉画的来龙去脉起码有四个来源;1.学院派,我是解放军艺术学院国画系毕业,受到了严格的理论、造型、笔墨训练,为新汉画创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2.古典主义:古典指汲取汉代画像石刻,民间剪纸、皮影、唐三彩等姊妹艺术的精华,将汉画像的石刻形态转换成新汉画的水墨形态,将中国画的没骨画法开拓了一个新的领域;3.西方古典艺术与现代派构成。从西方素描、色彩到现代形式构成融化到了我的新汉画之中,关键是个“化”字而不是图求外表。对素描而言,我不仅研究西方素描,还研究为中国画笔墨服务的中国画素描该怎么画,提出了以线为主、明确结构、线面结合、塑造形体的中国画素描四要素,在清华大学高级研修班授课十年有余,走在了各大院校素描教学的前列。
依此理论与中国画笔墨相结合,就会明确线往哪里勾,墨往哪里落,很有可操作性,使我的学生受益匪浅。这些年来我的驴、马,牛、羊、老虎的写意画都是以此理论而画的,对前人有了突破性发展;4.文人画的品质长期以来我始终坚持文人画诗、书、画、印四者并举的修行路线,来提高我的新汉画艺术品质、品位、品格。从南宋梁楷的《泼墨仙人图》,到八大山人、徐谓、张大千的泼墨没骨画法,来汲取营养。我的新汉画没骨画法既来自于传统、又有新的技法突破。若讲新汉画的创新我是自创一派,但对于恪守文人画的人文品质我又是保守一派。
刘曦林:你是新时期守正创新的典范这一点非常重要。你对古今中外艺术能全面吸收,又有分析批评,这在当今画家中是少有的。对于中国传统,能把全面修养视为个整体,即中国画笔墨的整体观。
王阔海:第三还是守正创新,我主张全面继承传统,从东方到西方,从古典到现代从汉唐雄风到明清文人画这是一条文脉.我们需要全方位、大纵深的研究与继承,这是一个新时代所呈现的艺术的主体特征,只有这样才能搞好创新。苍天不负我,我不负苍天。
刘曦林:从汉画到新汉画,你是汉代文化的现代表现,你是有远见的艺术家。我看到你的诗文、书法,包括你画的禽兽,驴、马、牛、羊那么全面,写实与写意的关系处理得那么好,你是在新时期少有的对传统有全面认知的人,基本实现了学院派画家向文人画的转型,在当代也是少有的。
王阔海:我比较关注现实,关注画坛现状,这是第四点吧。面对当前中国画大写意精神的泯落,丑书与江湖气的横行,把中国画直接画成水粉、油画、焦墨木刻的歧途我有清醒的看法。当前中国画最重要的方向问题是弘扬大写意精神,这是时代的呼唤一个正直的艺术家应该坚持艺术良知,弘扬正能量,发出正能量声音。
刘曦林:你是部队的军人艺术家更应该成为坚持正确导向的榜样。作为很有成就的艺术家不仅在方向上坚定的走在前面,在艺术思维,艺术修养上走在了前面,是值得大家学习的。
王阔海:刘老师您过誉了。我深感学无止境。要活到老学到老,延长艺术拉力。我从艺六十年,恶补书法,诗文四五十年,今年要出一盒三本诗、书、画的大红袍,也是对我从艺六十年的总结。
刘曦林:祝你成功!
王阔海:我今年 70岁了,准备在七十五岁之前把这件事儿完成,已经要到了临界点。
刘曦林:可以把时间分配一下,什么时间画画、什么时间着书。中国艺术家还有个特点,要走学者型的艺术道路的话,需要综合性的学术修养。当年陆俨少提出了四分读书、三分写字、三分画画,四三三,潘天寿来了个三三三,三分读书,三分写字,三分画画你现在是如何定的?
王阔海:我想分阶段的,前一阶段我提出来当代中国画家要补课的理念,大部分画家可能要补的先是书法。缺什么补什么是我的口头禅。我写的是小爨,《褰龙颜碑》,章草,再就是二王,再就是钟繇,怀素,孙过庭那再就是当今的于右任。汉隶写《张迁碑》有一阶段我甚至提出以四分的时间画画,六分时间写书法。我有个治学的理论叫做多吃几家饭,不只吃一家饭,只有这样才能广泛吸收诸家营养,进行艺术的综合与创造。看来学书法要形成自己的风格也是这条规律。
刘曦林:你的比例比他们还要高一些四六分的。四分画画六分写字,看得出来你在书法下的功夫。所以说你是在推陈出新翻旧为新,以古为今,就是对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一种再消化。你的新汉画是以传统的笔墨为基础,有功夫。你把浓淡枯湿的变化把墨气运用得非常之好,这是你一个很重要的创造。把墨拓转换为墨气,转化为破墨和冲墨。
王阔海:这里面还有一些细微的笔墨的变化,也能够说明我们通常说的以画载道,它是可以载道的。比如说神秘,那么神秘恰恰是老子描写道的状态,太极初生的时候,“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道的状态就在这,他妙就妙在这,恍恍惚惚,看似有却无,看似无却有,这种状态表现出来,这可以说是以画载道的,它不是一个玄乎的命题。比如说从我的画里面,可以看到一个“空”字,看到一个“清”字,看到一个“正”字,正大气象,空灵通透,这些墨都是透的呀!透方空,也是佛教文化里面所推崇的最高的境界,儒家的这个大气象老子他们推崇的清气,你有了清气就接近仙气了。所以说这都是文人画所推崇的哲学境界,说你千变万化,还是不离其宗,这个宗就是文人画的品质。
刘曦林:你用老子的《道德经》来理解文人画很有意思,这是个学习研究的角度。王阔海:他不是句空话,我们说要恶补文化课这是现实,但是我们也没有时间都能博览群书,都那么去做,对不对?真的要把老子,要把《道德经》、《论语》读透,这是必修课,反复去读。读就要精读,比如说刘勰的《离骚》我也精读,上面也有《文心雕龙》,许多不认识的字,标记也是密密麻麻的,这个读书、这个补课必须要补的。那么从我本身,从我的学友,同龄人,或者略高于、略低于这个年龄段的画家层面来讲,凡是认真补课的,在书法上下大功夫了,在文学上下大功夫的,他的艺术拉力就强,可以五一岁拉到六十岁,六十岁拉到七十岁,我不谦虚地说我在不断地增强自己的艺术拉力,这个拉力要拉,不能说松紧带拉断了,拉不动了,那不行,我还要争取七一岁拉到八十岁,八十岁拉到九十岁,齐白石就一直拉到了九十三岁。
刘曦林:中国画有大器晚成的规律,这个规律,应该非常珍重它。“人文肇始,灵通太极,盘古开天,日月叠壁,垂立天象,山川焕绮,龙凤藻绘,虎豹凝姿。”这段四言诗很!有学问,是你的《古汉画礼赞》第一章当中的一小段。可谓管中窥豹。这里我就想讨论你的个性问题,虎豹,雄强的个性和坚韧的意志统一在你的艺术里面。综合修养的修行很重要,你补多少就能产生多少的高度,你补的数量和你的艺术的高度是成正比的,所以最后就是画人格、画修养。
王阔海:何家英先生对我说:“你的笔墨功夫控制能力太强了,这墨怎么就跑的正合适呢?怎么跑到轮廓线上就停了呢?”我解释说我是提前给它设了一个局,剪纸的局,那么说它就在这么一个局里变化与冲撞与渗跑。这就是说有控和无控、自然和人力相结合,那么这墨一直渗跑到画干了以后为止就不动了。在没干之前它都在动,它都在渗,你冲我、我冲你,把原来的这个轮廓线、结构线都给冲淡了。原来我画的比这个要重的但是它经过冲以后冲的模糊了。这些现象有些专家提出有“窑变”的过程,通过“窑变达到玄之又玄的笔墨效果。这里面我要讲个问题就是说我们中国画家要研究纸性、笔性、水性、墨性、心性这五性,心性为统领。
刘曦林:这就是你运用水的效果浓淡枯湿的变化。这几点抓住以后,你把原来在石头上的汉画像石把它活化了,把古汉画激活了。古代题材都是汉画像石的题材,那么到了当代这种新历史绘画的时期,你对汉画像石的营养怎么用进去?怎样和素描结合?王阔海:我研究西方素描以后,我又研究中国画素描,就是为中国画笔墨服务的素描该怎么画?我在清华大学教学,第一个课就是中国画素描课。我提出了四要素,“以线为主,明确结构,线面结合,塑造形体”这就是直奔形体结构的中国画素描,它讲究计白当黑的空白运用和丰富的笔墨色彩变化,而排除光影的一切干扰。
刘曦林:这里面渗透了你的个性,实际上你有很多地方也舍弃了,你把结构线面结合了,再塑造形体,凹凸感就加强了,力度也就加强了。你还解决了一个技术问题,就是墨会跑,那么你是如何定形的?
