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端午前后,正是苏北大地夏收秋种的农忙季节。标哥(我们都这样称呼陈光标)又一次回老家帮父母夏收秋种了。这次与往年不同的是,他带着儿子陈环保一起回老家,让儿子体验一下农活和农民的辛苦;又请上专业人员随他直播,以满足广大网友的要求。这位被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授予"全国抗震救灾模范",被中宣部等六部门授予"全国道德模范″,被民政部授予"中国首善",连续7年获得民政部"中华慈善奖"的农民的儿子,办企业后始终不忘家乡,不忘故土,不忘种田,不忘农事,对故乡有一种割不断的特殊感情,对种田有一种超常的眷恋。他从小就喜欢干农活,还练就了各种下地干活的本领。到南京办企业后,他每年都几次回老家帮父母干活,特别是夏收秋种季节,每次回家少则一个星期,多则十天半个月。
今年是标哥1998年以来第25次回老家帮父母夏收秋种。标哥的父母都已80岁以上高龄,两位老人在老家种了近12亩地,养了200只鸡、两头猪,还种了不少菜。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常年累月和土地打交道。标哥在南京为老人买了房,希望老人搬进城来住。但每次住上不到一星期,老人就憋得慌,挂念家里的庄稼和鸡猪。随着年龄的增长,老人干脆不来南京了。说还是农村好,他们住城里不习惯。
我们的车从南京出发。一上车,标哥就告诉我们,广大网友一致要求我拍一个回家干活的视频和开一场直播,以回应一段时间以来个别人在网上说我企业破产了,慈善做不下去了,只好回家种田了的谣言。我今天就满足一下广大网友的要求,从下午3点开始直播一个多小时。
在车上,标哥喜滋滋的介绍起他的儿子陈环保。环保今年20岁,在美国常青藤名校读大一,学的是经济与计算机双专业,去年全国只录取了几名学生,他是其中之一。这次暑期回国,我带他回老家熟悉一下农活。环保说,我也很想回老家看看爷爷奶奶,我在国外很想念他们。环保介绍,他这次回国还实现了一个心愿,就是被选为北京阿根廷足球队与澳大利亚足球队邀请赛梅西团队的唯一中国志愿者。从6月10日开始,他一直在世界球星梅西身边做翻译,协调工作,很有意义。6月15日比赛的那天晚上,他就在赛场前面协助阿根廷队。环保说。他从小就喜欢足球,还喜欢越野跑、击剑,跆拳道等,1万米长跑拿下过高中第一名。他四岁半开始学钢琴,七岁拜朗朗为师,经常同台义演。还被邀请到瑞士洛桑为国际奥委会主席巴赫表演。环保长得一表人才,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言谈彬彬有礼,待人温和可亲,人见人爱,是难得的帅气小伙。我们笑着问标哥:你怎么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标哥说,这功劳要归于我爱人张婷,她人贤惠,教子有方。我们一共两个孩子,老大叫环境,在美国耶鲁大学毕业后,美国不少企业要聘用他,他都没同意,去年回国后在中央国家机关一个部门工作。我们问环保:"你毕业以后如何打算?"环保说"我早就和我爸爸妈妈商定,毕业后一定要回国报效祖国。"我们心中暗想,慈善之人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标哥不仅企业做的好,慈善做的好,而且还培养了这么优秀的两个儿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汽车在原野上疾驰。刚刚收完麦子的苏北大地上,仍然到处是干活的农民,有的插秧,有的种玉米,有的耕地。院坝、屋顶和公路两旁,晒满了刚刚打下的麦子。我们的车子一边开,标哥一边在车上给儿子讲起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他说,在到南京上大学之前,他一直在农村干活,插秧、施肥、浇地、除草、打谷子,样样精通。那时放学回家,书包一放就扛起锄头下地,每到周末一天都在地里,干农活成了他的爱好和体力享受。标哥说,他是闻着泥土出生的,在泥土中长大的,伴随着泥土成长的。家乡的泥土,是他永远念念不忘、享受不尽的最佳气味。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驶,我们的车停在了标哥的家门口。标哥和儿子进屋后,发现父母不在,看到妹妹和妹夫在做饭,便问起妹妹陈春华,妹妹说父亲在地里干活,母亲在大门口给人家缝衣服。标哥听说母亲还在缝衣服,立马说,那我带环保先去看看奶奶。到了大门口,标哥母亲低着头在认真的给人缝衣服,环保悄悄走到她面前好一会都没察觉,环保忍不住喊了一声奶奶,标哥母亲这才抬起头看到了环保和标哥,喜不自禁,开心的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环保说,我们刚刚到。