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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来源: 文化视界 2023-12-12 08:3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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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与 速 写——有关绘画“基础”的想法与实践

在我的学艺和创作路途中,素描、速写几乎一直伴随与影响着我的绘画探索。所以,我也一直关注现在美术教育的基础教学。现在大多数美术学院机构重重,分类细密,造型学院;国画学院,版画学院,并且都有“基础部”,既有共同基础,也有专业基础。我暂且不谈分类细密的利弊等问题。但是,我仅根据我个人的学习经历和教学经验,来探讨和追问,学习绘画,究竟要掌握哪些基本功或能力?感谢基础部给我这样一个机会,使我可以回顾一下自己学画的经历,反思一下何为“功夫”。总结经验教训,并且可以表达我对于近年美术教育中的一些现象的不同看法。

先入为主的“速写”

60年代,进入津城的四十二中学,非常幸运的是这个学校的课外业余美术小组办的非常好。我遇到了我的第一个启蒙老师——丁秉琛老师,并结识了许多终生不渝的画友,丁老师对于美术教育的热衷程度在当地的中学中是罕见的,他同时办了西画班、国画班、书法班、篆刻班、剪纸班、摄影班甚至还有木工班。他发现了我的较强的模仿能力,并对我进一步指导,要重视画速写。先入为主,那时候就开始领悟到要在技法上有所长进,就必须学会素描速写。初中一年级时,我画的一幅家乡海河的水墨风景《浮桥小景》在香港举办的国际少年儿童画展中获奖,更坚定了我的绘画之路。

1962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水上公园写生时获得“意外惊喜”,巧遇当时的当红水墨画家杜滋龄老师,之后,杜滋龄老师的速写以及他的教诲给了我很大影响,所以我更加注重速写功力的训练。后来28年后,我们还一起编著了《速写基础训练》。

1964年读高中,经人引荐,我遇到了段无染先生。段无染是旧上海美专的学生,又是著名大师黄宾虹的入室弟子,学识渊博、修养深厚、中西兼顾。他的著作《虹庐受学札记》《汉画》在画坛有一定影响。段无染先生对于我的作用不仅在于传授传统的中国文化的价值观,也使我在政治运动此起彼伏的年代给我带去了艺术上的恩泽,使我能在“槐屋”里畅快的呼吸艺术的空气,而且也对于我的人格和精神有极深的影响。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1965年,用毛笔画的段无染先生

1966年中断了自己学业以及学画,后来参与画“红海洋”,侥幸地留在天津。也由此积存了不少油画颜料,于是开始走上了油画这条路,既悲哀也幸运,我也从而找到了求索内心真理的一条新途径,寻到了爆发自己内心情感的“更具表现力”的突破口。由于以前学的是水墨,不懂得明暗光影。所以,又开始重新学习油画领域方面的本领技法,这就需要用西方的明暗造型来代替以前的以线造型。开始寻找新的老师求教,从侥幸没有烧毁的零星书刊或笔记中看到一些真的知识,只能偷偷站在那些曾经接受过一些训练的兄长后面看到一些画画的步骤技法。零星片段,一知半解,基本上是自学。在七十年代初的那几年,我几乎每天都在晚上去朋友家里练习素描和速写,甚至一个晚上去三个地方画模特儿,几天就会画完一个速写本。由于勤奋超常被伙伴誉为“拼命三郎”。在留下的当时的素描速写和写生作品中,可以看到那时我对于光色的苦苦探求。

图例:部分学习光影明暗的素描、速写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1973年,由于在业余职工美术圈子里速写功夫中突出,被调进文化馆当美术干部。我的工作除了橱窗宣传就是组织美术班,那时候的班不收费,还发纸,最多时有上百名学生。70年代初,年轻人自发地觉醒,要学点真东西,人们自发地学画,学素描。1975年,我竟然又获得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参加了五七艺校的油画训练班。主持教师是从浙江美院毕业的刘天呈先生。他为人随和,从他那里第一次学到了正规的油画创作的套路方法。