王阔海:这个很简单的,但是有时候想不到,那么想到了它就容易了,我就在墨跑的最好的时候,我要求定住它,不要再跑了,我突然想起了吹风机,一吹马上定住了,再进行下一层。
刘曦林:你这个是形体意识和结构意识的力度、精神力度是统一的,这是个统一体。同时你打破了 20 世纪将西方素描与中国画笔墨相结合的这一思维定式。你的笔墨讲究通透、宁静、层次。你重视笔墨、重视书法是与启蒙老师有关吗?还是自己认识的?还是到了北京以后悟到的?
王阔海:有一个人我要给你提出来,与他有关系,何海霞先生。何海霞先生到我们班讲课,他说笔墨要一笔用完,一笔用完了以后从浓墨、湿墨、淡墨、干墨、焦墨全都出来了,这真是个大家呀!当时好多人悟不透,也未必记住,好多人为了干墨、焦墨的效果就反复蹭笔,哪知道一笔用完是最自然的。何海霞先生这几句话点破了我,影响了我辈子的笔墨运用。墨分五色,一笔用完不要随便调墨,不要把墨调的那么平,拍两下就够了。讲传统功底何海霞先生属于更胜一筹的大家。他从石涛而来的。
刘曦林:他石涛的东西多一些。八大就是纯墨的东西,单纯的高雅。还有徐渭,你的墨气里面有徐渭的影响。你画的骆驼,你画的马,就有徐渭笔墨的一些精神,乱而不乱笔墨层次非常微妙,黑白灰能分清黑中之黑亮中之亮,灰中之灰,墨分十色是可以做到的。“哆来咪发索拉西”都有了。同时你掌握了冲墨,冲的过程当中如何有度,这个度你把握得非常之好!再加上你的诗文与书法提高了你所独创的新汉画的品味,可以说明清文人画的笔墨精神在你这里得到了延续成为极少数的承薪接火之人。
王阔海:谢谢您的夸奖。我的新汉画丰润华滋是容易做到的,但是那种大块的黑白灰干湿的强列挤压与对比,在冲墨冲色过程中肯定会被减淡,那种干裂秋风是有的但不会很强烈,这恰恰是中庸的审美境界。因为焦墨冲进以后,它干了以后只能降为八成,我画中最黑的是在阿睹之中,在于点睛之笔那就是最黑的、最焦的就在这一点。泼墨如水和惜墨如金这两种画法,应该说我是惜墨如金。我把艺术形式比作一床小被子,盖着头露着脚,盖着脚露着头,总不能十全十美关键是夸大其倾向性,吴昌硕厚重有余而明快不足,齐白石明快有余而厚重不足,他们一个是“积墨法”,一个是“一笔画”,画法不同效果不同,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他的缺点也是他的优点,这个倾向性就是艺术风格。
刘曦林:你这种解释与处理很好,比较大胆精谨与辩证。特别是将造型意识和笔墨意识结合起来不易,看了《飞夺泸定桥》,我很感动,造型那么生动,深刻,细节的力量深化了主题和精神的表现,笔墨又是这么活脱,这在历史画中造型与笔墨取得高度一致是少有的,是一种力度。按照你积极进取的个性到了八十、九十岁以后肯定还有新的高度因为艺术的最高境界还在于有法无法之间。这是时代赋予你的历史使命啊。王阔海:谢谢刘老师的期待。俗话讲:活到老,学到老,还要研究到老,还要进一步去提高自己,完善自己,艺术永无止境。我曾有句话叫作,“苍天不负我,我不负苍天”谢谢!
动物画的历史新高峰——王阔海鞍马走兽画现当代比较研究
鞍马走兽是中国画一大科,历史上诞生了唐代韩滉、韩干、曹霸,宋代李公麟、元代赵子昂等大家。韩滉以画牛、羊、等动物着称,所作《五牛图》,元赵孟赞为“神气磊落,希世名笔”。韩干以画马着称,存世作品有《照夜白图》,《牧马图》,《圉人呈马图》,《洗马图》等。李公麟、赵子昂,都是画马妙手。长于画虎的有宋代包贵、包鼎、包集,以画虎为业。画猴则有宋代易无吉画牛的还有戴嵩、辛迪。清代意大利画家郎世宁中西结合以西洋画风画马,虽则格调不高,然以引进西方新技法而称名。进入现代,徐悲鸿中西融合开一代新风,一改一成不变的传统手法,尤以画马而闻名于世。刘继卣、刘奎龄,则一直保持传统画法,同样是画动物的大家。张善孖、胡爽庵、冯大中等,都是画虎能手。还有李可染画牛,吴作人画骆驼,黄胄画驴子,创前人所未有。徐悲鸿之后,则有韦江帆、刘勃舒继承徐悲鸿画法大写意画马向前推进一步,画出了自己的大写意画马风格。
尤其是徐悲鸿,把西画解剖学引入画马之中,被高奇峰誉为“虽古之韩子无以过也’悲鸿在印度写生,画高头长腿骏马,以此为素材创造了一系列奔腾嫖悍的奔马形象,寄托了对中华民族崛起振兴的向往之情。
当代画动物的高手不乏其人,王阔海先生则从中脱颖而出,以独特的画法开创了中国画大写意动物的崭新局面,把徐悲鸿等上一代画家在中西融合中尚未完成的创新,向前推进一大步,从本质和本体上,彻底解决了中西融合的历史进程,使之西方油画素描造型诸元素春风化雨般地被溶入到中国画语素当中去,可谓"润物细无声”哉。把中国画动物画在写意之写实方面刻画的更为深入,物象更为贴近,造型结构更为结实,体积感更为强烈,墨色变化更为丰富,笔情墨趣更加饶有兴味,且全都是书法用线铁画银钩笔笔精准到位,笔墨则酣畅淋漓,大有八大,徐渭文脉遗风;既继承发扬了文人画诗书画印四者并举的特质,又将古典主义、学院派、文人画、西方绘画融会贯通,真正做到了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使近百年的中西合璧这一历史命题得以基本完善。成为新时代大写意中国文人画的又一座高峰。其坚实的基础,除了最基本的中西绘画训练之外是王阔海先生所独创的“中国画素描”理论为依据,以及以“汉学为基,汉风为魂,汉画入墨,幻化标新。”获国家发明专利权的新汉独创为艺术制高点,更以诗文和坚实的书法功底,作为文人画大写意动物画艺术高峰的支撑平台(有人为此比喻王阔海的画是艺术上的马云)。在之前的两篇文章中,我们已经就此作过概论性的分析,本篇则对王阔海先生的系列动物画与现当代同类画法进行比较,以见其独特的创新与艺术高度。
一、历史回顾
近三四十年来,中国画大写意精神眠落萎靡不振。可谓“野径云具黑,江船火独明。王阔海先生却如旷野中嘶奔的一匹黑马,路高歌:先是独创新汉画获国家发明专利而独步天下,近三四年来又开辟了动物画系列新扁章,超越前辈大师突破中国画传统画法塑造了中国文人画新大写意时代历程,引领近百年来中国画真正中西合璧新时代的到来!其本质在于将西方素描、油画诸原素水乳交融般地融入到中国画语素当中,做到了真正的“洋为中用”,并以自创的为中国画笔墨服务的“中国画素描”为理论依据与指导,将中国画动物系列的“意笔写实”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且诗、书、画、印四者并举,极大地宏扬了中国文人画大写意精神,使中国文人画大写意精神抬起了她那高傲的头颅。
我们简单回顾一下中国画与西画的交融过程。
中国画第一次吸收域外画法,为南北朝时期引自西域印度,中国画家在学习印度艺术的基础上创造的一种晕染法,即凹凸法传统工笔肖像画以白粉染凸出“凸处虽高:必有染衬,方见其高”,与加染的凹处形成对比,所谓“染阴处使其圆隆”,“从阴衬出阳处,使其形若葫芦”,突出人物神情,给以线描造型的中国画增加了艺术表现力和感染力,并具有自己的特色。
第二次是明末的曾鲸(字波臣),最早吸收西洋画法。流寓金陵(今南京)时,见到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来华能画圣母像,波臣与其切磋画技,吸收利氏的肖像画法。与传统画法相同的是同样用淡墨线勾出轮廓和五官部位,强调骨法用笔;与传统画法不同的,不是用粉彩渲染,而是用淡墨渲染出阴影凹凸,“每画一像,烘染数十层,必匠心而后止。”其肖像画风格独步艺林,名扬大江南北,人称“波臣派”。与此同时,中国画也被西域吸收。蒙古铁骑西征波斯后,伊朗细密画吸收借鉴中国画的平面布局传统,早期东方超自然山水画技法(敦煌壁画)为细密画营造出神启的灵氛,比如云、鸟和曲折的花木类似元素。这是中西艺术交汇交流的一个反向过程。
