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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画家王德芳:凤凰是好运、安康、吉祥的象征,更是人类想象力的杰作

来源: 文化视界 2023-02-05 10: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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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是传说中的神鸟,百鸟之王,也是自古以来人们崇拜的图腾之一。很早以前其形象就被广泛使用。其意义也非常丰富多彩。晋张华《禽经》说:“鸟之属三百六十,凤为之长。”《埤雅》也说:“凤,神鸟,俗呼鸟王”。每每飞翔是总会引得无数的鸟儿跟随,相伴。传说,每逢凤凰寿辰,林间百鸟齐来朝拜凤凰,这样的奇观可以想象,凤凰在自然界身份的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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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便是以鸡为原型,中国先民非常有智慧,在漫长的农耕文明中发现了很多动物的生活习性,并将其驯化饲养,鸡就是其中之一,为什么是鸡呢?经过长时间的饲养,古人发现除了能满足自己对美味的追求之外,鸡还给他们带来许多灵感和遐想,火红的冠,,五彩的翎毛,能歌善舞,走起路来气势威武,给人以美好的愉悦感。一声长鸣,太阳缓缓升起,为人类带来光明和温暖,让先民崇拜不已,鸡逐渐成为幸福和吉祥的象征。古人对鸡非常喜爱,称它为“五德之禽”。《韩诗外传》说“它头有冠,是文德;足后有距能斗,是武德;敌前敢拼,是勇德;有食物招呼同类,是仁德;守夜不失时,天明报晓,是信德。民间说鸡可以避邪,能吃掉多种毒虫,为人类除害。因此以鸡为原型,集多种美好于一身的凤凰就在人们心里渐渐“长大”,并成为神鸟即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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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的演变,凤和凰本起初最早是两种不同的神鸟,“雄为凤,雌为凰”。《诗经·大雅·卷阿》曰:“凤凰于飞,翙翙其羽”是说“凤凰雌雄双飞,翅膀扑扑直响。”双飞即是两只鸟东飞。《史记·司马相如比作凤,卓文君比作凰,后人将他们的爱情故事说成“凤求凰”。在人心目中凤和凰是一对永不分开的伴侣。宋之前凤和龙常用来形容有栋梁之才的男性。例如唐太宗在《威凤赋》中就将名臣长孙无忌比作凤。足见他对于自己臣子的赏识。大诗人也李白曾把自己比作凤,暗喻自己的怀才不遇。在《古风五十九首》之四曰:“凤飞九千仞……所居未得邻。”这都能说明直到唐末五代,社会一直以凤作为男性的象征。汉的时候已经出现了金凤造型为步摇,当时的太皇、太后、皇太后入庙时的衣着装扮一定要以凤凰为冠饰。最开始只是规定贵族妇女的打扮使用,甚至只限于皇室,后来才渐渐流行于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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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的外貌形象,每一个时期不尽相同,经过不断发展演变,逐渐成为我们今天所熟悉的样子。凤凰通常形体较大,鸡喙尖长,颈长,尾长,全身羽毛五彩斑斓,艳丽无比。《尔雅》中写到:“瑞应,鸟也。鸡头,蛇颈,燕颔,龟背,鱼尾,五彩色,高六尺许。”凤凰最早记载于文字,在甲骨文中有凤的象形文字,基本上具备了鸟的特征,很像一只孔雀,有冠和长长的拖尾。较早的文字记载说其形状如鸡,在战国至秦汉时期成书的《山海经》中《南山经》曰:“丹穴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鸡五彩而文,名曰凤凰。”出土于湖南长沙陈家大山楚墓战国时期的绢本绘画《人物龙凤图》,画中描绘一对龙凤引导墓主人升天的情景,右下方侧立的妇人,阔袖长裙,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妇人头顶有一只腾空飞舞的凤凰,凤首向上昂起,双足腾空,翅膀张开,美丽的尾羽高高翘起弯转向头顶,整个凤的造型合围成一个圆形,非常有装饰性。只用墨线,没用色彩,凤的线条简洁,准确而优美,概括性极强。这幅墓室帛画让我们看到了凤凰的外貌特征,该画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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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元时期凤凰的形象更为写实。从写意迈向写实形成了程式化的样式,奠定了凤凰在人们心目中的永恒位置。到了明代水墨盛行,画家林良的《凤凰图》也非常精彩。到了清代,人们对凤凰的认知和想象渐趋完美,并延续至今,著名花鸟画家沈铨的长卷作品《百鸟朝凤图》所画禽鸟近三百之多,场面十分壮观,画中各种奇珍异禽都来朝凤,画面最高潮是两只大凤凰互相对视,气势威严庄重的静立在梧桐树上,红冠、红喙,蓝绿色的脖颈,加上背部羽毛五彩斑斓,绚丽无比。最吸引人的是凤凰超过其身体两倍长的尾羽,长而伏雅。尾羽色彩渐变,在阳光的照耀下,不断变幻色彩,长尾的两侧各有四至六片尾羽,色彩与长尾羽呼应,合在一起像天边的彩虹,可望而不可及。后来民间画工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各种颜色的凤凰作品都出现过。最特别的是红凤凰,也叫火凤凰,朱雀又可以说是凤凰或玄鸟,与青龙、白虎、玄武合称中国古代四神兽。朱为赤色,南方属火,古名凤凰,它有从火里重生的特性。与西方的不死鸟一样,又叫火凤凰,有学者认为凤是风神。凰是太阳鸟,即是太阳的生命意象,即为凤凰起源于太阳,太阳是火红的,便将凤凰画成红色。随着时光的流淌,凤凰在不同时期满足人们不同的期望,被赋予各种色彩,慢慢的演变、成长、丰富,成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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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爱情的象征。爱情是人类永恒的话题,凤凰与梧桐在古代文学作品中是表达爱情的意象,凤凰栖息在梧桐树上就像女人与心爱的人相守相依。