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集锦】（231）| 任刚的“九间棚调研模式”是主题教育的好例

任刚的“九间棚调研模式”是主题教育的好例

——九间棚山上一日记

关于调查研究任刚的九间棚调研模式是什么？是“调查+研究+推动工作”的模式。

一段时间来，对九间棚说法比较多。说好的多，说孬的人也有。

百闻不如一见。四个月前的6月3日，临沂市委书记任刚到九间棚私访。听说任刚书记今天要带队来九间棚观摩。我作为九间棚“村民”，应该在村头迎一迎他。

我从北京赶回来，没有进家门，直接到后山找嘉坤。到如来崮“阎王鼻子”，那边的悬崖直上直下，有危险，路不通。于是打电话给嘉坤。他说，路太陡，别过来。

一会，嘉坤在远处山梁边出现，嘉坤在现场垒石坝，拄着棍子过来了。我看着，鼻子一酸，想掉泪。一个70岁的老人，一天到晚在工地上，一身泥、一身汗。太累了，他不得不拄起棍子。

从石头堆里爬上爬下，见面了。嘉坤很高兴地说，林武书记昨天到甘肃省的九间棚公司现场看了。我问省委书记说了什么？嘉坤让马九林把他们的记录传过来。我得知，在九间棚公司的金银花洗化车间，林武书记关心刘嘉坤是不是还干？老书记身体是不是还好？最后林武书记对同行的省委组织部长王宇燕说，回去要抽空到九间棚来看看。甘肃省委书记胡昌升对林书记说，这样的好企业，我们欢迎、支持。

过去九间棚在脱贫时在新疆为山东争了光，现在东西协作中在甘肃也为山东争了光。九间棚按照总书记指引的方向走，总书记号召的大事情，九间棚总是走在前面。

嘉坤在远处山梁边出现，拄着棍子过来了。

嘉坤身子显得疲惫，身体比以前瘦弱了很多，白发多了些，显得脸色憔悴。然而讲话时手仍然撑着腰，显出一腔豪气。嘉坤说，今天会议，任刚书记要来的。一种喜悦又很快涌到嘉坤的脸上。

6月3日，任刚书记不打招呼，不发通知，自己到山上来。从那以后的四个月来，各级党委政府很关心九间棚，柏油马路从山下的赵家庄一直铺到山上，路中间的红黄蓝三色很鲜艳，整个九间棚显得容光焕发。

回到了九间棚，嘉坤和我讲，任刚书记回去没有几天，市里工作计划上就有了九间棚的内容。平邑县委拿出了九间棚发展情况与需求的报告，任刚书记在上面批示：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苦干不苦熬的九间棚，是沂蒙山的一面旗帜。对有精神的地方，尤其要大力支持。他还指出九间棚的发展要有目标，市里支持要真为所需。县委书记郑戏元带队七上九间棚，在村里调查，排查困难，打通阻点、堵点。县长王玉东带着各部门上山，现场解决问题。

到了会议现场，对面是群山起伏，石坝像一个长长的城墙，耸立在悬崖上面。山上插着红旗，对面的路上有几条标语“苦熬不如苦干”“要把中国粮食的饭碗端在自己手里”“立下愚公移山志，敢叫旧貌换新颜”，这些鲜红的标语感觉有农业学大寨时期大干社会主义的声势。很多年没有看到这阵势了，那红红的颜色像燃烧的火焰一样，让人心里发烫。

到了观摩会停车点，许春娜副县长正在梳理汇报课件，她让我看看。翻到了其中“在新时代乡村振兴结硕果”里面有一句话，深入贯彻落实市委任书记今年6月3日来九间棚调研时关于“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苦干不苦熬的九间棚，是沂蒙山的一面旗帜”的指示精神。我想，这便是任刚私访后的结论了。

九间棚靠自己的力量干的。这是任刚书记微服私访到刘德才老人家里听说的，九间棚干这么大的工程，哪来的钱？刘德才讲是借的，银行一分钱也不贷，是嘉坤他们借的。向谁借的，老人也说不出，大概是向大伙借的。也许是这位88岁老人的话，在任刚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苦干不苦熬的九间棚。这是任刚书记对沂蒙精神九间棚现象的重新发现，也是对沂蒙精神的弘扬，所以他认为九间棚是有精神的地方，作出是沂蒙山的一面旗帜的判断。