清代则有意大利传教士郎世宁,作为清代宫廷十大画家之一,来中国传教入皇宫任宫廷画师,历经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在中国从事绘画 50多年,参加过圆明园西洋楼的设计。擅绘骏马、人物肖像、花卉走兽风格上强调将西方绘画手法与传统中国笔墨相融合,极大地影响了康熙之后清代宫廷绘画及审美趣味,但其画法仍是用中国画颜料画西画,而对中国画的写实性有所贡献。徐悲鸿评其“仅以曾习过欧画移来中国,材料上较人略逼真而己。”因有人以他的画比拟郎世宁,徐悲鸿以为不妥,故作如是说。但也认为“郎世宁尚属未臻完美时代之美”。可见徐悲鸿对此也是认可的。而这一点很重要!因为至少给徐悲鸿以启示和借鉴或者说“前车之鉴”。故又云:“日后鸿且力求益以自建树,若仅以彼为旨归,则区区虽愚自况,亦不止是幸!”致力于以西画改造中国画。
但这几次吸收域外画法,包括郎世宁以西画手法画中国画,虽则对中国画有所改进和影响,但都没有从根本上动摇和改变中国画的传统根基,直到上世纪徐悲鸿提出“素描是一切造型艺术的基础”。徐悲鸿云:“古法之佳者守之,垂绝者继之,不佳者改之,未足者增之,西方画之可采入者融之。”力主提出改良中国画。其背景是 20 世纪上半叶,新文化运动的大潮席卷整个中国,中国画的改革问题成为文化艺术界关注和讨论的焦点,有遵循古法而变新者,有以西方拯救东方者,有改内容题材而救革命者,有变情感态度以求新法者,也有以金成为代表的传统守成者,由此形成了革新派、传统派和融合派三大阵营。
吴昌硕、陈师曾、黄宾虹、齐白石、潘天寿、陆俨少、傅抱石等传统派,由于仍处在传统文化环境之中并受其熏陶,他们坚持和守成中国文人画传统,对于传统中国画的承传起到了中坚力量的作用。到下一代画家(当代)就没那么幸运了,传统文化的断层和失落,让他们连什么是真正的文人画都十分模糊,更莫说画好了。像王阔海先生能自觉地补上这一课,诗、书、画三位一体达到历史高度者更是凤毛麟角。对此,我们在之前的文章中已经讨论过。
林风眠作为融合派代表,主张“调和中西”。林风眠毕生致力于艺术教育和绘画创作。在留法期间习学西洋画法,融入中国元素创作油画。回国后对中国传统绘图,如隋唐山水、敦煌石窟壁画、宋代瓷器、汉代石刻、战国漆器、民国木版年画、皮影等,一一加以研究,之后吸收西方印象主义后期现代绘画营养,将个人的人生阅历与中国传统水墨意境相结合,创出出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和崭新的中国画式样。林风眠作为中国现代美术教育家,主张“兼容并包、学术自由的教育思想,不拘一格广纳人才,成为中国现代绘画艺术的先驱,对中国画的现代转化起到启发性的作用,其艺术成就得到公认。但是,我们也不能不看到,林风眠的创新是以弱化乃至牺牲中国画的笔墨为代价的。因此,就其对中国画的作用而言,不如徐悲鸿的贡献之大。当然,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于此暂且略过。
有意思的是,林风眠任杭州国立艺术院校长期间,聘潘天寿为中国画讲师。众所周知,林风眠提倡中、西结合,而潘天寿主张立足于民族本位艺术,提出“中西距离说”,主张中、西画要拉开距离。他认为:“世界绘画可分为东西两大体系”,各有自己的最高成就,“就如两大高峰对峙于欧亚两大陆之间,使全世界仰之弥高。”而中国绘画就是矗立于亚洲大陆的最高峰,是“东方绘画的最高成就。”艺术门派并未影响林风眠的开阔胸襟。此等胸次,是今人所不能及的。以上都属于中国画巨变中的第一阶段。
之后,有“留法三剑客”吴冠中、朱德群、赵无极,为中国画变革的第二阶段。他们同门均毕业于杭州国立艺术专科学校(今中国美术学院),得益于校长林风眠“中西融合”的思想。一位名师能带出三位高足,成就了中国艺术教育史上的一段传奇。他们各自用东方情调的形式语言拓展了新的绘画审美样式,并借此成功地跨入了国际艺术舞台,可以说这与林氏的教育思想不无关系吴冠中,从李超士、常书鸿及潘天寿等学习中、西绘画,致力于油画民族化和中国画现代化的探索,形成了鲜明的艺术特色。但他油画之外的画,与其说是中国画毋宁说是以中国画颜料画出来的西画,吴冠中对中国画尤其笔墨的认识和理解是很肤浅的,所以才说出“中国画笔墨等于 0”这样的话语,由此引发中国画第二次笔墨大论争。笔者曾经撰文说过,吴冠中是一位了不起的艺术家:但不是合格的中国画家。再是赵无极,1948年赴法国留学并定居法国,他将西方现代绘画形式和油画的色彩技巧,与中国传统文化意蕴相结合,被称为“西方现代抒情抽象派的代表”。还有朱德群,法兰西学院第一位华人院士,其绘画同时具有东方艺术的温婉细腻与西方绘画的浓烈粗犷,融合中国文化背景与历史传承以及善用西方的绘画工具与技巧的具体表现。朱德群一向酷爱中国的诗词,不断以画来表达诗意,作品同时具有豪气千云与淡淡幽情的特质。三人各有千秋但对中国画的贡献和所谓改造来看并不成功,不过是在用中国画的材料画西画的心,致使作品不中不西。
这其中,仍然以徐悲鸿为代表的革新派用西方写实主义造型观念改造中国画运动,是中国画革新实验中最具社会影响力的-个,其理论和改革实践对中国画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至今仍具有重要意义。其后有蒋兆和、李可染等大家。然而遗憾的是,徐悲鸿58岁英年早逝,没有完成改良中国画的历史进程,后继者亦未能。之后中国画进入三、四十年变革的第三阶段,并产生了三个走向,一是沿着原来徐悲鸿创立的美术教育体系,西画素描一统天下,以西法画中国画,以笔墨为素描服务,乃至于全盘西化!加之中国传统文化断代与缺失的大环境,中国画的传统韵味丧失殆尽,严格意义上是以中国画的水墨画出的是西画,诸如当代像南海岩、毕建勋等学院派培养出来的精英画家二是现代西方平面构成大行其道,把中国画画成了没有生机的几何图形,其中代表人物如潘公凯(潘天寿之子原中央美院院长)等。三是传统工笔画一统天下,中国画的写意精神销声于历史陈迹。而林风眠与三位高足吴赵、朱及其画法,因生命力不足未能延续。
总之,无论是来自西画的改造与解构,还是传统文化的失落,中国画的优势不再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一代画家王阔海背负起历史责任,沿着徐悲鸿等大师开拓的道路,继续孜孜探索中西绘画融合,“中体西用”、“洋为中用”、“古为今用”,守住、守正中国画的底线,几十年如一日,悄无声息默默无闻耕耘,最终彻底完成了这一中国画历史进程,创造出一个更高的艺术境地,一跃成为中国画第三阶段变革中的领军人物!我们知道,人物画家王子武,其人物头像在中西合璧上已经完成了这一历史使命,成为经典之作,后人很难超越。王阔海先生则在动物走兽画上,同样实现和达到了难以超越的高度。
在之前的两篇文章中,我们已经就此作过概论性的分析,本篇则对王阔海先生的系列动物画,作为当代中国画继承中创新的典范,与现当代同类画法进行比较研究。
二、王阔海与徐悲鸿
徐悲鸿是中国画家中接受正规法国学院派训练时间最长的一位,留欧八年,得益于新古典主义和印象派之间色彩造型技巧的影响,锤炼出敏锐的观察能力和准确传达这种感觉的造型能力,着力解决解剖、比例、明暗和空间关系,形与色的关系,注重造型上素描关系的展现与强调,其色彩表达不逾越形体表达的限度。所谓造型,就是在二维平面中展现具有三维感的形象,用欧洲文艺复兴建立的明暗、色彩,解剖和透视等具有科技含量的技巧,以视觉错觉显示出虚幻而真实的世界。但这些都与中国画无关,由于历史文化环境的不同,中国画家更注重的是诗意的表达,“画是无声诗,诗是无声画”与诗歌一样,作为绘画语言的笔墨,才是中国画“修辞”构筑诗情画意的关键。徐悲鸿在追求西画造型观的同时,并以此来改造中国画,必然会淡化中国画笔墨的表达。尽管到后期,在笔墨与西画造型的融合上达到了一定程度,但却并未保持中国画所特有的墨韵味。
