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是写好艺术评论的重要质素
——从长安居对范扬“伪批评”、“伪赞美”说起
“人品不高,落墨无法”,这条千年古训,不仅讲书法创作,也指书法评论。古人在书法创作、评论中,视人品为第一位。姜夔论书,“风神者,一须人品高,二须师法古”,视人品为首要因素;张怀瓘直接将“君子”、“小人”论引入书法批评,“故小人甘以坏,君子淡以成”,就是他的著名观点;而苏轼说得更为具体:“古之论书者,兼论其生平”,其意含更为明确。古往今来对书法批评者的个人素质与道德要求一直是较高的,反过来,没有较高的文化修养、道德水平、个人品性和人格理想是不可能做好书法评论的。环顾当下的书画评论界,“阎王面前充老鬼”的所谓“评论家”比比皆是,与古训背道而驰,也不符合当代主流社会价值观,值得艺术家们关注,更需要对这种假冒伪劣“批评家”进行打假!
本文作者与范扬(左)先生在北京合影
当代书坛近两年出现了一个微信网红职业批评人长安居(真名白爽),其表面上风光无比、大红大紫的“批评”,实际上都是一种“伪批评”。这位职业书法批评人,真的将赚取打赏金作为自己的生活目标了,将书法批评导演为个人欲望的“私器”,没有公正评论的一点准心,这从他对著名画家范扬的批评中就可看得透亮。2020年7月16日长安居在雅风传习公众号发布《从朱德群的“天价”书法说开去》的批评文章,在大批朱德群的同时,采取搂草顺带打兔子的方式,顺便将范扬的书法狠批了一顿。长安居列举范扬两幅书法作品为例,以找“错别字”名义,将范扬按倒在地摩擦式批评,绘声绘色地描述道:“范扬如同一台写字的‘复印机’,他的‘书法’,写一张和写一千张,没有任何区别,均是千篇一律的范氏‘泥鳅体’,又油又滑,在纸面上根本立不住。”仅此一段,长安居就已构成对范扬事实上的名誉侵权,长安居以“范氏‘泥鳅体’”对范扬实施人格贬损和侮辱。“范扬如同一台写字的‘复印机’”,这是对范扬一种隐含的人格贬损,这两句话根本上就不是正常的批评语言,长安居早已将书法评论玩成了自导自演的“语言魔方”,丧失了客观性和公正性,使书法评论沦陷在个体话语的魔幻里。长安居为了彰显自己找“错别字”的水平,在范扬书法“出没风波里”的“里”上,划出了红圈,事实上范扬的这幅书法既无“错”,也无“别”,完全是长安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批评,无非是看到范扬在全国的名气够大,想蹭一点范扬流量而已。至于书法作品使用繁简体,国家没有明确规定,也没有行业规范,只要字不“错”不“别”,就不能认定为“错别字”,长安居随意划红圈的做法是极粗鲁的做法,这种无错找错的“能力”,真是为书坛奉献笑话啊!
读者可点击阅读《从朱德群的“天价”书法说开去》
https://mp.weixin.qq.com/s/CTaBanjQe6xb_CdzpmdVPg
“范扬对自己的书法非常自信,其实这种自信不过是我们常说的‘自我感觉良好’。他的字点画简陋,笔势化一,就是以毛笔写字而已,写得多了、卖得多了,就会越写越油滑,形成俗不可耐的匠气。” ——长安居
“范扬如同一台写字的‘复印机’,他的‘书法’,写一张和写一千张,没有任何区别,均是千篇一律的范氏‘泥鳅体’,又油又滑,在纸面上根本立不住。” ——长安居
仅此一段,长安居就已构成对范扬事实上的名誉侵权。
从长安居批评范扬书法水平如何之差这件事上,我想郑重地建议,以后长安居每批评一位书画界大咖书法的同时,将自己的书法一道亮相,两相比较,是最好的批评方法。一边恶贬书画名家的书法,一边借机抬升自己的书法,读者在比较阅读和赏鉴中,更能发现是被长安居批评的名家“错别字”多,还是长安居本人的错别字多。长安居批评范扬书法存在“错别字”同时,还不忘故意对范扬人格侮辱一番,范扬该如何办?长安居之所以对范扬实施“无风起浪”的批评,或许意图就在他后来的举动里——近日看到了长安居大肆吹捧范扬的一篇文章《范扬先生访问记》。长安居已被《书法报》扫地出门16年,不知道他是用什么理由来行使“采访”权利的,或许是在梦里又回到了《书法报》,难怪至今仍在百度百科简介上打着《书法报》在职人员的名义。看到长安居在该文中描述的接近范扬的艰辛程度,着实令人同情。二人同在京城,范扬没见的意思,长安居于是通过范扬的学生马乾介绍,专门赶到无锡,在范扬与曾来德举办联展的现场,觅得了“采访”的空隙,写成一篇“四不象文章”后,马上又在“粉丝”面前大张旗鼓的炫耀和摆弄,写作的套路旧何以堪!在假象与真实之间,他却将粉丝给弄得神颠魂倒了。
