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门艺术都有自已独特的语言,绘画同样也没能例外。或色彩或笔法技法,或留白空间。从山光野色到人文情趣,从细节打磨到意趣天成,无一不体现着作者的“才、胆、识、力”;仰看格局,俯品境界;远及凡尘,近听细语。在我看来,一幅画的语言,如诗一样并列“人、事、物”,同时体现“古”与“今”的浑然;画里画外,能体现兴趣点,能展现神韵;能找准距离,能突出神韵;能表现性灵;能收放自如;能侧重格调。好的画家总能如是表白。
一
近日,观看了中国著名山水画家钟涛教授的壮美武宣百米长卷画展,不禁为之惊叹这种语言的魅力。《大美武宣锦绣百里图卷》以意笔对景写生记录描绘了广西武宣全境具有文化代表意义的人文建筑和地域自然风光。作品以长卷形式,采用“步步移、面面观”的散点透视构图法,不同视角的切换运用,将繁杂丰富的景物与建筑元素融入统一而富于变化的画面中。溪声有耳,市井读声,庄园入境,乡情自迷。所谓一步一移之境,丘丘壑壑之语。
身着唐装的钟涛教授站在长卷前给前来观画的人耐心地讲解他的画,气质古典、温文尔雅的他,犹如古代翩翩君子,他的画也与他的人一样淡雅、明净。从卷头看到卷尾,如同身处武宣这个美丽的地方细细游览了一番,如同步入一片明净澄澈的心灵世界。不管你从哪里开始,走走看看停停,人文景观,庄园,山水,峡谷等,从不同的点面尽显意境之美,每一处都令你驻足细品,解读。在画中,我们看见了风雨桥;也遇见了很独特的藤萝;这些景物本来就在这些地方安然地给自己画上了一块领地,而钟涛的来到,看见了藤萝后面的白云和高度。在另外一边,庄园的古朴与安静,像古人一样的从容;还有那些散落在田间山头的南方代表性作物;犹如天选之子的美,一直在无忧无虑的快乐着,茂盛着,幸福着。而钟涛徜徉期间,总赶在芭蕉打雨之前,用画笔把蓝天擦得一尘不染。地上的草木,自然而从容;乡里人的情感,简单而率真;被风赶着的白云和被石头凸显的瀑布,每一样既淡雅而又像陈年的酿酒,芬芳而浓烈。
钟涛 纸本水墨38X38CM 武宣鸳鸯泉
与钟涛的长卷对话,不管你在哪里。你都能感受,有一个叫故乡的地方,带着淳朴的风,抓住你的手,呼唤你的乳名。你听到了最贴近乡土的故事和母语。
这不仅仅是画,这是人类浑然天成的语言,更是一部细腻丰富的文学巨著。
对钟涛来说,《大美武宣锦绣百里图卷》正是其创作多年后的一种顿悟,一次自我突破,也是一种自我超越,同样是一个创造,一种属于“钟”式语言的娓娓道来。
钟涛,一个视艺术为生命的画家,一个不断挑战自我追求艺术高度的画家,艺术之路从来没有止境,也从来不会有尽头。钟涛总是在不断地追求,不断地突破自己,又在不断地否定自己,不断去建立起自己关于绘画艺术别具一格的语言。
十几年前,钟涛和一位知名美术评论家闲谈时,评论家对近代国画大师林海中后来的作品大为赞赏。钟涛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因为在钟涛看来,林海中的这批作品画水平倒退了,反而没有以前让钟涛喜欢的那种锐气和创新。评论家说这就是林海中了不起的地方,也是伟大的地方,林海中的伟大不是说他这一批作品有多么的好,而是他完全舍弃了自己建立起来的好不容易得到社会公众公认的那些成熟的绘画表现技巧。林海中真的做到了完全拋弃,彻底告别,另起炉灶,重新创造另一种绘画的语言。
钟涛听了内心很震撼,他顿时理解了评论家所说的伟大,这种伟大来自于国画大师对艺术的不断舍弃和不断求索,以及自己对艺术的不断创造,也许这就是评论家心中林海中的伟大。
这是一种对艺术的至高无上的精神,这是一种对艺术的不懈的追求。钟涛觉得自己是时候了,要不断否定自己,突破自己,再重新创造一种关于绘画艺术的新的语言。
这是一条绘画艺术艰辛的求索之路。钟涛停下手中的画笔,开始读书思考,读文学名著,读历史读哲学著作,听大自然的风声雨声,感悟生命的律动……在对艺术的苦苦求索中,钟涛眼前忽然豁然开朗,绘画要进入到一个艺术创作的陌生化当中。对,就像文学叙述的陌生化一样。艺术的大道果然是相通的。他也要完全舍弃自己一直以来的很成熟的一套技法,重新开启绘画艺术的另一扇窗户。尽管这道窗户的风景可能没有以前的风景了,但新的风景会更加迷人。钟涛有了自我否定的勇气,不断地产生新的想法,不断地去创新,不断地去突破自己的艺术思维。可这些想法如何落在绘画艺术上,他该怎样进行艺术的创新呢?如何实现自己艺术风格上的各种突围呢?
