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画法在数千年的演变积淀过程中,形成了诸多门类和门派。每一个门类的形成,都是中国画资源宝库的再丰富。展子虔的第一幅游春图,开创了山水画这一独立门类,在这一门类之下又形成了山水南北两大派别,建构起了南宗山水滋润流丽,北派山水险峻奇观的体系。地理影响艺术,中国地域风貌除了有南方的水丰草茂、北方的寒林萧寺之外,还有西部高原雪山的壮美神秘!
由此可见,山水南宗北派不能完全涵盖中国山水的整体面貌。当高原雪山画派开创者李兵先生经由开天辟地式的创新,让高原雪山成为水墨丹青可以尽情渲染的地域风貌之后,山水的南宗、北派和高原雪山画派,就已构成鼎立之势,把中国山水的表现得更为完整。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李兵以及高原雪山画派是中国山水艺术史上的又一次擎天立柱,把中国山水的创作题材由原来的两派对应,修正成三派鼎立的大格局,让画坛惊见异峰突起。
大画雪山奇观,成为李兵先生照耀古今的艺术功勋。其功可表,其绩可铭!我们不妨走进他的高原雪山世界,一览孤标尘外的艺术玄机……
一、雪山画皴法的玄机要妙
隋唐山水有染无皴法,平面感强,质感弱。到了五代宋元,皴法从启蒙到丰富,走过了各有玄机的路径。马元皴山水之秀润,范宽皴山水之苍茫。这时候的刮铁皴成为画家表现山石质感的选择。米家山水雨点皴,短线条多如雨,多而不凌,短而不乱,没有散兵游勇,尽是组织细腻严谨,以至于雨点皴法成为表现山水茫翠的重要手法。现在,致力于开创高原雪山新画法的李兵先生,认为风物不同,山水相异,要用传统的皴法去表现雪峰凌崖的质感神态显然如同张冠李戴!
画史上,从来没有人像李兵先生这样,倾情于用水墨为高原雪山传神张目。他对高原雪山的物理化研究出神入化,所以有了从情理与志理两个层面衬托雪山物理质感的新思维。他掌握精彩的传统水墨皴法,正是因为掌握的很精彩,所以知其然,并且知道用传统皴法去塑造高原雪山之“不然”和以新皴法展现雪山精神之“所以然”。从这个角度看李兵创作,发现他对画法有理解到位与实践到位的双重清醒!凡是传统画法能够用的,他一定用之其极。凡是传统画法不适合拿来画雪山的,他必定会生发出“因需改良”乃至“独立创新”的思路。只要认准了正确的道路,实践路径上的千难万难,总归会通过执着的“试错”,最终找到正确的出路。
雪山皴法施以含水量精确的色墨作为基本底色,融进厚重的浓墨甚至焦墨为骨骼,通过纵向的块面式的、有力度感的渲染,皴生出雪山山体的深沉与寒凉质感,不断描述山质“硬寒而晶”的自然属性。硬而不呆板,寒而不僵滞,山崖透水而冰莹,在厚重的钢打铁铸印象里,又生发着剔透的动感。这种雪山皴法恰有壮士拔山伸劲铁的精气神,成为可以完美塑造高原雪山自然属性和艺术魅力的独家功夫,是中国美术史上雪山皴法独树一帜的新开创!
二、师造化得心源的经典
王希孟写下千里江山图,是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经典。黄公望写下富春山居图,也是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经典。中国画是非常重视写生的艺术科目,特别是山水创作更是强调经由写生而得到的视觉经验,会对画家创作有着重要价值。正是基于这份价值强调,所以石涛七上黄山,画下海清河晏图,称之搜尽奇峰打草稿。
限于现实条件,古人画山水取法自然,可以仰观华山之险,可以游历泰山之巅,可以望庐山瀑布,可以观枯藤老树昏鸦。唯独不能卧游于喜马拉雅,因为高原雪山大多是生命的禁区,非古人的条件所能观、所能达。也正是因为不能见、未识高原雪山的真面貌,所以古人画卷里的山水图景无法精确地涉及高原雪山!这一地域的奇观创作,是千百年来的持续空白!
敢于闯进艺术空白区的李兵先生,是时代等到的一位美术开拓者。他借助现代观察条件,对高原雪山的整体结构,细节惟妙,光影现实,一一进行了细腻的观察与思考,也有敢于踏进生命禁区体察极寒景观的勇气与行动,从而成为了高原雪山的知音和大美净土的代言者!
知之为透,画之为神。李兵先生所画高原雪山,是现代地理观察技术与雪山塑造艺术技法互相支撑起的一块新的美术疆域。无论是写生还是创作的技法,李兵无疑都是这个美术疆域的创新先锋。他打破了因多种原因而形成的艺术空白,让中国画的内容与表达形式拥有了新篇章!