即是说,徐悲鸿创立的素描造型体系,没有完成中国画变革的使命。后继者更是把中国画画成了西画。不可否认的是,它对中国画的作用、意义和价值,也是无可取代的。
就中国画本身而言,其素描造型对中国画的改良有着更为本体和本原上的意义。而整个中国美术教育,无不是建立在徐悲鸿中国画思想和教育体系之上。然而,沿着这一路径下来,当代中国画越来越不能承担和负载起传统中国画博大深厚的精神,即中国画的精髓--文人画传统。故此,如何既继承上一代大师开创的素描改良中国画的优势又能使其承载传统中国文人画的精神,使者兼得,摆在了有责任和担当的画家身上。问题只在于,如何将徐氏的创造与中国画传统笔墨进一步深入结合,而不是跑偏去画西画。这是一个看似简单但实践起来却并不轻松的课题。经过几十年的探索,王阔海先生解决了这一大难题,完成了时代赋予的历史使命!与徐悲鸿的贡献同样对当代中国画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当然,徐悲鸿作为中国画大师,是爱国主义的典范。在徐悲鸿的作品中,随处可见他的爱国热忱,无论是历史主题还是现实题材,无论是“奔马”还是“雄狮”,都体现了他热爱祖国和人民的情感。其作品在具备美术史意义的同时,赋有显着的象征意义,反应了一个时代革命与新力量的壮大,具有很深的感召力,有着属于那个时代的浓厚时代烙印。
今天,美术的作用同样不可估量。马的的忠诚与高贵,奔腾不息、不可征服,与人类同生死共荣辱,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骏马奔腾的的神韵,更是画家笔下屡见不鲜的形象,被喻为天马、动物中的龙,同曰为龙马精神。王阔海先生笔下的马,与悲鸿先生笔下的马同样具有这种奔腾不止的精神品质。有所不同的是,悲鸿的马因呼唤时代精神而具有一种概念化的倾向和特征,而王海先生画的马则更加丰富生动,既具有龙马精神也具备人间情味,既是龙马的人间化身也是人的精神面貌的物化形式在马等动物身上的艺术化表现。所以,王阔海先生画的马等动物,能得到爱好者的极力追捧,一经脱稿即被藏家争相收入囊中。
究其原因,除了精神上相通之外,与悲鸿先生相比王阔海先生画马于传统笔墨上的回归,并独创“中画素描”以线造型,使得画面更加充实而丰富,从而在画法上实现突破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具体说来,徐悲鸿是以西方写实造型的透视、解剖、色彩、固定光源等构图原理和法则画中国画,题材涵盖山水、人物、花鸟、走兽等,留下了大批精品力作,体现了关心现实、积极入世、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品格,徐悲鸿倡导写实主义美术也成为我国现代绘画的主流画派。但是,中国画传统中的写意精神和笔墨韵味,却因此而弱化,至当代更是被消解殆尽,导致学院派全盘西化成为种主流。实际上,西画的手法并不能承载奔马的全部精神,尤其是中国画对笔墨神部的美学传达,是西画所不能做到的。只有将中国画传统笔墨的表达能力,与西画现代形式感完美结合,才能更为准确的表现画出对象的精神。王阔海先生的探索,在这一点上体现的尤为充分,也是其对中国画最大的贡献之一。
徐悲鸿的造型以块面为主,以光影明暗表示凸凹,用解剖、比例、透视等写实因素把科学的方法运用于绘画技法,画出马等动物的结构,达到水墨素描效果,这都是西画的精髓。王阔海先生也用素描,但他笔下的素描已经不是西画的素描,而是经过中西融合的“中国画素描”,研究和理解如何以线为主、如何明确结构,如何线面结合,如何塑造形体,以“中国画素描”画动画系列:与中国画的书法用线相互融合、相得益彰可以说是写意素描与写实素描的成功结合从而把二者推向一个更高的高度,真正解决了近百年遗留的中国画“洋为中用”和“中西合璧”达到完善的历史问题!王阔海先生用自创的“中国画素描”造型理论为指导:用勾线与墨色画凹凸、画结构、画形体、画体积,使之每一条线、每一处墨色都更加贴近对象的形体构成,简练概括,准确到位注重捕捉动物的动态和节奏,用线精准、深入、坚实、简约,其用笔用墨勾、连、环、返、挑、顿、渗可谓神出鬼没,不可见端倪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匠心独运。其质铁划银钩,其墨足分十色,笔情墨趣、水痕墨迹极富韵致。把中国传统文人画的书法用线与素描巧妙写出和融合,达到了中国画“六法中的“骨法用笔”,又不失“应物象形”,而能形神兼备,极富笔墨情调。据我观察,王阔海先生画动物也参考利用照片,但他决不是死扣照片,而能够面对照片,决不打稿下笔直取,瞬间落成为中国画笔墨,这种高超的造型能力和对物象的笔墨转换能力在中国当代画坛极为鲜见。王阔海先生近几年画过多幅奔马长卷,其动态各异,角度多变生动形象决不概念。加之长款短跋之今草、章草书,更加富有书卷气。无怪乎中国美术史论家刘曦林先生评价“王阔海先生完成了学院派画家向文人画家的转型,承接了自八大、徐谓、吴昌硕、齐白石及至当代的文脉精神。”创造出既具传统中国文人画风韵又富时代气息的新动物画系列。
比如王阔海先生创作的一幅《百马图》是其中的代表经典之作。该作充分运用自创的“中国画素描”与中国画传统中的散点透视相结合的法则,创造出结构坚实立体感明显,而又左右延展,视觉广大,令观者随长卷放眼以观万马奔腾之势,给人一种气势浩荡,万马奔腾嘶鸣,一如冲出画面的强烈视觉动感!近而细观,则每匹马动态各异,体态健壮,骨感突出,体积方圆,肌肉隆起,线条劲利,一派铁画银钩老辣枯苍。大有宋代陈抟所言“开张天岸马,奇逸人中龙”之感概。在这里西方的素描油画诸因素悄然融化入中国画笔墨、水墨之语素而浑然天成文人画的笔走龙蛇与线面结合的神出鬼没:笔墨的姿肆汪洋,流落洒脱,水渍墨痕的交融幻化韵味无穷,构成了一种墨的奇幻,韵的旋律、线的交响。使近百年的中西合璧进入化境。这对那些将中国画画成了油画和水粉画的所谓“中西合璧”者无疑是一种极好的榜样和警示。
徐悲鸿之后,则有韦江帆、刘勃舒继承徐悲鸿画马,把徐悲鸿画法中的某种因素放大,创造出更为大写意的画马之法,可以说用的是徐悲鸿画法中的减法,而王阔海先生用的则是除法和乘法,除去西画的光影,再乘以中国画的笔墨。
如果说悲鸿画马可以喻为“致广大”那么王阔海的画法则既“致广大”又“尽精微”。王阔海先生在注重整体精神面貌的同时,在局部上进一步具体而微之,刻画骏马更丰富细致的表情、形态等动态形象,无论奔马、立马、跃马、群马,还是侧马、回马、背马,或神采英发,或遗世独立,骨力洞达活泼灵动,生机勃勃,同时在笔墨运用上把大写意画马推到了前无古人的一个极致。总结一下王阔海先生的画法特点,其一与悲鸿先生相比,徐悲鸿先生画马运用西画固定光源和分块分面,充分运用明暗对比来表现形体和体积,强调焦点透视的视觉处理为了表达马的肌肉,马的臀部和背部往往有大面积的白光,马的肌肉通过光影和块面明暗来表达。腿部和马的头部,也用高光块面
来体现,通过这种方式,马更加具有立体感但焦点透视、固定光源与分块分面之法从本质上讲不符合中国画笔墨流动的本性,显得有些生硬和呆板。王阔海先生画马,则排除光影的干扰,亮的地方不一定画亮,暗的地方不一定画暗。以线抽形,直奔形体与结构王阔海先生有时也用光,但那不叫用光而叫留白”,充分调动传统水墨留白的自由性和秩序性,以自计黑和以黑计白互为表里,相生相发对创生成。在以白计黑中留有最大的空白,次大的空白与最小的空白。在以黑计白中运用最大的墨团,中性的墨团和最小的墨团。再加之墨分十色与水迹墨痕的交融幻化,使画面形成亮的秩序,黑白的交响,墨色的韵致,诗般的笔墨秩序。所有的黑白变化都随着动物的形体和笔墨韵味而变化,由此而突破了西画固定不变的焦点透视而概念化与雷同化,尽管以墨色表现形体,但看上去却通体透亮,给人一种天马行空非常空灵的感觉,令人心神随之震颤,过目不忘!
