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艺术传承典范——南海岩
南海岩的新水墨重彩画在学术上的争议和市场上的成功已经被画界和藏界很多人关注。有人分析过他的绘画技法,有人研究他市场成功的原因,说法众多莫衷一是。我认为,研究一个画家的艺术定位,必须要回溯经走过的艺术之路,一步步去探寻和分析他的艺术本源,及进而形成的艺术风格。本文分析南海岩的过往之路,不是想发—番纯感性的慨叹,而是试图通过对其艺术之路的逻辑梳理和客观分析,以确定他艺术之路的前行方向和所可能到达的目标。
万籁无声145×165㎝2018年作
可以肯定南海岩是一个有远大艺术理想的画家,否则他不会在上世纪90年代就能放弃安逸的教师职位,孤身一人,飘在北京,在北京画院潜心学画。南海岩是l962年生,82年德州师专艺术系毕业,当时国内美术教育中受苏联绘画的影响很大,尤对人物画影响更甚,而且南海岩在山东地方学习,欧美现代美术思潮的侵扰自然少了很多,所以苏联现实主义经典绘画在他心目中根深蒂固。直至今天,我们也不难在其系列西藏组画中看到列宾和苏里科夫的影子,如《祈祷》、《春天的期盼》等,但南海岩早期确实是沿传统人物画路子走的,这些可能从海外回流的很多线描仕女和高士画中得以验证,这些画都是勾线填色,平涂晕染,是正统的国画水墨技法。直到他去了西藏,被雪域民族博大深沉、沧桑神秘的文化,浑厚质朴、乐观不屈的性格,猛烈而待久的感染了。从此,南海岩欲罢不能,他想用画笔把他心中奔涌激突的情绪表现出来。实践中,南海岩发现用中国画的一根根线条撑不起他想要表达雪域生活的厚重,平涂的颜色也显现不出藏民的坚韧和力度。这时,苏联巡回画派经典画面在他脑海闪现,为何不能用中国画刻画出有强烈性格特征和视觉冲击力的人物形象画呢?对于有很强造型能力的南海岩来说,人物形态和布局都可以解决,只是中国画相对平面的绘画效果在情绪宣泄上没有油画那么强烈。如何解决这个难题,能不能将西画中一些元素借鉴到国画,南海岩开始了尝试,对于这种必然会招致非议的改良,南海岩心里也没有底。但为了能原汁原味地再现他心中魂牵梦绕的藏族生活,南海岩还是选择了对中国画技法的大胆变革。
《好伙伴》68×68㎝1994年作
在近代中国画和油画间发生过很多次激烈碰撞,如徐悲鸿通过西方写实造型对中国画的介入,给后人开辟出一条中国画写实主义表现路线;林风眠则借鉴了西方现代派中表现主义的色彩与构成因素,在中国画现形式方面进行了改革,在上世纪80年代前,学界普遍认为徐悲鸿的改良是有现实意义的,而新世纪以后,学界又认为林风眠在对中国画之精神探求方面做到了中国文化精神的延续与丰富。当代画家李可染、周思聪、田黎明等人也各自对中国画做出了属于自己的变革,如李可染本是学西画出身,受徐悲鸿之邀来北平艺专也是教授色彩学,当他拜在国画大师齐白石和黄宾虹门下,中国画和西画的碰撞已经开始。最终两种碰撞产生了火花,他将西画中的明暗处理方法引入中国画,将西画技法和谐地融化在深厚的传统笔墨和造型意象之中,周思聪也是如此,他原先是跟随李可染先生学山水画,后转入蒋兆和先生学人物画,早期曾创作出《人民与总理》这样现实主义杰作。后来受到卢沉和日本丸木夫妇《原暴图》的影响,以西方现代派自由创造精神及平面构成、抽象造型的原理,创作了表现型水墨的转折性作品《旷工阁》,该组画以分割的画面和重叠的形象渗出重压下支离破碎的灵魂,强化了侵略者欺凌下的中国矿工无尽的伤痛。80年代后,周思聪的《高原风情画》组画、《荷之系列》等,吸收了油画及素描的体块结构、明暗光线,又大胆的运用了大面积的水墨晕染,把李可染山水画的层层叠加技法运用到人物画的创作中,开创了一代中国画的新面貌、并当之无愧的成为新时代中国画优秀的人物画大师。还有现任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画院院长的田黎明,以西方表现主义手法并融合印象派的光影,形成了画面空间深远清澈、人物明朗恬淡的新中国水墨画,确立了当代中国画旗帜性艺术家的地位。