标哥问母亲,这是谁的衣服?现在缝一件衣服多少钱?母亲答:别人拿过来的,缝一件10块钱,现在每天能缝两件。标哥一边听着一边拿起了一件正在缝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说,我给你做个模特,哄得他母亲哈哈大笑。衣服也快缝完了,标哥说,走,我们跟环保一起回去吃饭吧,环保来搀着你奶奶。环保牵着奶奶的手一路慢慢走回到吃饭的院子里,这时标哥的父亲也回来了。父亲戴着草帽,身上沾满泥土,看到标哥和孙子,高兴地眼睛眯成一条线。标哥的父亲陈立胜说,你们回来的正好,咱们家还有一亩多地的秧苗没有插完,有地要耕,割完麦子的地里还要点玉米,下午我和你妈还是干我们的,你就带着环保把每一样活都试一试、学一学吧。
陈光标和陈环保用点种机种玉米
下午3点,烈日当空,骄阳似火。标哥带着儿子环保来到一片刚割完麦子的地里,我们的直播也随即开始。标哥告诉儿子,老家这个地方,一年两季庄稼,春小麦,秋玉米。小麦刚收完,现在开始种玉米了。过去种玉米,是用锄头挖个坑,把玉米粒点进去,然后浇上水。现在有个新工具一一点种机,把它往土里一插,玉米粒往筒里一放,就种下去了。标哥拿过一个点种机给儿子做示范,说要估好距离,用脚把它踩下去,就可以点种了。标哥先种了几行,然后手把手地教环保如何使用点种机。环保学的很快,一学就会了。爷俩种了一会儿,标哥说,走,插秧去。标哥告诉环保,这次我带你回来,主要是让你见识一下秋种的各种农活,咱们今天每样农活不一定干很多,但每样你都要体会一下。
陈光标和陈环保在水田插秧
来到秧田,标哥脱掉鞋子,挽起裤子,双腿走到泥田边。他告诉环保,这是秧苗,是两三个月前培育的,把稻种撒到田里,两三个月就能长这么高。我们要把它一簇簇拔起来,拿到水田去插。标哥一边取苗一边给环保说,环保,下来,下来我教你插秧,农民不能忘本,我们的祖先都是农民子弟。我们平时吃的米饭,每一粒都是这一株株秧苗生长成稻子打出来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米饭来之不易,从育苗,插秧,浇水,施肥到收割、打谷子,要经过多少辛劳呀,每个过程都凝聚着农民的汗水。采完秧苗后,环保脱了鞋袜也下到地里,标哥提着秧苗带着环保来到秧田。他弯着腰一搓一搓的插,插得又快又整齐,左成列,右成行。他边插边边教环保说,插秧苗,把几株苗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捏紧,然后插入水中,插直,插稳,既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苗和苗之间保持8厘米距离。教完后,环保跃跃欲试,随即和标哥一起插起了秧苗。标哥插了一会儿,抬头伸伸腰。他自言自语,还是农村空气好,太阳虽大,但有点风。他头上戴着草帽,脸上流着汗水,背上衣服湿透。他笑着说,只有干农活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苦中带乐,累中有甜。他对儿子说,我2010年提出"光盘行动",就是希望人们节约粮食,杜绝浪费。当年我在《环球时报》发表了篇文章,叫《节约粮食是最大的慈善》,结果没有引起重视。后来我就用行为艺术开展了个光盘行动,我把我的名字改为陈光盘,我带上记者,带上公司员工,到南京大街上一个餐馆一个餐馆去看,一个是看剩饭剩菜有多少,做点调查,一个是光盘行动先从我们公司员工开始。我当时算了一笔账,如果全国都实行光盘行动,一年下来要节约1万个亿,这比我做慈善不知要大多少倍。后来有人误会了,说我带员工到大街上吃剩饭剩菜,不讲卫生,是作秀,实际上我们并不是为了吃,是为了了解真实情况,是为了推广光盘行动。
陈光标教陈环保使用拖拉机
陈光标教陈环保使用拖拉机耕地
插完秧,标哥带着儿子来到一片刚收完麦子的田地里。收完麦子,一般要对麦地进行深耕,让土地歇一歇,涵养水份。标哥来到拖拉机前,对儿子说,这是一种新型便式拖拉机,老的拖拉机要手摇,好长时间才能发动起来。这种新型拖拉机,手一扳闸就启动了。他把儿子叫到身边,指挥儿子启动,儿子启动了半天,没启动起来。标哥用手一扳闸,拖拉机突突突的响起来。然后他手握着扶手,开始耕田。标哥技术很高,一会儿手扶拖拉机前行,一会儿两脚踩在拖拉机两侧,象耍杂技地操纵拖拉机前行。耕了几圈后,标哥又仔细教了环保怎么启动拖拉机,环保这次学的很快,标哥随后把拖拉机交给了环保。