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是过去九间棚起家的精神。今天看来，强调这种精神更有时代意义了。当前国内国际形势复杂，处在百年巨变的转折时刻，我们这个民族尤其要强调弘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特别是苦熬不如苦干，更不能躺平不干。总书记强调要抓住耕地和种子两个要害，坚决守住18亿亩耕地红线，逐步把永久基本农田全部建成高标准农田。刘嘉坤、九间棚干了这么大的事业，是落实总书记抓好农田这个关键。自力更生，靠自己力量干，里面有一种百折不挠、勇往直前、天塌下来顶得住的精神在支撑。

2018年总书记在黑龙江重新提出自力更生精神时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为什么要重提自力更生精神呢？自力更生精神是日本人封锁的南泥湾时期中央特别强调的，是苏联在三年灾害对我们封锁时特别强调的，现在美欧对我们经济封锁时也到强调的时候了。自力更生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被赋予新的意义。也许任刚正是在暗访中从老百姓嘴里得出这些信息，了解到九间棚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

艰苦奋斗是一个表现，自力更生是一种精神，苦熬不如苦干是在当前时代背景下尤其要强调的状态。一种表现，一种精神、一种状态，是连在一起的。现在，很多企业、很多乡村都在苦熬着，有的叫苦连天，而刘嘉坤没有，他就是干，自己带头干，拼了命的干，做出样子给别人看的干，带着别人一起干。这种干，带着九间棚开辟了一片新天地。就像蜿蜒而上的九间棚的山路，穿过黄门跟悬崖的时候，两边是笔直的悬崖，九间棚人劈山开路，顶天而上，这就是九间棚最壮丽的风景。

任刚正是从私访中发现了沂蒙精神的发扬光大。这是任刚在九间棚暗访中所得出的重要结论。也可能是他决心帮助九间棚让临沂乡村振兴推进会开到九间棚的一个原因。

任刚肯定九间棚是沂蒙山的一面红旗。30年前就是红旗，现在仍然是一面红旗。从刘明祖、王渭田以来，临沂经历了十届市委书记，现任市委书记仍然对九间棚做出这样的评价，让九间棚人倍受鼓舞，倍感振奋。九间棚的红旗没有倒，九间棚精神没有过时，正是时之所需，天下所需，九间棚的红旗在高高飘扬着。

任刚为什么对九间棚好，把现场会放在九间棚，全市的县委书记、分管县长和局长们都来了，让大家看一看九间棚，到底什么是红旗？红旗怎样飘扬的。这是任刚书记微服私访后的用心。

到了晚上快六点时，任刚书记来了。他们是从沂水、沂南、蒙阴过来的，到九间棚时天已经黑了。车队从悬崖峭壁上面的梯田中穿过。他们到来，我在一边等着，不影响会议的进行。

为聚力“打造乡村振兴齐鲁样板”，深度挖掘总结临沂市乡村振兴好经验、好模式，2023年临沂市乡村振兴现场推进会于10月16日至19日召开。10月18日下午，观摩团走进平邑县九间棚。前面穿着白衬衣的是临沂市委书记任刚，左侧是村支书刘嘉坤。右侧是县委书记郑戏元。

任刚书记在参观九间棚农副产品展台时，猛然间发现我在前面，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两手摇晃着，并且向周围的人介绍我为沂蒙山区，为沂蒙精神、为九间棚做出的贡献。因为人家是正式会议，我们不便打扰，见面后，我与杨国莹便退到一边了。