一次,当时的“五七艺校”邀请我给当时的附中班介绍画速写。记得陈冬至老师诚恳地给我提出意见,大意就是要消除画面中的“小市民味儿”,走出去,多画一些“生活”的东西。我非常重视陈老师的意见。我之前其实就有和朋友利用春节去天津郊县的农村画速写的习惯,因为这个春节期间农闲,农民都在家,都可以做模特,并且形象特别丰富、特别有味。所以画画的兴致更大。几天下来就可以画很多。那些年,我几乎每年都要去农村过年,画了很多的速写。我还和画友去河北白洋淀、蓟县盘山、山东泰山画速写。

图例:去北大港农村的速写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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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那时候画的人物形象都要“高大全”“红光亮”,都要形象高大“笑容满面”,我的速写也受此影响。

去蓟县盘山的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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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去石炮沟的速写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女车工

那时,正好美术界推广山西阳泉煤矿的一个叶欣的“速写日记”,我作为文化馆的干部还专门去阳泉学习。之后,我也尝试着画默写,默写对于中国画家不是生疏的手段,中国绘画有着悠久的默写传统。记得那一段自己每天都坚持记速写日记。每天都思考一天中最动人的一幕,这也为我“开发”了一种默写的本领。每天都要留心记住活动的场面。画的时候也尽量要构图新鲜不重复。

还留下的几幅速写日记: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晨练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义务布置商店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学校的模特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中国美术馆的展览

“科班”后的反思

1976年,中国终于面临改革开放,万物复苏,百废待兴。中国艺术家感受到一种“绝处逢生”的欢乐。最出乎意料的是大学也取消了以往的推荐“工农兵学员”的制度,开始恢复了正常的招生制度,“广开才路”“择优录取”的口号振奋人心。早已熄灭了上学深造希望的我,此刻又燃起希望之火。通过考试,终于在“而立之年”还赶上了高考的末班车。终于名正言顺、堂而皇之地走进了美院的大门,进入美院,我最兴奋的就是终于成为了多少年来渴望见到的名家指导下的一名学生。我记得在饥渴学画的年代,我和伙伴们在蜡烛下读傅乃琳先生的讲素描要义的文章,当时傅乃琳先生是我心中高不可攀的油画名家和素描权威。而如今,最初的基础素描课就是由傅先生担任的。每天都如获真传般把老师的讲课一句不落地作笔记,视为座右铭。傅乃琳先生教书认真是人人皆知的,她虽然待人温良、慈祥,但有一种“慈威”,在教学上绝不敷衍,甚至是固执的,对于学生的缺点绝不姑息,你改不掉,她就苦口婆心翻来覆去地讲,直到你改掉为止。但傅先生不是斤斤计较于学生的小毛病,她是要培养你的整体观察方法,培养你顾全大局的胸怀。我也深切地体会到:学院派教育的最大的优点就是整体观察,有了整体观察的方法就可终生受益,在绘画的道路上就可以披荆斩棘,逢凶化吉。

进入天津美院学习,油画的教学分为两个工作室,我班的工作室主任张世范先生60年代在浙江美院参加了罗马尼亚专家博巴油画训练班,相对于当时正统的苏派来说,也属于另类。新时期到来,张世范先生也同样觉得大展宏图的时机已经到来,他想把自己对艺术的独到思考灌输到他的绘画教学体系中。记得张世范给班上人体素描课,学生们拿着铅笔一点一点描摹,局部观察,堆砌细节,画面柔弱而不连贯。张世范先生不断讲作为绘画写生“务大”的道理,反复讲必须纠正局部观察的问题,之后亲自做范画,他使用木炭,下笔肯定,大刀阔斧,很快一幅坚定有力,毫不迟疑,既整体又生动的人体幡然出现,令学生们佩服叫绝。