种了玉米,插了秧,耕了地,标哥告诉我们,今天主要是想让环保了解一下各种农活,有个初步印象,严格讲,这不叫干活。往年我回家,上午下午接着干,一干就是一个星期甚至十天半个月。我们在往家走的路上,发现两位老大妈正在地里拔草。标哥定睛一看,竟是自己母亲。他飞快地走过去,母亲还未发现,仍在低头拔草。他上前拍了母亲一下,母亲发现是儿子,问:"你们都干完了?"标哥说,环保都体验了一下。标哥告诉我们,他母亲没有上过学,一辈子就知道干农活。老人家虽然80岁了,但仍天天下地。除了种地、养鸡、养猪外,还帮别人缝制衣服,每件10~15元,一天下来能挣个40~50块钱。但这种活也不是天天都有。他母亲从来不问他要钱,有时候他给母亲一些钱,母亲都存起来。标哥带着我们到他家的院子里看了他父母养的鸡,养的猪,种的菜。他说这些菜父母吃不完,很多都送给村上的邻居们。
陈光标的母亲在拔草
干了一下午,我们问标哥累不累?他说,怎么不累呢?但这种累是一种享受,享受的是劳动的乐趣,享受的是种粮的艰辛。他说,每年回老家帮父母干农活,都是一次劳动教育,劳动真伟大,劳动真光荣,劳动真幸福,他会永远坚持下去。我们国家是农业大国,现在的年青人不能只会玩手机电脑,要接近自然、融入自然、改造自然,不能忘本、忘记种地种庄稼、未来有可能会挨饿!标哥提议,大家累了,让环保给大家弹几首曲子。环保坐在钢琴前,熟练的弹起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第六首》和练习曲《钟》,还有脍炙人口的中国歌曲《浏阳河》,赢得大家一阵阵掌声。至此,下午的体验劳动和直播就结束了。
陈环保演奏钢琴曲目
直播虽然只进行了1小时35分钟,但进入直播间的网友累计高达162万人次。许多网友称赞标哥是大善人,是名实相符的"中国首善"、"中国慈善第一人″。网友说,中央和中央有关部门授予标哥荣誉称号,完全正确,标哥当之无愧。许多网友留言,对标哥这一典型,要大力宣传,提倡人人向他学习。还有些网友气愤的说,个别人在网上抹黑和诽谤标哥,是对中央决定的妄议,是对英雄的忌妒,他们仇恨道德,仇恨慈善,仇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道德和慈善事业的拦路虎,应追究这些人无中生有、散布谣言的违法行为,必须让他们承担诽谤的法律责任。
陈光标带着陈环保陪父母吃晚饭
干完活回到家,标哥父亲招呼大家吃晚饭。晚饭也是标哥妹妹陈春华准备的,十多个菜,鸡鸭鱼肉、茄子、绿豆粉、小河虾都有。陈春华前几年在南京开始做服务员,后来做环卫工人,打扫街道卫生。那时人们不理解,说标哥一捐就是上千万,怎么还让妹妹做服务员、扫大街?他妹妹陈春华总是说,各是各的,我哥挣的钱做慈善,我没钱做不了慈善,就靠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不连累他。前两年,陈春华回到农村,和父母住在一起,平时帮助父母做农活,做些家务。饭桌上,标哥父母看着环保,喜幸不止,幸福的不得了。光标母亲把孙子拉到身旁,上上下下看个不够,反复叮嘱孙子好好读书,自已照顾好自己,多给爷爷奶奶来电话。环保也很孝顺,请爷爷奶奶干活悠着点,不要太累,祝爷爷奶奶健康长寿。标哥父亲说,我们经常想念两个孙子,我这两个孙子继承了我们陈家的传承和家风。我们两人都没有文化,而两个孙子都上了世界名牌大学,我们常常夜里睡梦中高兴的笑起来。标哥说,前几天有人问我,你对孝怎么理解?我说孝就要顺,顺着老人的心,顺着老人的爱,顺着老人的习惯,他们觉得怎么过着舒服就顺着他们。我父母喜欢农村,喜欢种田,就随他们的意愿来。标哥父亲说,我们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离不开土地,一天不干活身上就不舒服。今年雨水好,老天也帮忙,我种的12亩地又打了不少小麦,到时磨白面让光标回来拿到南京去吃。
临行告别
吃完晚饭天已经快黑了,标哥的父母很舍不得标哥和环保,临行到院子门口,标哥母亲跟环保说,有空多回家来,放假过节就回家来,这次回家来陪我们过节,爷爷奶奶都特别开心。环保答道:好的,奶奶,我有空一定多回来,你跟爷爷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太累了。标哥母亲又转身跟标哥说道,以前你在外忙,打电话回来倒没怎么想,现在年龄大了两天不打电话就想得慌。标哥听到母亲这样说,让她放心,再忙也会经常回来看她。我们问标哥,平时忙,怎么保证孝顺呢,标哥说,再忙,平时再忙,逢年过节,我都要带孩子回来过节,把爷爷奶奶接到外面去玩去看风景;再忙,每天都是一个电话、两个视频,确保两个视频,跟我爸妈聊天,聊得让他们哈哈大笑电话才挂掉,因为老人嘛,就像小孩一样,让他们开心就好,现在手机都很方便。但是几乎一个月左右不会超过两个月我都会回家陪父母吃个饭,聊聊天。说完我们踏上了回南京的路。一上车,标哥就高兴的唱起了歌,说这次来不算是帮父母干活,秋收的时候还要回来。
"常回家看看",回家的感觉真好!
(文/艾农 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