我们看到了会议介绍的现场，任刚另外的三句话。按照市委任书记对九间棚的特色、创新、文化的定位。我想起这应该是任刚在调查后对九间棚的第二组概念。

九间棚村四面是悬崖峭壁，在峭壁上面是20万米长的新农田石坝。在对面山上看去，就像一面铜墙铁壁竖在天地之间。

所谓特色，就是山区特色，农业特色，沂蒙山区特色，就是沂蒙山人那种艰苦奋斗、苦干实干的特色。前一阶段，中央电视台记者来采访，我和他们讲，沂蒙山这三个字的代表是“山”，临郯苍大平原上也是出典型的，而九间棚是大山的代表。九间棚是在大山深处，在高高的山顶上，九间棚是在石头堆里做出的文章，九间棚从修路开始到现在“九弯十八园”都是做的大山文章。九间棚的石头几万吨甚至上百万吨的一块大石头，都是自己垒起来的，九间棚就是一块大石头，沂蒙山就是一块大石头。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吃苦耐劳、顽强拼搏，不屈不挠，坚韧不拔，还有沂蒙山人忠党爱国、无私奉献的精神，在刘嘉坤这个人身上体现得非常突出。我说，你们到临沂来，不能不报刘嘉坤，不能不报九间棚，否则怎么叫沂蒙山呢？九间棚能代表沂蒙山，沂蒙精神概念的提出，是在学习九间棚活动中提出来的。所以，九间棚的特色及本质是强大的沂蒙山基因。这是长期来政治家、理论家、文学家、艺术家和记者们络绎不绝来到九间棚的原因。九间棚的基因是沂蒙山的基因，是沂蒙山的一个全息胚。九间棚的精神是沂蒙精神的体现。任刚为什么批示，九间棚是沂蒙山的一面红旗，是把握了真谛，是深解沂蒙山三个字的内涵。

所谓创新是指时代特征。九间棚在发展，在前进，九间棚一直跟着时代向前走。刘嘉坤这个村书记，他按照党中央总书记说的做。九间棚一直在创新，守正守得住，创新创得出。这几年的脱贫攻坚、生态农业，一二三产业的融合，开发新农田，4A级风景区，这些事情都是总书记强调的国之大事，九间棚一直走在前面。九间棚遇到了很多困难，但是刘嘉坤没有躺倒不干，不服输，不停步，不变色，天大的困难挡不住，九间棚一直在朝前走。这也是各级党组织一直对九间棚关心和重视的原因。总书记现在讲农业两个问题，一个是种子问题，一个是土地问题。九间棚新开了这么多土地，这是对总书记关心土地问题的一个回答。九弯十八园，大家看到都感到震撼，是因为工程浩大，是刘嘉坤不要银行的钱自己干起来的。一个小村子能做到这样太不容易、太难了。解决土地与种子问题，是总书记所操心的两大农业难题。九弯十八园，就是解决国家土地难题背景下出现的。就凭这个事情，就是惊天动地的壮举。

九间棚在新疆脱贫，时任省委书记刘家义去看了，那是脱贫攻坚。现在在甘肃，省委书记林武去看了，这是东西协作。党在关心什么，九间棚就按照党要求去做。这些年，山东的省委书记看九间棚，都是在外省看的，是外省的书记领着山东的书记去看的。这十年来。刘嘉坤做了多少事，九间棚做了多少事情？离总书记考察临沂接见刘嘉坤等沂蒙精神代表人物十周年，还有一个月时间。九间棚在回答乡村振兴问题中，在回答国家现代化进程的大问题中，在弘扬沂蒙精神过程中，都是走在前面的，任刚说九间棚创新，有根有据。

文化是指九间棚的精神，文化是一个融化在血液里的，熔铸在筋骨里的东西，九间棚这三个字就是文化。天大的困难吓不倒，这也是九间棚给人印象深刻的内容。九间棚精神是文化的体现。任刚批示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就是文化。艰苦奋斗是表现，自力更生是精神，苦熬不如苦干是状态。一种表现，一种精神、一种状态，是连在一起的文化。九间棚精神这个牌，九间棚文化这个牌，肯定是要打下去的。临沂市乡村振兴现场观摩会不光是乡村振兴的齐鲁样板，还是在培育弘扬沂蒙精神的样板。我最近发起成立九间棚文化研究会，就是按照任刚书记的要求，搞九间棚文化研究，把九间棚文化体系建立起来。

沂蒙山区的特色，创新的时代和九间棚精神文化的定位，这三者是区域特色、时代特色、单位特色，是一个整体，正是九间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东西。任刚提出的特色、创新、文化的定位，正是对九间棚区域、时域与自己的心灵领域三大特点。

现场会结束便吃饭了，我们很自觉地到一边去。可是很快前面传来任刚书记要请我去。书记让我坐到主宾的位置上，说了一番感谢与鼓励的话。我是九间棚的人，应该感谢领导对我们九间棚的关爱。我一个记者，一个学者，一个以九间棚为家的人，我觉得，我是什么都应该做的，就像嘉坤喜欢搬石头，我喜欢码字一样。

