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写香港随笔
缘分使然,好事多磨,早晨的五点57分,终于到了香港,冲了个凉,天也就亮了,昨天晚上南京禄口机场9:20的飞机,由于深圳雷震雨天,推迟到了10点,从10点又推到了11点,从11点再推迟到12点,困与乏中迷迷糊糊,诵着楞严咒,2点17分终于在深圳落地,由于飞机的延误,使得在深圳接我的彭红妹妹和从香港过来龍锦老哥,跟着我一夜未眠,感激之情,不言而喻,真是一波三折,过关口时才发现港澳通行证过期了,大半夜的,在海关人员的指引下,彭红妹妹又陪我回到了市区补办了通行证,这才得以连夜开车到了香港,应了hongmei那句话,一切都是最好的的安排。(2024/6/14)
对绘画的热爱己深深刻到了骨子里,在我的生活中也许它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它可以化解一切,溶解一切,在生命里其它仿佛无法代替……今天大雾,能见度很低,但不影响我仍能看到前方的一切,觉察,明了。
来香港的第一天,就像大病了一场,由于前一天的一夜未睡,第二天,几乎在昏昏沉沉中度过,躺了一天,昨晚上充电式的睡眠,让身体迅速恢复了元气,今早起来仿佛又满血复活了,习惯性的五点起床,本来打算往山顶方向去,出门才发现山顶的道路狭小,车辆很多,没有人行道,道路四通八达,上上下下,很容易迷路,不熟悉周边的环境,更不熟悉路况,既然走不了路,那就站在狭小的路边画速写,左驶的车辆一辆一辆从我身边呼啸而过,仿佛贴着我的脸,昨天王总就告诉我,不要自己上山,要坐车去,山上的道路车辆多,还是挺危险的,今天我已经体验到。看来最能激活我的一件事,可能就是画画,今天早上溜达了二个小时,画了五幅速写,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2024/5/29晨于香港)
觉圣香港街头写生赏析
绘画除了技术层面以外,更重要的是能把学到的技术扔掉,忘掉,在含而不露技巧技术技法的情况下去表现,去轻松的表现。许多人画画累的不行,是因为它叫所谓的形准与不准牵扯着,如果把绘画也分成次第与阶段性,在反射和表达艺术家最本真那一部分轨迹方面,也许写实的绘画只是初级的一个阶段,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由于写实的原因,它就会被形的准不准确拿捏着,它不是自由的,结构不对,透视不对,色彩不对都成了创作中的问题,看毕加索后期的绘画,它是自由自在的,绘画本该如此。(2024/5/31于香港)
这个世界我们未知的东西太多了,我指的是这个世界的表象,这个外在的表象就是人们沉迷于此间为之奋斗的一个维度空间,我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大多时候见多不多,见奇不奇,见怪不怪,今天不带任何色彩,更不带地域黑的偏见,凡能从各种细节反射对人尊重的地域,都带有人性化,真正的为这个活体人所设置的所有便利而不是索取的地方都是好地方,人本无差别,是环境改变了人的本善与本性,一个国家一个地区教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内地人张口都会说的弹丸之地香港,却有着非常多我们内地人学习的地方,早上在山顶上看到野猪在我眼前跑开,我还是有点吃惊,虽然走了没多远看到了保护野生动物的牌子上明显的标注着还有包括野猪在内的其它动物,还是感觉这方面香港做的到位,以前总听到别人说北京水深,其实那个地方水都不浅,香港更是如此,高楼林立同时,高人也遍处皆是,只是你没有碰到的条件和机缘罢了。龙哥说山顶上住着的人非富即贵,是富人区中的富人区,没夸张,现实的确是这样,除了外在能用眼睛看到的,一切都在不显山不露水中孕育着无限的能量和机会,香港这次来较之前几次安静了许多,昨天和七年未见面的好朋友小叙,他专程到我的住处过来看我,聊到疫情后香港的一个变化,都很有同感。童话(此处为谐音)的力量是强大的,潜移默化在改变着几百年形成的一种相对固有的模式和模样,渐渐的在改变改造着,朝着改变者的预期方向发展着,这就是人类书写历史的巨大力量,一直向前,无人撼动。
早上五点半山顶上行人很少,偶尔遇到一二个,要么是背着个包游走的人,要么是晨跑的,对面遇到一个牵着大型犬的女孩,擦肩错过的瞬间她用整个身体挡住了她的狗,善意的动作看的出,迅速反应怕狗突然伤到我,同时也保护着她的狗狗,一切都是下意识的一种自然而然,这种下意识里有着积存多年的含养与善良。山道路边的许多设施都非常人性化,标识清晰明了,外地人看到也清楚,即保护了行人也保护了环境。香港寸土寸金,道路二边许多地方没有行人可走的路,时而左,时而右有那么一点点窄的不能再窄的人行道,站在稍宽敞一点的马路边画速写,画着画着还是下起了毛毛细雨,一会就把画画的工具打湿,今天的速写必定速度比平时都快,而且时间短,有一半的盲画,没时间考虑细节,有一个大的感觉就好,回来看了看,反而觉得即生动又松动,自己甚是喜欢,快也好,慢也好,粗也好,细也罢,有感觉的就是好画。(2024/5/30晨觉圣于香港)