三 、虚实相生的哲学品质
雪山迷人,这里面有与中国哲学思想贯通的“道”。雪的白盈与山的厚重,正好是虚实相生,有无相成的自然阐解。中国画里的留白手法,尽可以说透“道可道,非常道”的内涵,不着半点笔墨,却可以虚生万万千千。
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这就是中国的哲学观,也是中国画的哲学品位。中国画是传统哲学思维的镜象,深受传统文化影响,反过来也可以通过形神兼备的塑造,来表现传统哲学的万般惟妙!
现在我们看李兵笔下的高原雪山,就因循着道的基本原则,拥有着留白技巧的突出表现。前面说他画山崖有相当独特的皴笔质感。现在整体看他的高原山水,除了皴法的质感渲染,还有留白手法的虚实顾盼。一幅高原雪山图,就是由一个个小的太极图相合相扣而形成的大千世界的空生妙有!皴法画山是谓实,留白成雪是谓虚。实者阳也,虚者阴也,一阴一阳是谓道。在他的高原雪山里,可以看到处处皆有妙能留白,空生万千气象的高超技巧!
虚者虚也,这是天然。虚者存也,这是奇观!李兵雪山留白的“雪”不着笔墨,是实实在在的虚。可是在视觉里又会生发出确是存在的实!画雪和画云,画雪与画水的留白有相通的理论,但是绝对存在不相同的机理。李兵留白成雪,似云逸,可以显观“云雪接天”的情景感。似水静,可以表达居善地动善时的自然观。雪的留白与山的实质相互融合,在留白处不落纤尘,干净得令人心动,有相当超然的审美魅力。在这种留白成雪的作品里游目骋怀,便可知道李兵把高原雪山画作了诗一般的画卷,写成了文化的新篇章!
四、笔墨当随时代的美学价值
中国画的创作主题目标,有一个“装饰万家屏障”的美术主旨。画出来的作品,无论是人物的,还是花鸟的,或是山水的,其功用性价值在于装点空间,提升文化艺术生活的品位。家里不可以无画!当代人的文化艺术装点需求,是与日俱增的。但是,在林林总总的中国画作品里,因为“俗品”太多的原因,画作要么粗糙,要么同质,人们很难选择到宜于心适于情的绘画良品,用来装点家居文化生活。当许多人苦恼于找不到心仪的绘画作品之时,一但经遇李兵先生的高原雪山图,立即就有大震心颜的吸引力。因为从画质上来看,李兵的高原雪山是新题材、新技法、新图式,有笔墨当随时代的创新魅力,可以给家居文化带来完全不一样的氛围塑造效应。
独特新颖的绘画手法、亘古未有的艺术面目、令人神往的创作题材,让李兵的高原雪山画成为了当代美术的金绘绵画。这不仅仅是审美艺术的福音,也是学术研究的一块宝地。当代美术把研究的目光投射到高原雪山画派,就会寻找到笔墨当随时代的正确路径。中国画并没有不可以开垦的禁区,美术探索充满了未知的学术宝藏。高原雪山画派既是艺术创新的新标本,也是学术研究的新空间。李兵成为这个标本的塑造者,也是这个学术空间的创造者。从这个角度来看,李兵以及他的这些作品,已经成为美术史与学术史上标志性的新路标,可以指引美术美学发展的新方向!
每一个时代的艺术,都需要脊梁式的人物,作出中流砥柱式的导航。当代中国画如何高能正确地发展,这是时代赋予的一个重大命题!每一位画家的努力,都是在“解题”。很明显李兵先生思路清晰,行动卓越,成为解决这一命题的脊梁式人物。在他的示范和努力下,中国画在传统的范式的基础上,呈现出惊艳世界的新精彩。高原雪山在画里是自然界的奇观,在审美与学术上则是无与伦比的艺术奇迹!(史峰)
画家简介
李兵,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文艺志愿者协会理事,一级美术师,诗词作家,四川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党组副书记、副主席,四川省文艺志愿者协会主席,四川省政协书画院副院长,四川省国际文化交流中心副理事长、四川大学客座教授,四川师范大学硕士生导师,清华大学中国书画艺术高研班导师,四川音乐学院美术学院客座教授,四川民族学院客座教授、成都大学中国东盟艺术学院艺委会委员,四川省美协中国画艺委会名誉主任、山水画会名誉会长。李兵独立探索提炼出的中国画新皴法——“块斧劈皴”(也有人称之为“李兵冰雪皴”)和独特的“挤白”“衬白”染雪法等,填补了中国水墨高原雪山画法的空白,开创了冰雪山水画的新境界,成为中国水墨雪山画体系的创立者和领军人物。2019年6月在吉尔吉斯上合峰会获“国际和平艺术家奖”,同年进入“中国星锐榜”并获得“德艺双馨艺术传承贡献奖”、“2019中国书画年度人物”等荣誉。作品被收藏悬挂于北京毛主席纪念堂、中国驻联合国代表团会议室、澳门特区政府、泰王国钦赐淡浮院、成都锦江大礼堂等重要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