钟涛找到了一条适合绘画艺术的自我创造之路——写生。以写生为媒介,重塑自己的绘画艺术创造之路。
二
文学要有艺术个性以及生命体验的独特性,绘画也不例外,创作手法和艺术技巧是融进了时代和生活的血脉里,同时,它在揭示生活的一种深度,也在不断地创造一个时代的新高度。艺术在于找到独特的表现手法,钟涛给自己的绘画艺术找到一条融入了时代和生活血脉之路,他遇见了《大美武宣锦绣百里图卷》,用写生的手法去融合古典和时代之间的隙缝,这样具有大跨度的创作题材以及这么大的作品不多见。他走的这条路也是题材的一个突破。
2015年至2016年,受自治区统战部委派,钟涛从广西艺术学院到武宣县挂职锻炼,从此他与武宣结下了深深的缘。期间,钟涛分管旅游发展工作,节假日和周末时常带着艺术学院的学生到武宣各处的山水景点写生,创作了一大批武宣山水画作。
面对武宣美丽的山山水水,他忽然放下了自己,彻底放下了所谓一个艺术家的身份,他和武宣的山水风光完美融在一起,似乎他来武宣,就是为了这一次次相逢与遇见,为了一次次身心与灵魂和武宣山水的深度融合,他与武宣山山水水做到了心与意相连,做到了情与境相通,对艺术有了更多的体悟,对这里的山水也有了更多的相守相望和一往情深。
钟涛心境闲云野鹤,融入生活的闲适之中,以一份平常的人生情怀,去体悟大自然山水风光的意与境。这样深刻的生命体验,让他把武宣的自然山川、村舍民居、风土人情都一一植入了内心深处,在心里发酵着,化为对武宣朴素的情感和一切美好的爱。
挂职结束回去以后,钟涛对武宣仍是魂牵梦绕,庄园、峡谷、山水人文、田园风光……当武宣独特的人文、山川河流,在钟涛心头变成艺术的潺潺流水。
钟涛 纸本水墨38X38CM 武宣文庙
当来宾市武宣县的大藤峡、八仙天池、武宣文庙、百崖大峡谷、“五马拦江”、庄园景观等人文景点和自然风光,被画家钟涛一一“搬”进一幅195米的长卷《大美武宣锦绣百里图卷》,成为有史以来第一幅展示武宣山水风光、人文历史、风土人情的缩略图景。
在创作《大美武宣锦绣百里图卷》时,钟涛赋予了作品无限的灵性,艺术上更是一次次挑战自我。除了题材上很有独特性,更是历时四年对景写生创作,他追求艺术的明净而简洁、朴素又丰沛、古雅与雄浑并存的艺术效果,展示着生命真实而又飘逸的质感。
对钟涛来说,《大美武宣锦绣百里图卷》也是他创作中的一个小结,像这种大型的以写生为主的艺术创作,是一次真正的大型创作,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现场写生,基本上都是对照着实景画出来的,富有现场和动感。
从2022年1月8日到6月8日这段时间,钟涛一心沉迷于创作,沉浸在艺术创作里。《大美武宣锦绣百里图卷》这四个部分大约有三分之一到三分之二已有了基础。这段时间的工作就是对这些未成型的作品进行无缝衔接。对于他来说,最困难的不是作画,而是处理好主次关系、俯仰构图、衔接过渡。在要做连接的时候,不知道要注入多少的艺术元素和笔墨,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思考,才能深入地完善。毕竟不是单纯的连续就可以了,而就像一个故事一样,得有个理由,他最后想到了以武宣旅游路线的景点去串连,去呈现。这是一种更复杂更加投入的二次创作。他把自己关在画室,整天想着创作。他甚至每天晚上做的梦,都是他的画,怎么样去构图,怎么样去取舍,怎么样去强化这个艺术主题。他进入了一种艺术创作的境界,一个自我创造出来的大境界!在创作酝酿时期,钟涛把所有写生的场景全贴出来,整天回来盯着它们看,怎么样调整,怎么样画,怎么样表现技法,怎么样连接,增加哪些题材。他一直不动手,足足看了三到四天,他在那些场景里看到他炽烈的情感,看到生命的体悟,看到了生活的诗意,看到艺术精神的深邃与高度,看到灵魂与武宣山水的水乳交融,到了非画不可的时候,身心全是创作的欲望和冲动,然后他就下手了。艺术创作真的需要冲动和与生俱来后灵感。对钟涛来说,绘画创作是对生命的另一种演绎,《大美武宣锦绣百里图卷》是生命的深情吟唱。