第二点,落墨。在形体的转折处,徐悲鸿用西画的黑白反光,有明暗交界线。王阔海先生仔细研究之后,发现八大山人、吴昌硕画石头,都是在形体转折处落墨,以石分三面,这一点与西画有相通之处。但吴昌硕,八大山人没有讲出来,今天终于由王阔海先生发现并说出来,经过改造后用于画动物的转折交界处,在形体转折处落墨更有利于表现体质,又不失笔墨韵味。比如马肚子、牛肚子在转折处落墨,再往两边淡化,画出来体质浑圆,马强健如飞,牛则坚若盘石。总之,落墨的位置在形体转折处,才能画出这种效果。
第三点,勾线。勾线即线条的里出外进形体结构的线一定要明确。有人只知道外轮廓线,但外轮廓线如何往里走,里面的线如何往外走,却被忽略了。王阔海先生在如此细微之处,却交代得清清楚楚。无论画马还是牛羊等动物系列,紧贴着动物的结构线来构造形象,特别是那些在光亮处不亦被看出来的结构线,也敢于肯定找出线来;比如从马的眼角到鼻梁鼻孔处的线都是通过认真观察而被找了出来,才能画出马鼻梁的隆起而且都是书法用笔,用书法线条把它勾勒出来,线结实了,其形体结构更为严谨且富有节奏韵味。
第四点,线面结合。哪些地方行于线哪些地方进入面,在以往各大院校教学中不太明确,而在王阔海的中国画索描理论中得到了明确;即骨感强与平缓处行于线,而形体转折处进入面。而臻此佳境王阔海先生则采用两个方法实施完成:一是在行笔时候由平缓至转折的地方由中锋变则锋而进入面:二是在转折处以重色贴近墨线轻糅使之墨线自然进入体面关系中去,这使得线面结合达到出神入化的程度。观王阔海先生作画一枝笔恰似游龙,时而中锋行线时而卧笔则锋时而里出时而外进,上下回旋,左右连贯,笔笔到位,结构与形体在笔走龙蛇般的线面结合运行中顿然而出,直若行云流水,出神入化。
第五点,塑造形体。徐悲鸿画马能致广大,马的大块结构,骨骼肌肉在分块分面的西式法则中,加之中国画的用线施墨,使悲鸿马骨髂强壮肌肉团块突出,非常有大将之风范。而王阔海先生之马既具有徐悲鸿先生的致广大之精神,又在尽精微处更迈出了一大步,那就是塑造形体。比如徐悲鸿画马,鼻梁只是一道明暗分界线,眼睛只是黑墨点到为止,不画眉弓,未免失于空洞与概念化。要把眼睛画得长在眉弓里,牛的眼睛,马的眼睛,都是长在眉弓里,才显示出其骨骼结实而富含变化。王阔先生画马在线面结合的关健部位,比如马鼻子的转折处用重赭色施加,一下子将鼻子向上走向与鼻子向下走向两个空间拉开,更增加其空间感。再用点色墨相调配的次重色墨在诸如眉弓、内外眼角鼻粱、腿的结构和身体的体面转折处紧贴着墨线使之少许轻揉而使墨线的转折更自然细腻的进入体面之中,从而使眉弓更加隆起,眼角眼窝更为生动,脸颊形体更为方圆,形象更加逼真,笔墨更加贴近形体。使马面的英俊,牛头的倔犟跃然纸上,活灵活现。这也可能是王阔海先生的砚边密笈,但我却发现此种方法确实是实现塑造形体的绝佳方法,使中国画的意笔写实又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第六点,统一。王阔海先生对作品的统建立在两个基本点上;一是在留白方面的统一,即哪个地方留白最大最强烈?哪个地方次大次强烈?哪个地方留白最小只做为中留白的呼应,以形成一个留白的秩序美,形成诗序化的美感笔墨语言。这种统一方法多见于以水墨简洁洗炼为主调的马、牛作品之中,体块强烈而大气,高调光亮而夺目,用笔精准到位,以少少许胜多多许,可谓用笔洗练之杰作。其二是墨色层次极尽丰富变化的统一,纵观其画,大墨团,中墨团、小墨团井然有序,而向亮处过渡的部分可谓墨分五色墨分十色,水痕墨迹层次变化韵味无穷,可谓全因素式中国画水墨视觉盛宴,而西方的油画素描诸因素悄然入内,变成中国画笔墨语素而为我所用,不得不说这是近百年来中西合璧进入了最佳状态。
总之,这都是在前人的基础上有所提高我们可以把它总结为“六法论”,与中国绘画史上南朝谢赫的著名“六法论”一样,命名为“王阔海新'六法论’”,或简称“王阔海六法论”(王阔海先生的画法下文即以此称之)。
历史总会有所前进,中国画自徐悲鸿引进 100年来,经过王阔海先生的苦苦探索和研究,通过动物系列把中国画往前推进了一大步!中国画的发展和进步是必然的,在这100年的三次大变革中,王阔海先生有幸赶上了最新一次大进步,而且是这一次潮头的创造者和领头者,其新“六法论”即是王阔海先生最大的贡献和总结。
三、王阔海与李可染等大家比较
王阔海先生善画马,亦善画老虎、狮子牛、驴、羊等走兽,不管画哪种动物,皆丝不苟,形神毕肖,各具特色。
我们知道,李可染先生画的牛,吴作人画的骆驼,黄胄画的驴子,创前人所未有。张善孖、高剑父高奇峰兄弟、刘奎龄刘继父子、胡爽庵、冯大中等都是画虎能手。徐悲鸿长于画马,亦常画雄狮等走兽。本段将其与王阔海先生画的动物走兽,作进一步的概括性比较。
与画马一样,徐悲鸿用的已然是西画的明暗光影和焦点透视,来画不同的动物。在徐悲鸿之前,中国画史上唐代韩干、北宋公麟、元代赵孟俯等画马,用得是勾线设色丝不苟的工笔画。而到了王阔海先生画的狮子、老虎等动物,与徐悲鸿等前辈画家相比同样有着超越前人的高度和自己的风格特点。
徐悲鸿画过多幅狮子,诸如《雄师》《雄师猛醒》《负伤之狮》《会师东京》《侧目》等名作。他以狮虎等猛兽为主题的抗战美术作品在抗日救亡图存的斗争历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徐悲鸿是有着爱国情怀的画家将自己的爱国情怀寄于绘画,以雄狮寄寓种强大的精神力量,歌颂民族抵抗斗争,抒发排遣心中积累的担忧、愤慨、信心等复杂心情。实际上,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涌现出了大量以中西融合手法表现猛兽题材的作品,例如岭南画派革命女画家何香凝,在艺术创作早期也是以狮虎等猛兽形象为主题创作并宣扬革命精神等等。再早于19 世纪末,为唤起国民推翻清朝封建统治、反抗外来侵略的爱国热情,清朝末期的革命者们泛传播着“唤醒睡狮”一说。在特定的年代雄狮的象征意义大于美术本身的价值。而徐悲鸿的雄狮画得比较清瘦,有的带有一种警惕乃至恐惧的眼神(比如《侧目》脚下有蛇),寓意国难方殷,岌岌可危,是画家内心世界的真实反映,狮子其本身也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于此我们不论。从绘画本身来看,其画法仍然是西画的素描造型和明暗焦点透视法。今天王阔海先生画的雄狮,不再有徐悲鸿画狮子那种警觉和积郁力量无处发泄的悲愤,而是我们这个时代昂扬向上雄起东方的壮美形象,寄寓了作者对国家民族复兴的巨大信心与力量。所以,王阔海先生画的狮子,体态浑厚雄壮,四肢强健有力,怒目圆睁目视前方,寓意能克服一切艰难困苦的雄心和胆识。虽则同样有着象征的意义,但已然回归狮子的本性。除了因时代的变迁认识不同之外,画法上的变革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与画马一样,由于王阔海先生以自我总结的“中国素描”为理论依据,以线造型与传统笔墨有机融合,加之雄厚的书法功力把书写性推向一个极致,尤其在表现狮子鬃毛上,大笔挥洒一蹴而就,与画马鬃、马尾一样,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意笔的叙情、狮子的雄壮与内在的力量。