《婆孙》68×83㎝1998年作
综上可以看出,时代是不断进步的,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当代艺术家,就要有突破传统的勇气。如果有人非要将现在的优秀国画创作与传统的国画杰作相比,无疑是上演关公战秦琼的闹剧,因为现今生活状态和语境都已变化,审美标准也不尽相同。所以,比较不尽客观,也不可能有正确的结果。因为时代发展是向前的,传承的只有技术,一个时代杰出的艺术经典一定不可被复制,也没有必要被复制,就像宋的工笔花鸟画,元的文人画一样只能存在于美术史。这么说,本文并非要全盘否定传承的重要,只是想说明艺术要传承能为我们所用的部分,可不是全部,而且这种学习不仅仅面向传统,而是面向一切艺术领域和生活领域,包括西画、板画、雕塑甚至建筑。其实,今天的优秀国画作品也能成为以后的经典,就像现在国画界推崇的青藤和八大在当时也被归为异类一样。同样,以后审定的新中国美术史,当代中国画的变革是绕不过去的一篇,也必定是最精彩瑰丽的部分。徐悲鸿、林风眠、李可染、周思聪等人对中国画变革做作的贡献肯定会重新定位。同样田黎明,南海岩等人对中国画变革持续推进的贡献也是不容抹杀的。
《醉恋母亲河》122×170㎝2018年作
至于南海岩的新水墨重彩写实人物画的艺术价值如何,需要以下几方面来判断。苏联的车尔尼雪夫斯基说过:“艺术是生活的教科书”。我们就从重视艺术的教育作用和描写的真实性方面开始分析南海岩的作品。海岩的绘画在构思的严密和形象的生动方面非常突出,画面显得真实有力,很容易使观者亲临其境感同身受,像他《百年中国画大展》代表作品《虔诚》中的老年藏妇,如此逼真,简直触摸可及。她悲苦期盼的神情中又含有一种忠诚信赖和坚忍不拔,这种精神更让观众震撼、感动和思索,这个形象是概括了劳动人民精神美的杰作,代表了千千万万祖祖辈辈生活在青藏高原上藏族妇女的生存状态和内心追求。显然,这幅绘画的艺术价值是不可否认的,南海岩在绘画个性和真挚情感的表现方面也不容置疑,南海岩的画即使放在挂满画的大厅里也很容易抓住你的视线,因为如雕塑石刻般突出的人物形象,厚重饱满的色彩,饱含感情的衣容笑貌,都散发出强烈的南海岩风格。而且南海岩创作中的人物,全是根据生活中那些曾感动过他的,具体的模特原型描绘下来,虽然经过一定的艺术加工,但也保证了人物形象的个性化,避免了公式和雷同的毛病。可以说,不是南海岩赋予画面中藏族人物以灵魂,而是他们借助南海岩的画笔展示着他们的生命状态。南海岩在艺术形式和技巧方面也值得称道,在这个假画泛滥的时代,南海岩的假画是最不容易仿的,他高超的绘画技艺,独特的绘画技法,都让众多造假者难以复制。当然,人无完人,画也没有无可挑剔的作品,要把一方面做到极致,就必须放下其他与之相逆的一切。可能,南海岩绘画在艺术创造力和想像力的缺失也是不可避免的,但有了画家强烈情感严谨创作赋予艺术形象的力量,为了真实的再现藏族人民生存状态,这点缺憾是可以理解的。其实中国画绘画形式本身没有太大意义,它的精彩程度必须取决于内容,而不是其一笔墨或一根线所能替代。托尔斯泰说过:“只有人们不再认为艺术的目的是“美”时,他们才会了解艺术的意义。艺术自诞生起,就服务于生活,脱离生活的艺术形式就不能长久生存。南海岩绘画就重在浓缩藏族生活的一瞬间,通过画面的真实性、生动性和故事性吸引观者,进而把画面中的情绪传递给观者。这一瞬间蕴含有南海岩十余年不间断的西藏写生积淀,也饱含着南海岩对西藏人民生活深深的关切,在绘画题材选择和生活描绘深度,上都有着宝贵的社会价值。