在美院读书的这时期,对我影响最大的还是班主任汲成老师。八十年代,汲成老师在当时的和吴冠中先生一起挑战提倡“主题先行”的主流意识形态,勇猛地在中国画坛竖起了高扬形式美的大旗。并且身体力行,大胆实践。当时不断地创作,展览,影响很大。当时,我作为汲成的学生也很自豪。汲成老师的素描基础课非常严格且灵活。汲成老师看每个同学的问题都非常准,妙语连珠且一针见血,似乎拿着鞭子逼着学生深入进去,使得大家进步很大。我依然是每天都要记录汲成老师的讲课语录。汲成老师素描课后,我又编辑出“汲成素描教学语录”,发表在我主办的《求知》专栏上互相传抄。汲成老师的“画它,不是画它,而是画它与它的关系”的经典语录由此也到处流传。

在上学的几年中,当时正好是“八五新潮”的最初几年,我充满真诚的去学习素描,志于打好基本功,但我一边拼命地记录先生的教学语录,也有时会产生质疑和反思。因为西方现代主义思潮凶猛涌进,一个个具体生动鲜活的画家如梵高、如马蒂斯、如毕加索的作品的刺激。我也在反思,为什么学院中大多数的教师有着深厚的造型功夫,为什么创作却没有那么优秀呢?我一边在反思“学院派”的造型能力的真伪。我还是在探求着一种更为开放的功夫。

图例:去砣矶岛画的几幅素描,过渡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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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本体、更为自由、更接近东方的“结构素描”

在留校任教后,因为要考研,在研究欧洲现代主义流派时,我运用列大表的办法便于梳理,我列了两个大表,一是西方现代诸流派的出现时间和地域的纵横一览表;二是西方现代诸流派的的源流、形态和理念。办法虽笨,纵横对比,一目了然。通过梳理学习,比较清晰地了解到整个西方现代主义美术的发展历史,发现了绘画不断地去掉身上的外加的枷锁而恢复绘画本体价值的过程。这为我研究西方素描的发展,打下了一个基础,通过梳理研究,越来越清晰。从新开放的书刊里看到更多的素描样式,开始觉得素描不是仅仅自己从学画始以来熟悉的那一种“全因素素描”的素描体系,还有更多的“表现性素描”。1981年在考研时,发现杭州美院的舒传熹先生的研究生招生简章,关注他的作品后,才第一次知道了不同于平日所熟悉的舒传熹先生的“结构素描”,看到他的素描非常喜欢,开始研究结构素描。

   结构素描 “Structural sketch”作为动词,意思是“组织、建筑、和建造”。为了充分解释“结构素描”一词的含义,必须在这个释义上再加一个“探索”。探索和表现那些与主题别的物质结构有关的东西。就是想办法把所要画的东西拆卸开来,以便更多地了解其物质特性。有的时候还可以理解为,结构素描是一种组合过程,它要表现的是描绘对象的结构特点的某些知识,为了强调内结构的重要性,我们要不断提示学生要从内往外画,而不是从外往内画。初学者往往喜欢先画对象的外轮廓。然后再来填充内部。结构素描是最“本质”的素描。后来再看西方美术史,发现最初的德国荷尔拜因、丢勒的素描就是没有光影的原始素描。伦勃朗开始注重光影,到了库尔贝、戈雅、德拉克罗瓦时期达维特、安格尔回到古典主义,但马上又因为照相术的出现,促进了印象派的出现。马奈、莫奈画的注意光色而忽略形体、德加利用光影发展了印象派虚幻的光影。但印象派的后期,记得后期的印象派画家纷纷抛弃了那些光影而变化的光影素描。雷诺阿后期就回到原始绘画,由追求“瞬间变化”到追求“永恒”的素描,而后来的塞尚也提出了结构素描的理念,认为,毕卡索发展了“立体主义”并把造型艺术是一种从视觉上表达客观世界的手段。而客观世界有表象和本质之分。研究素描也必须“去伪存真、由表及里”不能机械地模仿形状和外貌。