比如王阔海先生的《雄风图》图,画三头狮子,中间一头侧卧正视,目光坚凝,其狮子面部刻画更注重大型体与小形体的塑造,给人一种可触可摸,形象极其逼真,较之前人更为贴近对象!且笔墨轻松自若绝无死抠之嫌,可谓轻松而紧密,疏朗而厚重,可谓形神皆备,不怒而威,亦暗示睡醒后的中华民族这头雄狮力量的自信与坚毅。再看狮子的臀部与两后腿之间的结构刻画的让人称道,后蹄子是底部外翻其体积感与透视都是极难表现的难点,这却让王阔海先生画的自在轻松,微妙微俏,令人拍案叫绝!而狮子右边一头狮子鬃毛立起,“怒发冲冠”目视左侧,四腿坚实,沉稳伫立,其线与面的神出鬼没,笔与墨的纵横交错,一派浑然天成。其狮子头微抬、嘴开张,作怒吼状可感“声威震天”的主题。左边一头侧身瞠向右直瞪,与右边两头狮子成互应之势,蓄势待发,迥然有神,鬃毛随风飞扬,呈现出威风凛凛的气势。以赭石淡墨设色,用笔爽气明快,结构简洁精准,表达出一种果敢坚定的力量和昂扬向上的精神。
再一幅《王者之气》,狮子虽身卧而雄姿挺拔,筋骨强健,看上去气定神闲,画出了狮子不怒而威的王者风范。随着画面走势作草书题跋,或长或短,或大或小,错落有致,与狮子的姿势相得益彰,反映出王阔海先生随心所欲的画面把控能力,诗书画印然一体的文人画特质与韵致。同时也透露出王阔海先生作为一位画家其坚定自信的“王者风范”,蕴含着作为一位艺术家对中华民族必然复兴的文化自信。而这种风范,是徐悲鸿一代大师在那种国破家亡的特殊年代所不具备的。
在中国古代,由于狮子是外来物种,画狮子是由画师或工匠以画谱口诀来完成的,在民间传说当中更多将狮子塑造为正义、吉祥、庇佑人间的灵兽,通过画谱为蓝本描绘出的狮子形象,只带有吉祥寓意的模糊形象进入新时期,狮子被赋予新的象征符号,如果说在徐悲鸿等上一代画家笔下是带有悲壮色彩的写实形象,那么到了王阔先生这一代画家笔下则赋予和塑造为新时代中国崛起的真实写照,作为两代绘画大家,将动物走兽大写意都画成了一个时代的中国画典范。在新时期王阔海先生以新的画法,把徐悲鸿大师开辟的中西合璧之路向前推进到一个新的高度。
狮子之后,我们再看画虎。
在现代画虎的名家中,张善孖,高剑父高奇峰兄弟,胡爽庵,刘奎龄、刘继卣父子,冯大中等画家是其中的佼佼者。
张善孖(1882年-1940 年)是张大千的二哥,画虎成癖,以画虎名噪一时是近代中国画虎第一人,人称“画虎宗师”。张大千也因为尊敬他而立誓不再画虎。张善孖笔下猛虎,既不失虎的威猛,又富有人性,含有一种温情。林语堂曾称赞道:“他画的老虎凡一肌、一脊、一肩、一爪,无不精力磅礴精纯逼真。”因为画得逼真,其笔墨写意性会有所降低。为了画虎,张善孖在家中养了一只老虎,每日观其神态,所以张善孖画的虎比较写实。再有张善孖张大千的弟子慕凌飞,入师大风堂,为实现张善孖的心愿,不负大千的嘱托,历时三十余年完成了中国画坛第一幅《百虎图》长卷,被誉为中国画艺苑中的一枝奇葩,但其画法未出师父左右,仍以逼肖为能事。
高剑父(1879 年-1951年)、高奇峰兄弟,“岭南派”创始者“三杰之一,用传统笔墨以及“撞水、撞粉”等特殊技巧,用来画虎等飞禽走兽和山水,虎画得威风凛凛形体更加逼真,与同时期的张善孖相比并无根本上的变化,皆为一个时期爱国情怀的一种投射。
刘奎龄(1885-1967)、刘卣(1918-1983)父子。前者是中国近现代美术史开派巨匠,动物画一代宗师,被誉为“全能画家”。后者新中国连环画莫基人,中国近现代美术史上人物画、动物画一代宗师,被誉为当代画圣。刘奎龄画虎兼工带写。画的比较温和。刘继卣更写意一些,常把动物形象在写实基础上加以夸张,善于捕捉动物动作过渡的瞬间动态,表现出比生活中更为完美的形象,并赋予动物以拟人化的情感但画法上并无特别突破之处。
胡爽庵(1916.12-1988.10),画水墨写意虎,笔墨酣畅,有“虎痴”之美誉。
但上述几位大家,画虎几类,并无显着的创新之处。
冯大中(1949~)画工笔虎,笔法如同同丝绣发编,以破锋笔细丝而成,“丝毛”尽精刻微柔韧蓬松的毛绒不落笔痕,毛色的光泽感也表现出来,但又回到了传统的工笔画
虎为百兽之王,是强壮、威武、勇气和胆魄的象征,代表威严、权力和荣耀,是表示吉祥、平安的瑞兽,象征压倒一切、所向无敌的威力和胆气。俗语云,画虎画皮难画骨。不管怎么画,画出虎的外在形象不是唯一技能,能画出虎的威猛和气势,才是虎的魂魄和精神。而要表现这一点,中国画早就有标准,这便是六朝谢赫绘画“六法论”中的“骨法用笔”,也即后来所说的“书法用笔”。书法,是一切骨法的基础和基石,是大写意的骨和魂。我们发现,上面几位画虎大师,书法都不是他们的强项,写出的主要是画家字。还不如徐悲鸿,书法学康有为,颇具功力。仅仅从这一点,王阔海先生所画写意虎,就与他们从根本上区别开来。我们知道,王阔海先生的书法功夫深厚,笔力洞达,尤其是章草,如乱石铺街,大小错落深得“道法自然”之高妙。无论是画正面虎回头虎、卧虎、侧身虎还是山中虎,除了“王阔海新'六法论’”中以“中国画素描”以线造型上的准确把握之外,笔墨的书写性,也是王阔海先生的最大特点和优势,由此而在内力上得其骨,在神态上得其威,在笔墨上得其韵致,与书法诗文和题跋印章,巧妙组合,构筑出一幅幅完整的虎虎有生气的画面。
再看画驴。黄胄以画驴着称。黄胄的绘画成就,得益于大量的速写,其主要成果体现在大量新疆少数民族人物速写稿。黄胄擅长人物画之外,还以画驴着称,在画坛被戏称为“驴贩子”。驴子在新疆随处可见,是黄胄笔下的常见形象,黄胄在新疆下乡时:画了大量的毛驴速写。黄胄被关进“牛棚”放养了三年的驴。长时间与驴接触,使他与驴结下了不解情缘,所画的驴子或单个或群居,千姿百态,形态可掬。然而,与人物画一样,在其作品有意保留速写元素形成其独特的风格,也因速写元素的大量保留,给人一种书法用笔与写意性未能完成的感觉。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黄胄的书法不过关,等后来意识到这个问题再补课的时候,因天不假年始终未能完成这一课,那么画的写意性自然就谈不上。不管什么画法,纯粹才是其显着而稳定的特质。与黄胄先生之相比,王阔海先生的大写意毛驴,用的是新“六法论中“中国画素描”和传统骨法中的书法用笔既不失其形态特征,又充满着浓郁的笔墨情调,尤其是《百驴图》长卷,与黄胄先生所画毛驴相比,其书写性与书卷气更加浓厚,达到了中国画写意的至高境界。
