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位著名作家说过:“每一个前往丝绸之路的人,返回时,都将始终不同”。当我们沿着伟大瑰丽的丝绸之路走上一遭,经过黄沙、雪山、河流……体验陌生的西域风情,真可谓是一种幸福的旅程。车子行进在塔什库尔干崎岖的公路上,一片白云闪过,就显出了雪峰的气势,反衬得天空浩渺高远。慕士塔格峰,车中有人惊呼出它的名字,不仅叫出了它的灵气,也叫出了它的开阔壮丽的万千气象。这座昆仑山脉的标志性雪峰,虽然不是这里的最高山峰,但却是当地各族人民朝拜的圣山,据说各国的登山队在攀登珠穆朗玛峰之前,必须先登一次慕士塔格峰,它海拔大约在7500米左右,如果这里登不上,则没有资格攀登珠穆朗玛峰。当我坐在车里忍不住又一次回头遥望着渐渐远去的慕士塔格峰在苍茫的西域高原,它实在是一处奇特而张扬的景观。
梁文博 《西域风情速写作品二》
《塔什库尔干古城》
故地重游,应该是第二次拜访塔什库尔干古城,靠近它时,突兀在我面前的古城孤独地峙立着,我们沿台阶而上,秋日的风已经很硬,徒步而上的我依旧累出了满头热汗,脚下也隐隐的痛。这时我想到当年的唐玄奘和苦修的喇嘛,骑着马匹或者骆驼艰难曲折,千辛万苦的状态。只能依靠精神力量来支撑着坚强的意志来走完全程。我一下子以自己的体验理解了所谓的潇洒,所谓浪漫就是历经大苦大难后散发出的人格气质。
梁文博 《西域风情速写作品三》
城墙是用粗糙的黄泥加麦草砌成的,城头没有亭台楼阁,只有一栋栋破败的残垣断壁,记录着岁月的风霜,墙缝里长出几颗黑瘦的老榆树,弯曲的扶着身子,经受着干裂秋风的撕裂,它也应该是几百年前的事物了,真不知道它是在怎样的风风雨雨中活过来的,但我内心已充满了一种无言的感动。它是为装点古城的苍凉而招展的一团蓬勃的绿吗?扎根墙缝,伸展着生命的韧性,它的每片叶子或脉络,都让人想起生命的不屈。可以想象一位唐朝的取经者面对几颗同样冷瑟的老树,那种生命的悲怆状态,已经昭示出了关于生命的全部意义,我伫立城上,望着远处的帕米尔高原,感受着天地浩渺的沉寂。
梁文博 《西域风情速写作品四》
《驼影》
高原的生灵,能与人和平相处的除了狗、羊、马、驴之外,最高大的动物就属骆驼了,它生的怪模怪样,却与沙漠荒原有着天生的缘分,有“沙漠之舟”的美誉,骆驼与人类的结缘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在远古人类的岩画里可以寻到踪迹。在古代人类文明的进程里,骆驼显然扮演了重要角色,尤其在连接中西文化的丝绸之路上,骆驼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们今天只能在当代的“西部片”中还能看到骆驼的雄姿。据说当年的骆驼商队少则几十头,多则上千头,甚至上万头,浩浩荡荡,洋洋洒洒几十公里,成为沙漠中一道壮美的风景,如今这种景色已经消失在历史的荒漠之中。新的丝绸之路已经被高速、高铁所占据,骆驼与战马一样,失去了当年的雄风,我们只能在西域的各大旅游点才能看到它们的身影。
梁文博 《西域风情速写作品五》
在一个沙漠边沿的旅游地,我有幸骑上骆驼,沿着沙山走了一遭,亲自感受了骑在驼背上,行走在沙漠上,聆听着驼铃的韵味。俗语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虽然没有马跑得快,但它的负重能力非马所匹敌的,尤其是在沙漠地带,据说当年成吉思汗西征大军就是靠着巨大的驼队车负重作为后勤保障,为征战西域起到了重要作用。骆驼在画家笔下也是表现西域的重要载体,我仔细观察过骆驼的五官和头部,高高隆起的眉弓下有一双忧郁的眼睛,驼峰高耸十分入画,通过这次西域之行,我的画面开始多了骆驼的身影。(梁文博)
梁文博笔下的西域风情
梁文博 《西域风情一》
梁文博 《西域风情二》
梁文博 《西域风情三》
梁文博 《西域风情四》
梁文博 《西域风情五》
梁文博 《西域风情六》
梁文博 《西域风情七》
梁文博 《西域风情八》
梁文博 《西域风情九》(来源:茹昱斋)
画家简介
梁文博,1956年生于山东省烟台市,1983年毕业于山东艺术学院美术系,并留校任教。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山东艺术学院美术学院原副院长、山东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山东省政协九、十、十一届常委,山东省美协中国画人物画艺委会主任,山东省政协书画院副院长,山东艺术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山东省文艺创作研究院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