《大美武宣锦绣百里图卷》虽以武宣为表现对象,但折射的却是艺术家独特的生命体验和充满人文关怀与人类精神的艺术高度。这两者绽放如梦如幻的画面上,成为武宣历史以及人文风景的一幅幅“照片”。这是一位艺术家用自己独特的艺术感知对今天这个时代的一份礼赞。这是钟涛用心听到了他自己的语言。
三
钟涛始终相信,也许生命里早就藏着一份份机缘,这份机缘会造就一个人的一生,会悄无声息地改变一个人生命的轨迹和航向。
小时候,钟涛对绘画艺术很陌生,压根不懂线条和色彩的搭配和组合在一起,会描绘出怎样的一个艺术世界?家里人都没这方面的艺术爱好,父亲从部队转业回地方后,母亲则是会计师,他能感受到的是一串串枯燥的数字。
钟涛上初中后,班上新来了个班主任,班主任是从部队转业到学校的,他在班上搞了一个一带一的帮扶活动,就是一个好生跟一个差生坐在一起,学习上结对子,把学习差的同学成绩带起来。当时分给钟涛的同学,成绩虽然比较差,但他非常喜欢画画。就这么一结对子,结果一个学期后,钟涛的成绩反而被同学拉下水了。钟涛本来成绩很好,还是班干。可他受同学影响,喜欢上画画了。同学太痴迷画画没考上高中,钟涛也因重心放在画画上而忽略了学习,只考上了普通高中。上了高中后,他意识到在读书阶段,不能因爱好而荒废学习,就开始发奋读书了。高中时成绩赶上来了,还排到全年级第七名。
高一时,有次钟涛给《柳州日报》投了一篇稿——一幅钢笔画作,这是他第一次对外投稿。一个月后,《柳州日报》刊发出来了。还不是他最先发现的,是班上一位同学告诉他的,就问这个同名同姓的人是不是他,因为同学也知道他喜欢画画。他知道是他,他高兴极了,立刻找到报纸,那种激动和喜悦溢于言表。刚投稿后,他足足买了一个礼拜的报纸,都没看到画作登出来。他一时很失望,以为编辑把画作枪毙了,没想到还真的发出来了。钢笔画发出来后,父母给了他五块钱奖励,在学校也引起了轰动和肯定,成了校园小有名气的小画家。后来他就一发不可收拾,又陆陆续续发了好几幅,更加激发了他对艺术的爱。
钟涛 纸本水墨108X38CM 武宣刘炳宇庄园
高三时,钟涛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走艺术这个路。这其实是人生的一次抉择。家里对他的选择很支持,尤其是母亲的激励,他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考上艺术学院后,对钟涛影响最大的就有三位老师,老师们把他领进了艺术之门,让他领略了更广阔的艺术天地,让他对艺术有了更细致入微的感知,让他对艺术有了更多的追求和探索……
刘星老师,一位教授美术史的老师。他上老师的一节课后,才知道美术不是一般的技术活,绘画决不是他简单想的那样,就是一门手艺活。它是一个文化,一种精神与象征,是一门蕴藏丰富历史的艺术,是纸上的建筑,也是一门哲学。
黄格胜老师,钟涛后来的导师。当时老师带同学们下乡写生。那一次写生,钟涛从内心深处被老师对艺术的爱震撼了。导师不是一般的喜欢画画,是把整个生命投进了艺术之中,是把整个人生命融进了艺术创作中,导师的勤奋,导师对艺术发自内心的爱,导师对艺术那种生命相依水乳交融的感知,对艺术理性的探索与突破,对艺术那份永无止境的探索与追求,像一道闪电击中了钟涛的内心,像一束束光照亮了钟涛,他对艺术忽然有了那种来自内心深处最炽烈的情感。从导师身上,他看到并醒悟到自己要做一个什么样的艺术家。
第三个陈国斌老师,搞书法篆刻的。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书画界有个广西书法现象,在全国很有名气。钟涛考进艺院的时候,并不知道广西书法现象。他当时报名书法班时,想法很简单,就是要把字写好看一点,给女朋友写信时,让对方感觉到自己像个艺术学院的艺术家。结果一报名就后悔,感觉这个书法班里的人写的字,像那个鬼画符一样难看。他不好意思去退学费。就先跟班学习一段时间,结果这一跟他吓了一跳,才知道自己想法多肤浅,对艺术的理解太片面主观。书法班这些学员对书法是全身心投入,完全不是像他表面上看到的那种鬼画符,书写非常严谨,也富有探究精神。他们从传统的王羲之、王献之的经典书法,一直到民间的书法,比方说墓志,还有那些民间众多的书法体结合起来,不断进行探索、创新和艺术效果。他们对艺术的执著和摸索一下子就吸引了钟涛。陈国斌老师特别强调艺术上的探索和变化。就是每次创作的作品一定要有想法,不能仅仅为了完成作业,这一个阶段和下个阶段想法一定要能够体现并区别出来。