我们再看王阔海先生的大写意牛。绘画史上画牛,诸如著名的韩滉《五牛图》等,是经典的工笔画法,与写意牛尤其是王阔海先生的大写意牛,没有可比性,于此我们不论。能与之相比的,也只有现代李可染先生李可染先生有着中西两种画法的基础背景,有必要先简单看一下其简历。
李可染(1907年-1989年),早年入上海美术专门学校普通师范科,学习图画、手工两年。之后越级考上西湖国立艺术院研究部研究生,师从林风眠、法籍油画家克罗多专攻素描和油画,同时自修国画,研习美术史论。后应重庆国立艺专校长陈之佛邀请,任中国画讲师,并致力于中国画教学和研究主攻山水、古典人物、牧牛图。之后到北平艺术专科学校任教,翌年春拜齐白石为师相随 10 年,同年又深得黄宾虹积墨法之妙。1948 年李可染在北平举行第二次个人画展徐悲鸿收藏其《拨阮图》《怀素书蕉》等写意人物画近 10 幅,藏于徐悲鸿纪念馆。1950年,李可染任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副教授。同年,为《人民美术》创刊号撰文《谈中国画的改造》,指出发展中国画的前景。1954年,李可染为变革中国画镌“可贵者胆”“所要者魂”两方印章。由此可见,可染先生与徐悲鸿一样,立志改造中国画,因而得到徐悲鸿的认可。尤其是从“对景写生发展到对景创作”,对中国山水画创作作出了独特贡献。可染先生还非常喜欢画生,以“牛画”而蜚声画坛,更以牛的吃苦精神感动同行,其画室取名为“师牛堂”。
可染先生的山水画深得西画光影和焦点透视的影响,有的作品刻意追求西画的光影效果,虽则吸收了黄宾虹先生“黑宾虹’时期的积墨法,而画生更多运用的是填墨法亦或二者之间而用之。但西画元素更为显着对宾虹先生的笔墨韵味却得之甚少。其所画牛系列,同样是西画因素影响。所画牛或行、或卧、或凫于水中,牛背上稚气的牧童悠然自得,或观山,或引吭,或竞渡,勾勒出一幅质朴而生机盎然的田园小景。虽则富有生活情趣,但造型却相对太简略,只是大体备其形似而己。又因以块面造型为主,几不见线条,故而与以线为骨魂的大写意相比,其笔墨便弱了许多。反观王阔海先生画的牛,坚守“中国画素描”以线造型等独创的“王阔海六法论”,书法用笔的线条不仅扣在牛的造型上,而且极县独立线条起伏变化的味道,其书写性的笔墨更是变幻莫测,韵味十足。
王阔海先生画牛,可以说是千姿百态帧帧不失大写意之魂。或卧牛、行牛、耕牛、牧牛,或单牛、双牛、群牛,或老牛、小牛、母子牛,或食草牛、小憩牛、孺子牛,或凝目、回眸、俯首、哞鸣,或牛气冲天,或天牛卧看(题跋杜牧《秋夕》:“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皆刻画惟妙惟肖,多一笔嫌碎,少一笔不够,深得大写意精髓。既写实又写意,是王阔海先生既不与前人同,也不与现代李可染相同的自家画法,由此把中国画大写意画生,推向一个更高的高度。王阔海先生画过两幅《五牛图》,其中幅画四头牛和一只小牛,一头俯首,一头昂首,两头目视前方,小牛依偎在母亲身边:形神兼备,意趣盎然。长题跋于左下方,参差错落,延伸至左边牛四蹄下,如一片草坪其题跋曰:
"冰冻雪寒生背暖,夜沉风吼不思归。忽听娘亲声声唤,泪眼婆娑只有回。柳绿草青花正艳,哞哞奋起踏春来。郎骑牛背书声亮,遍地芳菲尽落台。步履蹒跚低俯首,犁痕作浪汗成畴。只为仓廪粮常有,戴月披星尽瘁酬。”
观之读之,另人感慨万千!右边一则题跋,与之遥相呼应,几方印章盖得特别讲究富有趣味,增加了画面的丰富性与动感,境界美妙,充满诗情画意。这是一幅难得的诗书画印完美结合的精品力作手卷。
李可染先生曾在画作《五牛图》上题字曰:“牛也,力大无穷,俯首孺子而不逞强终生劳瘁,事人而安不居功。纯良温驯,时亦强犟,稳步向前,足不踏空,形容无华,气宇轩昂,吾崇其性,爱其形,故屡屡不厌写之。”可染先生的肺腑之言,谁又能不说这也是王阔海先生追求艺术之路上的写照呢?
最后,我们看王阔海先生画骆驼。现当代有吴作人以画骆驼闻名,但他用的是西画的画法,以块面造型见长,虽用水墨但并非中国画的笔墨。其骆驼头部也太为概括,不免失于空洞。与吴作人先生相比,王阔海先生画骆驼,用“中国画素描”与以线造型融合的“王阔海六法论”,画出的是既写实又写意的大写意骆驼。特别是那两幅《任重道远》和《小憩》图,气势宏大,其造型极为结实而深入刻画,笔墨姿肆汪洋,水韵墨痕顺机生发,笔情墨趣自然滥觞,足以看出明清徐渭、八大之笔墨遗韵。无怪乎中国美术史论家刘曦林先生对王阔海先生赞曰、“承接了八大徐渭续接至今的文脉精神,成为极少数承薪接火之人。”再从王阔海自题的一首七绝的后两句诗“今时亦失文长墨,斯图似出雪个庐。”足可看出王阔海先生的文化与艺术的自信。
由于篇幅所限王阔海先生画其它动物比如羊、兔、狗等动物,以及更具体的作品比较也只能暂且割爱了。
庄子语云,技进乎道(庄子《养生主》:“道也,进乎技矣。”)。心中有道,有天道、人道、艺术之道,自然之道,才能绘出画之道,而最终归于老子“道法自然”之道。王阔海先生大写意动物走兽,可以说达到了神刀鬼斧,游刃有余,随心所欲不逾矩的自然大化之境界!至此也可以说近百年的“中西合璧”亦或是“中西融合”经过几代人的共同努力已经达到了“融合中西之长”亦或是“洋为中用”之“为我所用”的最完美阶段,而王阔海先生则是这最后阶段的炉火纯青之人。
癸卯盛夏于京都西山
(文/褚哲轮,美术理论家、书法家,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学(硕士)研究生,西南大学书法美学博士(在读),中国海洋大学学士,中国国家画院教学文献编辑,中国国家画院书法刻院编辑,中国国家画院沈鹏工作室精英理论班(学术),中国书法绘画大型(教学)文献编委,历任《中外交流》月刊社编辑记者,《中国书画》报特约编辑,中国书画家联谊会秘书处主任,《中国凤凰美术》杂志执行总编,《凤凰美术报》执行主编,北京凤凰岭美术馆理论研究部主任等职。中国画院专职书法家。华夏文化促进会书画院特聘院士。2018 年始任褚遂良书画院第一任院长名誉院长。现任于中国文化艺术发展促进会书法篆刻院。)
名家学者评价王阔海的新汉画
王阔海的新汉画,是借汉代之杯,满斟个性化的美酒,以浇自己胸中之块垒,斗酒十千姿欢谑,故当代画坛之豪杰也。
——范曾(著名书画家、学者、南开大学历史学院文学博士研究生导师。)
长期地探索、不断地创新、明显的风格可谓古铸今、鉴往知来。
——刘大为(原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
“王阔海的新汉画创新是在把古汉画像石刻研究透了的基础上才能够创作出来
——刘文西(原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一日王阔海深情的向石齐老先生表示:“感谢石老前辈对我新汉画的赞誉,我还要继续努力”。石老先生却说:“你已经画出自己的风格,而且非常好,不努力也够啦!