目前国画界有一个不好的认识,仿佛传统精髓就是文人画,仿佛中国画核心就是笔墨,中国哲学就是“天人合一”。宋元文人画的兴起,给后世留下了一笔宝贵的财富,成为中国传统博大精深文化的重要构成;但绝不是唯一的中国画符号,否则千年中国画的传承该有多么单调和平淡。多重文明并存,才能让这个世界显得丰富多彩千娇百媚,对于传统需要全面了解和学习,不能管中窥豹,不能孤单地、片面地看待传统,更不能以—种传统卫道者的姿态去排斥时代的创新,学习和继承传统只是为了更好的拓进和创新。作为新时代的中国画艺犬家,要敢于从观念上、内容上、风格上、流派上、形式上,题材上创新。为了中国画的时代进步,为了使创作中国画的艺术家们始终有一颗自由的心灵,绘画界和理论界都应以宽容接纳的态度来迎接创新力量,这也是中国画长久繁荣的必要条件。
《梦中的罩玛》122×160㎝2018年作
往年的苏联绘画在他脑海中浮现,能否将西画中相对立体的表现手法融入到国画?如何与中国传统人物画结合?他开启了思考……徐悲鸿利用西方写实造型介入中国画;林风眠借鉴西方现代派中表现主义的色彩与构成因素在中国画的形式方面进行了改革……近现代中国画与西画的交流与碰撞创作出了大量艺术杰作。
南海岩受此启发,越发注重人物画的真实性。构思精巧、形象生动,画面显得真实有力,使观者亲临其境感同身受,如《虔诚》中老妇如此逼真。艺术要传承的是能为艺术家所用的部分,继承过往所验证的正确的艺术方法,浓缩自己的所见所闻,将藏族生活的真实性、生动性和故事性传递给观者。这种融合是南海岩十余年不间断的西藏写生积淀,也饱含着他对西藏人民生活得关切。
《虔诚》中国美术馆藏
北京画院在我的学画生涯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在向王明明老师学习期间,我还会经常向周思聪老师和卢沉老师请教、交流创作。当时,我身边的人都找到了自己的风格和面貌,但我仍十分迷茫,找不到感觉,两位老师都耐心建议我慢慢寻找,踏实地画我自己喜欢画的东西,挨个尝试。
至于为何最终选择了藏民题材,也是王明明老师给我的建议与启发。人物画的创作,脸、手是重点,且都要下很大的功夫,但如果画藏民就不用细抠这些技巧,一个袍子几根线,泼泼墨就“搪塞”过去了。于是,我抱着“投机取巧”的目的来到了甘南,但一到那里我就傻眼了!它似乎打破了以往我在画报、视频中所看到的模样,那沉甸甸的内在仿佛从藏民淳朴的脸庞中显现出来,人性才是我最想要表达的东西!就这样,我继续走到甘南、四川、青海、西藏……走了20多年……
《爱恋故乡》112×83cm 2018年作
从1996年南海岩第一次去甘南并创作了大批以藏民生活为主题的绘画开始,他对于西部就有了难以磨灭的情愫。每年春节过后、正月十五之前,他都会去甘南会会老朋友,积累创作素材,至今已20余次。在他出版的《南海岩画集》、《当代美术家精品集——南海岩》、《南海岩重彩人物画集》、《百年中国画展名家精品——南海岩专集》等多部作品中,均有大量的西部人物图像。通过观赏这些作品,我们可以看到藏区的发展与变化。
