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象的幻化
人与自然的关系衍化的生命意蕴是我创作的主题,眼中世界与心中的世界,现实与梦想使我选择了对自然艺术的再造,外部世界潜入自我的心象世界,在自然真实与内在真实,心灵与自然之间幻化的新自然与新空间中物我交融,自由地表述心灵的真实。
《登顶》
一个身影伫立在大地上,岁月的年轮剥落了躯体坚实的肌肉,对土地的依傍凝固了耕耘荒原的老犁,守望着希望。对土地之恋是人类原始而永恒不变的情感。我的心音在寻觅土地的回声,引导我回到土地与冰雪之间,当我行进在被夜拥抱的黑土地的旷野里,原野恢宏而悲怆的气氛使我战栗。土地是生命的摇篮也是归宿。所有被土地养育和滋润的生灵都抑不住土地的召唤,她是母亲慈爱的象征,翻看北方黑与白的大地画卷,她是敦厚而盈满的灵性,展示万物雄浑的生命交响。
水墨是幻化的艺术,在水与墨的交融中聚散分合,变化中产生形象,幻化的笔墨充满了偶然性的气韵,带来创造的快感。
幻化的自然正是我心象的幻化一部分以,幻化是对新生命形象意蕴的阐释,它引导我们发现未知。
水墨画只是媒介而非规范的艺术,水墨的语言是充满悟性与灵性的,水墨的精神即是人格的精神。
当下中国画坛令人眼花缭乱,人们陷入无奈的困惑。对祖先、时代、自我的认识,反思与发现,回顾与前瞻,探求新的领域,是每个国画家的使命。我们太多从学院的课堂上学会标准笔墨样式,或以矫情来迎合商品市场的趣味。从神圣的殿堂落人世俗消费文化中,变为旅游区工艺品店的“货物”,或居家墙上的摆设,这是它的悲剧。
新水墨画不单是材料与语言技法的变化,更重要的是水墨观念、艺术观念的改变。中国画的困境正是画家自身的困惑,对传统而言不是否定而是超越。新水墨画随时间的失衡也将变为传统的一部分,现代中国画或水墨画的继承性要以它全新的形象加以创造性的阐释。时代的召唤,你的前行别无选择。
《云山》
我的作品中大多表现在自然中的状态,人与自然的和谐、梦幻与现实的冲突,生命的祥和,崇高与力量。我以线来完成画面造型,线造型是中国画艺术的手段和特征。心象“用线条散步”,像一种情思慢慢地织满画面,用线捆扎物象营造意蕴,构成视觉的张力与精神,使画面呼吸。人物是一座山、一棵树、一朵云;人物与空间相融一体,从复杂到单纯,从无序到有序的组合构成。线的力度,笔与墨,光与色,虚与实,松与散,感觉的深化,内在的结构,组成整体的团体,不讲究线的科学性,而求线的表情的心象表现性的直白。正是中国古代壁画艺术、石刻艺术、民间艺术中的纯朴天然的线以生命朝气在启迪我。
人物具体形象的细致刻画已无意义,在我的画面上只是一个情感的心象符号,它是人物山水一体融合的形式。
画面的光感是韵律节奏,色彩是心象色彩非客观的运用,光感不是视觉直观而是内心之光的设计。
线的粗糙感与过于精致的画面相比,粗糙是一种生命质朴与活力的体现。
心象的幻化催动我去创造。(纪连彬)(来源:民生网)
画家简介
纪连彬,1960年11月生于哈尔滨。1978年考入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系,1982年毕业。曾任黑龙江省画院副院长、黑龙江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黑龙江省人大常委、全国青联委员。2005年调入中国国家画院。中国国家画院原副院长、院委、院艺术委员会委员、中国国家画院中国画专业委员会常务副主任、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术委员会委员、中国致公画院院长、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中宣部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