——石齐(著名老画家)
王阔海的新汉画是借鉴古汉画的美学法则,创造新时代的新画种。
——杨力舟(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美术馆原馆长)
王阔海的新汉画给我们带来了大汉雄他对没骨法的笔墨驾御能力非常强。
——何家英(中国美协理事、中国工笔画协会副主席、天津美术学院国画系主任)
看了王阔海的新汉画,我必须用“震憾字来形容,他创造了新的中国画笔墨原素。
——言恭达(中国书协副主席,江苏文联党组书记)
王阔海的新汉画丰富了当前中国画创新的景观。
——邵大箴(中央美院博士研究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主任)
我与王阔海的画可以说是相见恨晚,看了他二百多幅画,我送给他一幅对子“驾驭当代笔墨,重振汉唐雄风”。王阔海运用大泼墨的没骨画法,画车马出行,唐代丽人无数,从中体会到古汉画的博大、雄强的民族精神和淡泊、空灵、朦胧、神秘的笔墨内韵,才能画出像《飞夺泸定桥》这样一幅纪念碑式的、划时代的、伟大的作品。
——刘龙庭(著名美术评论家)
王阔海的新汉画是走了一条有文思、有追求、有风格的画家之路。
——刘曦林(著名美术评论家、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副主任)
阔海先生把自己的艺术想象和古代艺术形式溶为一体,使之天人合一,今古同辉获得了举世瞩目,举世饮敬的成就,不能不说是艺术创作园地中的一件大事。我觉得他在开创一条全新道路,应该在美术史大书一笔——王阔海的画像石式的现代艺术奇观。
——林凡(中国工笔画学会会长,解放军艺术学院研究员)
王阔海的新汉画读懂艺术本质,群书武思,文学博学,艺术语言独特,艺术语言的主宾关系清晰,墨法功力全面。画作是透着中国历史的内蕴,古代与当代的神会,对历史文化的了然于胸和中国绘画精神的宏观掌控,是真正的学者型的绘画,亦将水墨的应用推向了新的高度,具备大师的气象。
——禹青植(联合国世界和平美术大展组委会中国区评委)
王阔海不是一般的中年画家,是我们国家的宝贝。
——于希宁(已故著名老画家、山东艺术学院终身院长)
王阔海的新汉画是文人画、古代绘画与民间绘画的嫁接与综合。
——孙克(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副主任)
王阔海的新汉画很有汉画气势,也很有古汉画的形象,很值得向外界推广。归去来兮、汉画魂魄。
——顾森(中国汉画艺术研究学会副会长、秘书长)
“王阔海把中国画的墨玩绝啦!”我与刘大为先生议论了一下王阔海新汉画艺术,刘主席也说:“王阔海经过这几十年的努力研究,他的新汉画已经走向成熟”。今天看到了他二百多幅的新汉画作品,感到非常震动,特别他的书法,不管是草书、隶书、行书、楷书都写的很好、脱俗。我看了他的长诗“古汉画礼赞”,使我想到了千字文,而且比千字文的字数可能还要多,这充分说明他今天如此成功,与他的书法、诗文、绘画的全面发展非常有关系。
——李荣海(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原中国美术家协会副秘书长)
当代画家人物水墨表现的巨匠。
——薛林兴(著名画家)
王阔海的京剧人物有形象、有造型、非常逼真,与嫦传神,一招一式美轮美奂颦一笑动人心弦。
——张春华(获 2003年国务院文化部终身艺术成就奖,有全国武丑泰斗之誉)
当今画戏剧画者多矣,但以新汉画形式展现的,唯有阔海一人。演绎出新的戏剧画格局,应是一大创举。
——董辰生(著名老画家,中国美术家协会原理事)
王阔海的新汉画很有独造性,他能走到古汉画那里去汲取营养,变成现代的水墨平面构成,他走的远、走的深。
——周永家(全军著名老画家、北海舰队将军画家)
王阔海是最出类拔萃的画家。
——梁岩(著名画家)
在中国美术界一提传统就是文人画,而王阔海的眼光放得很开。把民族的大传统进行挖掘、发扬、创造。1995年,我在他的小画室里看到了他初创时期的一批汉画笔墨画,当时给予肯定和鼓励。今天,时隔二-年看到他的新汉画大展,耳目为之一新,很有成就!已进入成熟的收获期,是中国美术界的一个亮点。
——夏硕琪(原中国美术家协会《美术》杂志主编)
王阔海的新汉画符合阴阳五行的大美原则,金为力,木为形,水为润,火为气,土为厚,内美皆具,其作品能在历史上留得住。
——吴蓬(中央国家机关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
王阔海的新汉画大部分运用没骨画法为之,这是很难的。
——张道兴(中国美协理事、中国书协理事、海军政治部创作室将军画家)
王阔海先生的新汉画很巧妙的把写实主义的造型与平面化的造型和没骨画法进行了有机的结合,形成了王阔海式的水墨人物画的造型特征,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尚辉(中国美术家协会《美术》杂志执行主编)
王阔海的新汉画需要“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睿智与灼见,更需要“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苦修和“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毅力。
——冯大中(著名画家、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
王阔海的新汉画是汉画第一人,不作第二人观。
——范扬(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
王阔海的新汉画非常大气,不拘一格,很有品位。现在画中国画的成千上万,但能够走出自己的一条路子,画出自己的风格,这确实太难了。王阔海为人非常大气,他能够画出大汉雄风,这与他的个性是一致。
——王征(杭州市工艺美术学校原校长)
王阔海不仅在表现主题性绘画方面很有成就,而且在艺术形式的探索与艺术语言创新等方面,也有着更为突出的成就。
——赵文源(江苏省美协副主席)
王阔海的新汉画是将古汉画之刻意变成了中国画之写意,以笔代刀。
——刘洪彪(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第二炮兵政治部创作室专职书法家)
王阔海的新汉画衔接了远逝的汉代文化艺术链。
——张桐禹(美术观察副总编)
王阔海的新汉画是巧妙的砖与纸的转换。
——袁武(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副主任、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
王阔海新汉画的成功原因:一是勤奋,二是执着,三是对传统文化有自己的立场、自觉与坚守。
——孔维克(中国著名画家、山东省美术家协会常务副主席、山东画院院长)
汉家风彩古砖墙,歌舞唐宫乐未央。此日读君新汉画,淋漓气韵蕴情长。
——陈志威(中国澳门美术家协会会长)
笔墨魂魄见汉唐气象,精妙架构显天机盎然”。王阔海是新汉画艺术的莫基人,是里程碑式的人物。
——张汉瑛(中央国家机关美术家协会常务副主席、北大教授)
王阔海结合古汉画这个点很准、很难他用墨挤出来的线,可称为“阔海线”,是开宗立派的大家。
在艺术上才有他的符号,才有他的特点才能让大家记得住。从美术发展角度讲,他才贡献了一个样式,才有所贡献,才有学术性。王阔海从这个点上来讲,他做到了。在他的画面上融进了汉代绘画的一些元素,创造了自己的风格。
——张乐毅(山东大学美术系主任)
今天我看了王阔海先生的画大开眼界,非常震撼!路子很正,正法传承,大家气象他的书法太好了,是个全面发展的艺术家,是全国的一面旗帜。
——张宝珠(泰山画院院长)
王阔海在艺术探索与创新当中,就如个过了楚汉河界的卒子,永不回头。
——张宏伟(山东画院著名山水画家)
如果山东走出来的艺术家都能有王阔海这样高的见解,这样的勤奋,这样高的成就,形成齐鲁画派将指日可待。
——李济民(山东艺术学院美术学院教授)
“王阔海的新汉画创新意义就是近代的徐悲鸿的马,齐白石的蝦。”
——中国科学院院士袁隆平
难哉——王阔海的新汉画创造了自己的艺术符号。
——李存葆(著名作家、中国作协副主席、解放军艺术学院原副院长)
“看阔海兄的戏剧人物真是赞叹不己!阔海兄画的京剧人物真是笔墨老辣神彩飞扬,以前有画戏剧刀马人物的,从叶浅予就画、赵占英,还有山东曹州府那位老先生也画,但那精神劲,那笔墨老辣的骨力劲儿,那种神采画不出,但阔海兄都把它们表现出来了!不愧是大师,每幅都是大师之作,远超别人。实在是赞叹!心中钦佩之至….
——爱心觉罗仲杰(中国书画院副院长、名山水画家)
重意、见趣、得神、时遇、写古之境。
——程大力(中央国家机关美协顾问,人民美术出版社原总编、国务院参事、文史馆馆员)
(来源:精品书画艺术)
画家简介
王阔海(原名王克海),1952年出生于山东招远市,1970年入伍,1989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国画系,中央国家机关美术家协会原主席,中央国家机关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第七届理事,中央电视台《大型高端人物访谈》栏目艺术顾问,中国画学会理事,中国工笔画学会常务理事。第二炮兵政治部创作室专职画家,国家一级美术师。全军高级职称评委,中国人民解放军书画艺术研究院艺术委员,中国汉画艺术研究院院长,清华、人大、荣宝斋画院高级研究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