要问“性灵”如何体现,自然一切都在他笔下画中。他笔下的人物往往浓墨重彩,折射的也是一种近乎残酷的真实的厚重;但这种厚重并非沉重。背着大筐的男孩、披着头巾的女孩,一样被日头灼炙得枣红的脸,让你看到的不仅是他们沉甸甸的勤劳;而他们眼里透出的笑意,或者不经意的一个手势,又分明让你看到背后沉甸甸的希望,而不是沉重的失望。这是一种生活模式的艺术解读,是层次交错的平凡生活,也是古朴却璀璨的生命之火。
《祈福》138×68㎝1996年作
南海岩早期的绘画明显是接受了中国传统人物画的技法,先勾线填色、再平涂晕染,然而这一切都被那次与西藏的初遇打破了。南海岩被雪域民族博大深沉、沧桑神秘的文化,浑厚质朴、乐观不屈的性格深深感染了,他这才明白他想要画的是什么,但同时他也明白这种生命力的顽强与壮阔远非传统的线条与颜色晕染所能实现的。
南海岩说:“我所描绘的人物,没有一个是尖嘴猴腮的形象,都是我内心淳朴的心象,我笔下的改动是完善的人,是人性灵魂的升华,不是社会形象,这些都是我内心的真正感受。”绘画艺术与作诗无异,皆是性情的流露。南海岩先生主张绘画创作以心性作为基点,心性亦即是情感的表达,也即是性情的释怀。味欲其鲜,趣欲其真,如果事物没有感动你,你就不会把它记录下来,如果内心没有兴趣没有情感,就谈不上艺术创作。反之,在创作上如果没有想法,没有意识的表达事物,没有情感的倾诉,宣纸上的涂抹也只能算是闹闹、涂鸦,和艺术相距甚远。
《信徒》138×68㎝2003年作
生于1962年的南海岩也对前辈们的艺术之路了然于胸,当时,国内的美术教育受苏联绘画影响很大,生活于山东地区的南海岩自然接受了欧美现代美术的思潮,看过也学过大量的苏联现实主义经典绘画。但年轻时的他尚不知自己的艺术前行方向与目标,于是,这位抱有远大艺术理想的画家决定孤身一人前往北京,在北京画院潜心学画。
透过他所描绘的人物与藏区环境,使从未踏入那片净土的我们、甚至是完全脱离那般生活的我们,也能感受到那一种真实。在一步步的探索中,南海岩完成了传统与自我的融合与变革。
《藏魂》200×122㎝2013年作
在南海岩的笔下,出现频率最多的是藏族女子的淳朴形象,或是少女、或是少妇、抑或是母亲,他都能展现出不同的神态,但这些女子所散发出的善良与温情却是不变的。
画中的那些藏族女子,脸上总是展露着灿烂的笑容,清澈的眼眸里投射出喜悦的光芒,即便是在牧场上、劳动中,依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欢欣,盛满对幸福生活的热切向往。画家的笔触穿越人物的表象直抵心灵深处,将人物细微的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栩栩如生。
《眷恋大高原》83×56cm 2016年作
《慈爱》120×96㎝.1996年作
真实感靠何体现?无疑是南海岩最喜欢的重彩。那些背着大筐的男孩、披着头巾的女孩、抱着孩童的妇人、耕作的老者……那些被日头灼烧得透着枣红的脸庞,折射的是“镜头”下近乎残酷的真实的厚重感;是人们沉甸甸的勤劳、也是他们背后沉甸甸的希望……南海岩用极至的写实方法为我们娓娓道来那些生命的故事,用生活模式的艺术解读让当下社会重新审视审美与道德。
《大地如歌》138×68㎝.1996年作