艺术在不停地创造之中,每个时代的艺术有它们的共性,也有它们的独到之处。陈国斌老师把钟涛带进了一个对艺术要不断创新求变的世界。当时钟涛班上报名书法班的十四位同学到了四年级时,只剩两个人,天性不服输的钟涛就是其中之一,其他同学跟不下去了,坚持不下,就是陈国斌老师对艺术上的探索和变化这种要求,让人退出了书法班。让钟涛受益匪浅的是,陈国斌老师对艺术要求创新突破之类的,对他作画起到很大的帮助。他考上研究生后,画廊的人很头痛,总说钟涛的这个风格怎么老在变啊,好不容易把这套风格的画买完,它忽然又变了风格。到底哪个是一项是钟涛的风格?他们又希望他画风改变,又怕他变。对钟涛来讲,艺术的魅力在乎它的艺术风格在不断变化中完善,在不断完善中不停变化。对此,钟涛没有遗憾。
四
“师者,道之范也,德之大也,行之引也。”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广西艺术学院,对钟涛来说,无疑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这里,是他艺术之路的发轫地;在这里,从学生到老师,他完成了角色的转换,也完成了艺术上的自我转换;这里,有他的老师、同事,和学生们,也是他心灵和灵魂一往情深的人生栖息地。
在他的研究生孙桢桢眼里,钟涛老师是个简单随和,对艺术无比执著的人。 孙桢桢记得,2021年11月,老师带同学们到五马拦江对岸写生,没想到天气突变,片刻间大雨忽至,风变冷了,有点刺骨,大家都在遮阳伞下躲雨,几位同学围坐在老师身旁烤着火炉,火炉里不时飘出烤地瓜的香味,这却丝毫不影响钟老师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
悠游翰墨壮乡美200x220cm
“老师,先吃饭吧!”在同学们多次劝说下,钟涛终于放下画笔,坐到大巴车的行李舱,与同学们一起吃着打来的盒饭……采风的生活简单平淡,但又充实感人。钟涛勤奋至极,总是抓住饭前、车上的“小时间”画线描,饭菜能就近解决绝不跑远,他从不在意生活的享乐,一心投入写生之中。他的这种精神也让学生们很是敬佩。
钟涛平日处理学院的工作,下班后便沉浸自己的艺术世界,常常画到凌晨两三点。他是个讲究之人,对吃很有仪式感,连切水果和蔬菜的刀都分的很清楚,但他只要一画画,又变成一个米饭就咸菜都可以对付的人,生活上的一切都可以为艺术让路。在艺术上只要是他笃定的事,他就一定要把它拿下。
教学中,钟涛常跟学生们说,一个人的素质就像冰山一样,浮在水面的是学历、专业知识,而真正决定其竞争力的已是藏在水下面的东西,即是自信力、意志力、创造力、判断力、亲和力、处事能力,是责任心,责任感,是科学精神,人文精神,是进取精神、团队精神、敬业精神、创新精神等。
钟涛不仅让学生们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艺术,更让他们明白了艺术的高度,其实就是一个人灵魂和精神的高度。
钟涛对他的学生总是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学习上严格要求,生活上也从不缺少关心和照顾。在学生眼中,他除了画家这个角色,还是一个美食家。每每过节把学生们都喜欢聚到他的工作室,他上菜市亲手买菜,下厨,从炒、爆、炸、腌、煎、烤、炖等从来难不倒他,从中式菜到西式菜样样精通,色香味俱佳。美食是让人享受大自然的美味,艺术却能让人享受到精神的盛宴。在享受美食的同时钟涛还不忘时时跟学生们分享艺术的感悟。