最早将凤凰梧桐结合在一起的是唐代的陈子昂,他在《鸳鸯篇》:“凤凰起于丹穴,独向梧桐枝。”凤凰是祥瑞之鸟;梧桐是吉祥之树,两者结合在一起即是美好爱情的象征。《列仙传》记载:“萧史者,秦穆公时人,擅吹箫,能致孔雀、白鹤于庭,穆公有女,字异玉,好之,公遂,以女妻焉,曰教异玉凤鸣,居数年,吹似风声,凤凰来止其屋。公为作风台,夫妇止其上,不下数年,一旦,皆随凤凰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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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是祥瑞的象征,古人认为凤凰乃百鸟之王,非吉地不落,非宝地不栖,凤凰所在之地,必有祥瑞护顶。《尚书·益稷》:萧韶九成,凤凰来仪。《宋书·符瑞》引天老与黄帝对话,天老曰:“臣闻之,国安,其主好文,则凤凰居之;国乱其主好武,则凤凰去之。”即凤落之处,必增瑞,凤在国安,凤去国乱。传说舜帝和周文王时凤凰都曾出现过,表现天下太平,预示着时代的兴盛,帝业的成功。百姓把凤凰看成是吉祥之鸟;古代帝王把凤凰看成是国运昌盛的象征,历代帝王统治者都用凤凰来粉饰天下太平盛世,延续自己的统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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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凤比德,德被中国古人认为是最重要的品质,德源于天,《史墙盘》:“上帝降懿德大屏,匍有上下,受万邦。”明确了“德”本源在天,并强调上天降德的同时还送给文王能辅佑他的贤臣。因此,他能够匍有四方。《左传·僖公五年》:“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古人把凤凰比作德的化身,不同羽毛和部位都有德的含义。《山海经·南山经》云“凤皇。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凤凰全身都有“德”的承载,成为“德”的化身。凤凰也是天的使者,可以向有德的帝王发出嘉许。有德之君兴起,凤凰飞来,呈现祥瑞之兆,以示天命。帝王施仁德之政,上天派凤凰降临嘉奖。《白虎通·封禅篇》记载:“凤凰者,禽之长也,上有明王,太平,乃来居广都之野。”每当凤凰来临其场面蔚为壮观,是在用这方式来向世人告“德”的力量,我们来看一下汉代的诏书《赦诏》(神爵二年二月):乃者正月乙丑,凤皇甘露,降集京师,群鸟从以万数。德之不德,屡获天福,祗事不怠,其赦天下。这里汉宣帝的“朕之不德”是谦辞。宣帝在位期间,全国政治清明,社会和谐,经济繁荣“吏称其职,民安其业。”史称“宣帝中兴”,他是中国历史上的贤君。上天闻得便派遣凤凰来褒奖其仁德。凤凰之德是秉承着儒家思想的一个政治范畴,意义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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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与女性,民间有俗语说:“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凤凰成了女性的专有代名词。我们知道凤凰最初是用于男性。后来是武则天将凤凰与女性联系到了一起,凤凰所代表的多是位高权重的女性,女皇帝、皇后、贵妇。此时,与普通百姓还有很大的距离。武则天后来做了皇帝,把自己比作凤。《资治通鉴·唐经》记载,这一天“群臣上表,有凤凰自明堂飞入上阳宫,还集左台梧桐之上。”这是武则天有意把自己比作凤凰,成为皇帝之前的铺垫,几天之后,武则天就“革唐命,改国号为周,改为天授”霸气地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武则天是在苦心经营将凤凰与自己联系在一起,致使她成为女皇帝是上天的安排一样,开空前绝后之先河。北宋初时,凤凰与后妃政权,及其所代表的女性化已得到世人认可。《宋史·后妃传下》里有将凤凰与皇后直接联系在一起的记载:光宗慈懿李皇后,安阳人,庆远军节度使,赠太尉李道之中女。初,后生,有黑凤集道营前石上,道心异之,遂字后曰凤娘。道帅湖北,闻道士黄甫坦善相人,乃出诸女拜坦。坦见后,惊不敢受拜,曰:“此女当母天下。”坦言于高宗,遂聘为恭王妃,封荣国夫人,进定国夫人。乾道四年,生嘉王。七年,皇太子妃……及太子即位,册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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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以上论述可以看出,随着时间推移,凤凰本身及所代表的意义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演变,寄托人们许多愿望和祈求,通过丰富的想象,多面的艺术加工,把人们无法达到的理想,心中美好的想象都集凤凰于一体,成为人们在不同时期的精神载体。随着时代的演变而不断完善,变化,升华。凤凰是好运,安康,吉祥的象征,是权力与真善美的化身,人们崇拜凤凰,喜爱凤凰,体现了中国人的创造精神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更是人类想象力的杰作。(王德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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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家简介

著名画家王德芳:凤凰是好运、安康、吉祥的象征,更是人类想象力的杰作

  王德芳,1993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1996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花鸟画室。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国画院专业画家,中国艺术研究院硕士、博士生导师,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女画家协会常务理事,中国工笔画学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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