在表现作品《祈祷》时,南海岩以细腻的笔触与厚重的色彩刻画了一位虔诚的老妇形象,纵横交错的皱纹布满她的手掌与脸庞,眼眸中透出忧悯之情,整幅作品以暗黑为主,渲染出妇人祈祷动作的凝重,展现出对未来的虔诚与期许。而作品《守望》《吉祥的阳光》这两幅作品中的藏族少女,南海岩以平易自然的方式来捕捉人物的精神面貌。此外,南海岩还十分善于表现母爱这一主题,塑造了很多温情感人的母子形象,年轻的母亲怀抱着自己的孩童,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蒋女性美德内涵提升到更高德精神层面。
南海岩还创作了《远思》、《祈福》、《金谷》、《浓情》等一系列表现雪域高原藏民德肖像式作品,以浓墨重彩的写实主义风格刻画着藏民们的形象。
欣赏南海岩的藏民题材作品,我们会发现其具有高度的辨识度。无论是整体还是局部、抽象还是具象,总能给人美的感受,给人以一种直达心灵深处的共鸣感。
《迁途》68×138㎝1998年作
藏民对宗教的真诚信仰与人性的纯真是最打动我的,我也希望我的创作能够表达出这些情感。刚开始我画画以水墨为主,但当我想用更多颜色表现内心时,中国画的传统技法已满足不了我的创作需求,于是我只能按照我的内心所想,只要是传达出我内心的感觉,任何墨色、技法都不再受限制,最重要的是我心性的流露。
这些年来,我在北京画院学到了很多。画院里收藏的东西特别多,我尤其李可染的作品很感兴趣,我看过好多遍,每看一次都对我的创作与墨色技法带来新的理解与启发。看了李可染,我意识到每个艺术家的道路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往上走,也有可能走着下坡路,但最重要的是踏实地在自己的道路中完整地走下去。
《雪域高原的眷恋》60×96㎝2016年作
例如,他的作品《祈祷》中刻画了一位虔诚的老妇形象,手、脸、眼神、交错纵横的皮肤纹理,布满皱纹饱经风霜的脸庞,那清澈的双眼流露出难以言表的感情,让人感到非凡的震撼力。南海岩以平易自然的方式捕捉到人物的精神面貌,真切地传达出这些藏族女子的思想。南海岩说:“每年回到藏区,姑娘们的服饰都会发生变化,与时尚生活越来越近。每次去我都创作很多的新作品。”
南海岩笔下的藏族女子不仅是描绘了她们的平面特征,更是展现了对生命充满热爱的人们。尽管很多艺术家都有涉猎藏民题材,但南海岩的创新在于用西方写实技法与中国写意人物相融合对西藏题材的绘画进行了有力的推动。这样便提升了中国人物画的表现力度与深度,弥补了崇尚水墨的写意人物画对写实造型和色彩的诉求。
南海岩描绘的藏族女性仿佛可以读出人物的性格、思想,她们对生活的希冀,诉说着西藏生活的现实意义。
(张剑 著名画家)
画家简介
南海岩,1962年生于山东省平原县,1982年毕业于德州师专艺术系,同年分配于平原师范学校任美术教师。1994年入北京画院深造于王明明工作室,并受益于卢沉、周思聪和姚有多等教授。现为北京画院专业画家,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北京美协中国画艺术委员会委员。
其传略及作品入编《中国现代美术全集》、《中国当代美术全集》、《二十一世纪中国绘画精华录》等大型画集。
作品《阳光璀璨》于1999年获得第九届全国美展铜奖,《净土》于2003年获得第二届中国画大展铜奖,《金谷》于2004年获文化部全国画院双年展优秀作品最佳作品奖。《虔诚》入选百年中国画大展,并被中国美术馆收藏。
出版有《南海岩画集》、《当代美术家精品集·南海岩》、《南海岩重彩人物画集》、《名家名画·南海岩彩墨人物》、《百年中国画展名家精品·南海岩专辑》等十余部作品专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