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248×173cm 纸本水墨 2021年
在中国传统绘画中,线作为主要造型手段历来被中国画家所重视。在作品中,线的疏密变化、结构组织以及功力如何都直接影响着一幅作品的成与否,印证着画家高与低、俗与雅。线,对于中国画家来说是习画过程中最为关注点之一。
《引,今天是哪一天》275×346cm 纸本水墨 2021年
综上所述,中国的线应该有更出色的发展或更辉煌的时期。然而,自它形成以后,便紧缩了由线所引发出的其他领域,线的潜能成为画家施展技能的依托。一波三折,笔断意连,行云流水等等,在毫无视觉变化的线条中,我们却负出了近2000年的代价对一颗固定的线加以阐释、雕琢、神化。自然,中国历代画家对同一问题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不言而喻的。
《气韵》138x58cm 纸本设色 2016年
由此,中国的线进入功力,艺术进入技能。严格地说,历代中国画家对技法的关注程度更胜于画家对情感的表达,从而使中国画艺术的至高点建立在一种技能标准的范畴上,应该说这是中国画家的悲哀处。
线,作为形象语素之一,其组织形式、结构方法以及画家所运用的角度,都决定着线自身的表现力和价值。如果把线简单地理解为勾画物象的手段,即是画家功力深厚或线所包涵的内容再多,提供给读者的也是形象的感染。即是说,由线塑造出的物象已消解了线自身的应有价值。在这种情形下,线不再有画家意于表达的精神内涵,线的感染力同样不是以技能的优劣而类出强与弱的,这是性质上的区别。
《捂》247X276cm 纸本水墨 2019年
以线为主要特征的中国画艺术,在其演变过程中,除以勾勒方法表现某种物象和景色之外,线并没有脱离开形象对线的束缚,线的运行轨迹和它所具备的丰富表现力并没有展现在中国历代画坛上,线的表现价值始终是辅助再现具体形象而出现在观众面前的。一种事物在不同的时期和裂变中都会生发出各种可能。线,作为中国画艺术最具表述上的手段是否具备更多的可能呢?
(文/刘进安)
《混沌》259×247cm 纸本水墨 2021年
(来源:彩墨中国)
画家简介
刘进安,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原院长、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全国艺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委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术委员会委员,第五届、第六届北京国际双年展策划委员,北京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委会副主任,第三届全国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中央美院中国画学院特聘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