五
在艺术之路上,钟涛一直爱不断自我突破、超越,不断创造,正用自己独特的绘画语言创造一个个艺术的新高度,创造更多的艺术大境。
艺术上,对钟涛影响最大的是刘星,黄格胜,陈国斌三位老师。但在在创作《大美武宣锦绣百里图卷》的过程中,黄格胜老师无疑就是给了钟涛创作灵感一束最亮的光。
黄格胜老师曾于2006年9月5日举行过《漓江百里图》画展开幕式。《漓江百里图》是黄格胜历时三年时间构思创作的中国山水的秀丽长卷。百里长卷中的采用分段式的手法全面、完整地表现桂林山水的神韵;结合时间分段和空间分段有重点地突出表现桂林山水的秀丽风光和风土人情等让各种元素统一的绘画语言,使得全画的气势恢弘艺术构思独特。
雨后烟云翠微阁
或多或少受到《漓江百里图》的影响,钟涛在《大美武宣锦绣百里图卷》里对话的场景也是无数次亲临其景,也前前后后经历了无数次写生。百米长卷如何铺张开来展现在世人面前,用何种适合自己的语言,不落俗套的绘画语言来表现也一直困扰着钟涛。武宣的山水不同于桂林的山水,但是又有共同之处。武宣的庄园,武宣的山村和人文以及他的古朴,每一次实地的写生,都很深的触动着钟涛。
如果说黄格胜漓江百里图主要注重画的弘宏感,分段式的表达,那么百里武宣就是具体细微处核心式辐射表达;如果说漓江百里图重点关注秀丽山水,那么百里武宣就是乡村振兴的自画像。两者都注重了笔画的高古雅致,意向和境界。围绕四个主题,百里武宣将自然人文景观从各个角度展现给读者的同时,更多地展现了一个核心价值和时代最为鲜活跳动的脉搏,更多注重了乡村和当下浓厚的生活气息。磅礴和具象;激越和柔和,留白和密集,浓郁和清淡;钟涛在师承黄格胜的基础上,有了他自己独到的见解和阐释。从俯视图中看见大世界,从正面景中仿佛将身置于其中,窥见细节,听见与农人语,与乡人同游一处。追随一处景物,你感受到不一样的武宣和南方;紧跟一处主线,你感受到了最恰到好处的写实,写真和写意;也感受到了细腻的笔触,强烈的色彩和对比。移步换景,移景造势;立势写实;钟涛笔下的语言,已经超乎于原先的构思;笔下的情怀,也足以凸显才情和胆识。
尽形式之美,道尘世之语。宁要“江边芭蕉”,少取“空中笙鹤”。钟涛在写生走进自己的”世界”的时候,他已经听懂了语言和懂得如何表达了自己的语言。(李明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报告文学委员会委员,南宁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大美武宣锦绣百里图卷》局部(山水武宣2)纸本水墨18000×48cm 2022年(横屏观看)
画家简介
钟涛,现为广西艺术学院中国画学院院长、三级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博士在读。国家艺术基金美术创作资助项目首批获得者、广西艺术学院首批“南湖学者”获得者、广西艺术学院中国画方向学术带头人、国家级山水画写生教学团队成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广西美术家协会理事、南宁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漓江画派促进会学术委员会常务理事。
作品两度获国家艺术基金美术创作资助项目,曾获第三届全国中国画大展优秀奖(最高奖)、第二届中国齐白石国际文化艺术节“齐白石奖”铜奖、第二届全国山水画双年展铜奖等多项全国美术作品奖,创作了百米长卷《大美武宣锦绣百里图卷》等作品,并在南宁、桂林、海南、广东等地区多次举办个人画展。出版有《名家画山水画小品》、《学院派精英——钟涛》、《中国画扇面探微》等20余部专著、画册、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