读者朋友注意到否,长安居在前面恶批之后,后面又要寻着见面、接触的机会,这就是长安居批评范扬的心机所在,先贬后扬,“贬”是为了谋求“扬”。不过,长安居写出的《范扬先生访问记》,文字水平着实太差,无法卒读。笔者在《关于长安居“书法批评”的批评》(北京大学书法文化研究所官网转载)文中,曾指出长安居书法批评中的人格分裂现象,赞美与臭贬完全根据他的个人利益决定,没有评论标准和规范,这是对书法评论最大的亵翫。对范扬进行人格侮辱的是长安居,把范扬赞成一枝花的也是长安居,前后不一的评论论点不是批评人格分裂还是什么?此种或贬或褒的批评方式,在长安居微信文章中大量存在,这说明,书法批评只是长安居捆绑在个人利益身上的“私器”,绝不是基于社会文化公众利益的“公器”。近有一例再次证明。长安居给书坛名不见经传的陈远写了一篇吹捧评论《拼命到自然——陈远书法新作小议》,不敢发布在他常用的雅风传习公众号上,但笔者发现后,粗略统计了一下,长安居仅使用四字赞美词“沉着痛快”、“优游不迫”、“凌厉怒张”、“神秘图式”、“高级境界”、“蕴藉含蓄”、“蜿蜒盘旋”、“端凝持重”、“古淡悠远”等等,接近百个,读者可百度搜索该文。这些长安居舍不得用到范扬身上的大量赞美词,堆积于一个无名小卒头上,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的利益因素。但范扬在长安居笔下却成为了一个牺牲品,一个被“伪批评家”予以褒贬玩弄的对象,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读者可点击阅读《范扬先生访问记》
https://mp.weixin.qq.com/s/--BDqJNjO951taMZ2ubQkA
《笔墨的意识流与现代场域建构——范扬中国画里的“生命意识”》
https://mp.weixin.qq.com/s/BJ_5SaiEwo5R0AOBo0pzrw
这是笔者为范扬先生写的画评,读者点开后可与长安居文章对比阅读,高下立判。
长安居的批评人格分裂现象,在对范扬的批评中真是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他在《从朱德群的“天价”书法说开去》一文中,批评范扬的书法时说:“范扬对自己的书法非常自信,其实这种自信不过是我们常说的‘自我感觉良好’。他的字点画简陋,笔势化一,就是以毛笔写字而已,写得多了、卖得多了,就会越写越油滑,形成俗不可耐的匠气。”接着,长安居在《范扬先生访问记》文中又用另一种方式提及范扬的“自信”问题:“一个有作为的画家应该自信,真诚的自信要比伪诈的谦虚强过百倍、千倍,也唯有自信才能够使一个画家不断地有所作为。”同是长安居写出的文章,前面说范扬对自己的“错别字书法”太有“自信”了,意思是范扬自信过了头,后面又说让范扬拿起“自信”,而且要“百倍、千倍”地拿起,仅“自信”一词就被长安居玩得令人神志不清。“真诚的自信要比伪诈的谦虚强过百倍、千倍”这句话,褒中寓贬,寓含了范扬以前或许有的“伪诈的谦虚”。如此“赞扬”范扬的长安居,是不是推测范扬看不出其词义的奸诈?在长安居“赞美”范扬的文章《范扬先生访问记》中,还有更令人捧腹的片段:“在当下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艺术氛围中,在营营苟苟的环境里,范扬如不保存着内心的这份可贵自信,他何以能静思默察,澄怀观道?我为范扬的自信找到了答案。”原来,长安居一直拿着做文章范扬的“自信”问题,最终还是长安居“为范扬的自信找到了答案”!可笑不?还有更令人捧腹之处,长安居竟将讥讽的语言习惯,卖弄到了范扬面前:“范扬先生已是年过花甲的‘老年人’了”,这可是长安居在名誉侵权案中对原告某作家时常羞辱的语言啊!行文至此,毋庸赘言,长安居对范扬书法的“错别字批评”不但是其自身的一个大错误、大笑话,更让书法评论界集体蒙羞。
没有批评,赞美则无意义,因为长安居对范扬是“伪批评”,因而赞美便是“伪赞美”。这不禁让我又想起“人品不高,落墨无法”的古训,人品是保证公正评论的前提和基础,没有人格与道德力量的“批评家”,只能冠之以“假冒伪劣”。因此,要想写好艺术评论,必须修炼好个人品性,方才有对公众发言的权利。人品是写好艺术评论的重要质素,愿当下每一位真正的评论家,以长安居为戒!(金肽频,著名艺术评论家、作家、当代诗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北京师范大学兼职研究员,安庆师范大学兼职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