于是,我也试探地用这些办法去画素描。尤其1981年7月去内蒙写生,开始实验“结构素描”,面对蒙族牧民那结实结构,我开始用粗粗的炭精棒,果断、毫不迟疑地画下去。说起研究结构,我还要感谢我在70年代参加过一次“万人坑”展览,我做过许多的头骨的经历,使得我对人物面部的结构比较理解。

图例:内蒙画的几幅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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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为时一年的援藏教学,写生时继续实验“结构素描”和表现性绘画。

图例:西藏画的几幅头像以及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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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当时还显然受到当时80年代风靡一时的“乡土绘画”的影响。所以还画了一些类似收集生活素材的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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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平:我与速写(一)藏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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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天津美协的秦征、张德育也热衷去农村体验生活,所以我经常有机会去河北太行山、燕山脚下的农村写生。

图例:河北太行山的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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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回到学校,我利用课堂素描或辅导高考班的学生时也常常画素描。也会给自己的学生画素描头像,逐步体会“结构素描”。素描即是一个画家认识世界、探索事物的形态以及本质的方法、途径。聪明的当代画家,总是在了解了把光影、结构的这些规律之后,能够“为我所用”能够自由地选择、运用,关键是让自己的绘画更好,更具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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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平:我与速写(一)小美女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大眼睛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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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笔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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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正是由于我对于素描的喜爱,又由于多年画素描的对象都是画人像,所以,这个画人像的爱好影响了我的一生的创作走向。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的“创作”都是头像,首先是画出了弘一法师的肖像,后来又画韦其美先生肖像,以及朋友的肖像系列,……又从朋友肖像,发展到文人肖像。

捕捉神韵的“速写”

我爱画人像速写,少年学画的时候熏陶,就懂得中国古人追求的“以形写神”,画人最高境界是画人的神韵,那时候几个狂妄的孩子一起常常奚落那些写实的油画像照片,不是艺术。可是自从转向学油画以来,又开始追求画准,尤其青年时期,不知道画过了多少人像。但是,那个阶段的素描,由于追求准确正确、反复比较,面面俱到,往往是求形忘神,画完的画自己越看越觉得寡淡无味。后来,开放的窗口开始西方的绘画,阅览了西方现代主义诸流派的绘画后,也是青睐“后印象派”“表现派”“野兽派”的个性化的形式趣味的绘画。所以,在探索自己的道路时,又觉得自己的那些呆板的基础阻拦着自己,一度地发愁自己的画的“一画就准”。所以非常喜欢王华祥提出的“将错就错”。有时候甚至利用“醉画”或“盲画”的办法来冲破自己。这就是我们那一代人的宿命。刚练好传统的线条水墨基础,又改了油画,刚学会学院的写实基础,又提倡个性“表现”,刚学会一点“表现”又进入“观念”绘画要“死亡”……,哈,总是不断地遭遇闷头一棒,时常地会产生一种“生不逢时”的感觉……。无论如何,还是要“与时俱进”。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在“山穷水尽疑无路时候”,往往又能有些给你带来希望的东西。

90年代中期,汲成老师面对西方提出的绘画死亡论,提出了“再启动”的宣言,我当时刚刚担任油画系主任,正在招兵买马,聚集人才,在天津美院的院长张世范先生的支持下,包括郭雅希、张方白等,曾提出“东方表现”的口号,我也非常赞同这一口号,并且是最忠实的执行者。对于我来讲,也可以说是“养我所长”,那时起,我的画面开始追求色彩强烈,造型松动,有一些心得收获。每画好一幅画,都会仔细地研究并模仿着学习。并且我把汲成老师主张的“东方表现”的艺术追求牢记于心。之后多年的写意油画的探索其实也都是围绕着这个目标前行。

