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诡多变 韵律自然——著名艺术家李磊自给自足的水墨天地

老一辈里面，很多位解放前留洋学油画回来的名家到暮年都会转向水墨，我自己比较喜欢的是刘海粟和关良。再后来，不管留洋与否，油画家就不大画水墨了，或者是画几笔，自己和别人都不以为然了。不知道是西学的更扎实还是年岁还不够淡还是被磨去了好奇心，这块的确是荒芜的，现在。

比较油画家的油画和水墨画，就好比是石头和底座的关系，好的石头和底座总是浑然一体，相得益彰。油画好比石头，石头是琢磨底座的由头，为一个好石头弄个好底座，岂是垂手可得，赏石水平的高低决定了底座的取法和实践。所以说，就没见过一般的油画家画出了杰出的水墨画。

我观摩李磊老师的画展，水墨专设一厅，可以看出来，他是严肃对待自己的水墨作品的。交流中我们有个共识，那就是水墨的旗帜可以飘多高，取决于油画的底盘有多稳……真是不谋而合。

李磊的水墨关钮是“书写”，这又进入到另一个问题：是否存在书法之外的“书写”？我觉得是有的：这种书写是一种状态、一种心情、一种专注的无意识，李磊的水墨很有力的印证了这一观点。他的水墨奇诡多变，在无法之中絮叨着自己的小调，时缓时疾，无起止之迹但又起于当起之时而又止于不得不止，有韵律，似呼吸，陌生而又熟悉。是的，他的水墨朋友们一看便知，马上能够嗅出这就是作为油画家的李磊书写出的自给自足的水墨天地……也是他在大山之外暗自经营的一亩三分田。

我和李磊老师相识相交二十年，他是美术馆业的前辈，我最早的策展工作就得到他的热心帮助和指导，他曾经热心提名一批青年艺术一起做展览，这也是我在上海结识的第一批朋友……再到后来我们聊的比较多的是关于书法篆刻和水墨材料的实践和研究。时光如梭，回想他的经历，也是平和中寓传奇，能为人所不能为，为人处事，底盘都很稳。当然，这些就不是一篇小文所能够承载的了。（庞飞 2022.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