我理解的速写,不是画哪个地方或者是哪个地方画的像与不像,而是让有趣的线条去组成画面的一个旋律, 这个旋律是艺术性的,有空间感,有长短粗细等各种矛盾的统一,它是带有节奏和跳跃的线条,它绝对不是用来记录你眼前的实物,它是记录你心中对物象的反射和稍纵即逝的感觉,对画面的敏感比对实物的敏感重要的多,现在众多画速写的人,敏感的部位还在眼前的景物上,还没有理解到它只是借景借物来表现画面的一个载体而已。(2024/5/31于香港)
销落诸念,动静不移,入三摩提。你把心态放低放平,随便冒出来的一点都是喜悦,你把心态高高提起,姿态也高高端着,随便下去一点都是烦恼。不要把设想当成现实,学会真正的顺起自然,不波动,无增减,不生灭,远离颠倒,所谓的生活禅,所谓的修行都在你的起心动念,行住坐卧中,而非其它。
来香港几日,似乎说话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安安静静的待着,觉察和观照自己的内心,观察每个念头的波动,似乎是无惊无喜,无忧无虑,无波无动,心如止水一般,外界灯红酒绿的表相也许是练心如如不动的好场所。(2024/6/4于香港山顶道)
人心最不稳定的就是思绪,也就是念头,常听到思绪万千,人的思绪一刹那,一瞬间都在不停地波动和变化着,我们练习打坐,调吸,我们念经,持咒都是要把飘动在虚空中的思绪和念头转回来,只有尘埃落定,思绪才不会满天飞,才能看清自己,看清世间的本来面目,人无时无刻不在和另外一个自己做着协调的工作,激烈一点就是斗争,人的潜意识,也就是佛教中所说的第六阿赖耶识和这个身体总是拧巴着,有时候意识控制身体,有时候身体强迫意识,哪天搞顺了,搞一致了,你这个人就舒服了。
世间的所有事,过了就会物极必反,好的变坏,坏的变好,知道了这个道理,干什么事,把握好一个度就没问题。
前段时间我讲写生中要有散淡,松散,松动的因素在,但一旦过了,画面就真散掉了,适当的松散,画面会有轻松感且能呼吸,生活中不能太散,许多东西要拢在一起才会聚气,太散,气也就散了。
我们常常说的四大皆空,实际上许多人不知道这四大是什么,四大就是地、水、火、风,它是对应自然界,对应人身体的各个部位和器官,真正空了的时候,也就是人的生命进入到了另一个维度空间,不用死亡代替,尘归尘,土归土变成了另一类物质,只是所谓的灵魂如果在七七四十九天内没安住好,它会没有着落,它会到处游荡。
常言道,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不是现实,这只是精神层面的一种说教,事还是事,坏事好事,只是看你有没有本事转成你需要的,心能转境即回如来,这是修行。(2024/6/12)
到了五十和六十岁的人常常会说人生到了一半,你是不是对自己太客气了,你怎么知道是一半?有些人还会拿出来国外的一些个案来说事,有一个老头九十岁了还在开出租,他们不会把年龄挂在嘴边,我承认这种心态的确很好,也需要这种善良的自欺。
春夏秋冬,花开花落,每个人都逃脱不了生老病死渐渐老去的自然规律,器官和精气神的退减,你愿不愿意,它每天都在消耗着,都是一次性的,都没有多次或者反复叫你使用的机会,任何精神层面和身体层面的自害,自作,自毁都是加速走向死亡的催化剂,到了一定年龄该停手时就停手,该止住的就应该止住,做些对身心愉悦的事才是这个年龄段该有的。
我仍然看到身边还有自耗的人,在虚幻和没有真正自觉的狭小纬度里自耗着,醒醒吧,祖宗们早就告诉过你五十而不惑,六十而知天命了。
在同样的阳光,一样的天空下,如果你感之到了不一样,有两种情形,一种是阳光在你心里,一种是太阳远远的挂在天边。
与心境相对的外境力量如何还在严重的影响着你的认知与行为举止,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力量应该渐渐的减弱,不应该还左右你。
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一切都是浮云”,大部分人都是拿着这几个字来调侃,真正的放下,真正的不喜不悲。才是真正的功夫,成年人的自律,苦事不宣,乐事不扬,闲事不管,知止,止语和三思而后行是老祖宗多年前就告诉过你的。(2024/6/13)
(文/张伟觉圣)
(来源:美篇@美术观察)
画家简介
张伟觉圣,当代佛教绘画最具代表性画家。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和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后入中国国家画院人物画课题班专题研究水墨人物画。现任山西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民盟中央美术院副院长、民盟中央文化委员会委员、李可染画院研究员、山西民盟中央书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原文化部国韵文华书画院艺委会委员、中国五台山佛教艺术书画研究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