那时,我在担任系主任后,几乎时间都扑在了行政工作上,但尽管如此,还是经常用开会时间忍不住地来画画速写。我经常在开会时候,捕捉速写。往往很有意思。甚至在研究生“面试”的时候,画考生的速写。这些速写往往比我的中规创作要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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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世纪,北京的当代艺术发展迅猛。这一段我开始在北京租工作室“北漂”。10年来,参加了北京的许多活动,结识了许多朋友,考察当代艺术的状况。开始了自己的创作文人计划。但是在创作之前,我画了大批的与真人一般大的两米高的油画肖像速写,多是画自己的学生,后来沿用此法在北京画了一批北漂的朋友。这也是为了画出文人肖像的系列,预先进行的自己的语言演变探索“演习”。2008年,把创作的成果展示出来。“清明—拜谒我的先贤祠”。

2002年参加了非常有象征性的“武夷山写生”。又遇到戴士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扯起了“写意油画”的大旗,“同写生、共写意”,风风火火地奔波。2012年策划“再写生共写意”画展。之后在2017年成立“写意油画研究院”由于戴士和先生提出要我梳理写意油画文脉。所以开始了《写意油画图史》的编写。并且,意识到现在的写生潮中,多是风景写生而忽略了最重要的人物。于是在2017年,委托我策划了一个《传神写韵》的人物展。在里面的文章也写到了:“一件人物作品的生动感人不仅要画面语言生动、技法鲜活,能够尽力捕捉表达对象的神情神态也至关重要。把握人的精神就是把握时代的精神,这对于画者来说应视为生命。所以,传神写造自古以来就成为画之至要,在作品中追求把握和表现人物的神情神气,这是历代画家们的苦苦追求。为此,许多艺术家跋山涉水,四处采风,积累自己的生活体验,强化对于生活对象的感受。”。

这些年,无论参与了多少风景的写生,但在我心里,始终没有忘记我自己的最初的追求,我始终不忘对人物画“神韵”的追求。无论跋山涉水,总是抽空画一些人物速写。我画风景也是为了把手“放开”。最终还是要用之于对神韵的追求和把握。包括我在完成自己的要建立一个中华文化先贤祠“宏伟规划”。现在一看,发现自己画过的画中,没有自己满意的。越是一本正经地画人像,越是画不好,觉得没有几幅是把握了人的神韵。倒是觉得那逸笔草草的速写往往传达了对象的神采飞扬,让人品味无尽。

下面的作品都是参加全国的各种会议上画的速写,多数是有名的人物。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詹建俊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闻立鹏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韦启美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上海画家徐芒耀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上海画家徐芒耀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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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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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德国艺术家      

我画速写从来不计较材料有时想画了赶上什么就用什么,新出“马克笔”我觉得挺带劲就不断地用马克笔画速写,果断有力。比如开会时常常就在发的文件纸上画。一次在俄罗斯餐厅来情绪了,就用餐巾纸画速写。有时赶上在他人画室的水墨画案头,就用水墨画,想着色就用丙烯上,效果挺好,一次在澳洲用一个四川美女画家的粉彩画了一幅。最近几年,用“iPad“上瘾,发现可以画出了有“钉头鼠尾描”以及“高古游丝描”的速写,非常兴奋.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志刚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水墨速写蔡富军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福建画家黄瑾毅夫人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爱做生意的学生刘胜洋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油画速写:喻振海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丙烯速写:豆豆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看手机的作家刘以林爱派竟然画出这种“钉头鼠尾”线描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用爱派画出“高古游丝描的”小野蔓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色粉笔画的澳洲川妹子画家

(来源:林海Art艺空间美育美术馆公众号)

画家简介

孙建平:我与速写(一)

孙建平,1948年12月出生,天津人,1978年考入天津美术学院油画专业。1981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1987年在本院攻读研究生,毕业获硕士学位,留院任绘画系讲师。1985年参加浙江美术学院赵无极绘画讲习班,1993年参加中央美术学院第七届油画研修班,1994-02担任天津美院油画系主任,2002-03担任天津美院造型学院副院长。现任天津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北京当代中国写意油画研究院副院长,中国油画学会理事,天津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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