任刚说，嘉坤是把论文写在大地上，你是把嘉坤的文章写在报纸上，都是值得钦佩的人。领导的鼓励，对我们而言自是一种激励。

饭桌交谈是随意的，他认为九间棚走过了三步，第一步是生存生产基础条件的改变，第二步是进城办企业，第二产业发展；第三步是一二三产业的融合。确实，当九间棚在新疆、甘肃、云南等地发展金银花产业的时候，他已经走向了第三步，就是服务业。任刚书记是从农村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角度，是从结构调整的角度看九间棚这三步的。过去没有人这样分析过。

这三步从现代化产业体系的角度来讲，是符合九间棚情况的。2013年，特别是总书记接见刘嘉坤等沂蒙精神代表人物以后，九间棚在高质量生态农业、红色旅游、六不用食品、医药等方面走在前面了。九间棚在观摩现场会产品琳琅满目的农副产品，正是九间棚作为现代农业产业现代化的一个高地在呈现。

现在九间棚是农业为基础，以企业为主导，以服务抓提高，新兴技术做引领，这是从现代化产业体系来讲的。九间棚从城乡融合的角度，从一二三产业融合的角度，九间棚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这便是高质量发展阶段。尤其是2013年后九间棚的融合是一二三产业的深度融合。任刚书记从现代化产业体系的角度来看九间棚一二三产业深度融合，显然是一个新角度，过去还没有人这样概括过。

在现场会上，九间棚的农副产品，摆了三十多米长。

九间棚的“六不用”产品，即在农产品的生产加工过程中，不用化肥、不用农药、不用地膜、不用除草剂、不用人工合成激素、不用转基因种子的农业模式。

任刚书记带着观摩会的领导又往费县去了，任刚书记拉开车门招招手，我与嘉坤目送着车队远行。

我还发现了任刚书记的另一组概念，就是用好政策工具，提速做优做强九间棚农产品，打造全国乡村振兴样板新高地。这是一个领导对九间棚提出的方向、目标，也包括差距的弥补。做调查，不光是提出表扬，更要提出意见。任刚提出用好政策工具，对九间棚是个提醒。九间棚新整了这么多新农田，并没有从政策资金方面寻找到支持。

这一组概念，呈梯形结构由低到高。用好政策工具这是对刘嘉坤和九间棚的提醒与期待，做强做优农产品打造优质农产品供应基地，是具体措施，打造全国乡村振兴样板新高地是愿景，这三个目标由低到高显现。

任刚带着大队伍走了。我想到，习近平在今年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提到了，保障粮食和重要农产品稳定安全供给始终是建设农业强国的头等大事。要抓住耕地和种子两个要害，坚决守住18亿亩耕地红线，逐步把永久基本农田全部建成高标准农田。

今天，任刚书记带着观摩会到九间棚看到四个东西，都是总书记强调的，一个是农产品稳定安全这个头等大事，一个是耕地这个要害，一个生态农业，还有一个是沂蒙精神的弘扬，这都是总书记关心的、重视的、强调的，是谱上有的。任刚考虑问题是心中有大谱的。他的调查，是为落实总书记的指示下来的。

我想起了任刚对九间棚的四组概念，一组是九间棚的精神；一组是九间棚本质特征的定位，一组是对九间棚工作的期待，还有一组就是对九间棚产业结构的认识。当然，这是任刚对九间棚的“研究”，从而启发了我的“研究”，他的这些认识 启发了我的思考。他是有思想的人，他的思考引发我的思考，这是心智的呼唤、智慧的交流。

我上次写文章是讲的他的调查，这篇文章是讲他的“研究”。短短一天，我从他对九间棚的评价中、从批示中、从谈话中，可以发现任刚四组概念的存在。

如果从微服私访中，对任刚的调查已得出一个良好的印象，而这四组概念则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极爱思考的人，一个极有主见的人，一个真正的研究人。我觉得，任刚书记是一个调查的高手，更是一个研究的高手。他在我心中印象，由模糊到清晰、由遥远到亲近，终而站立起来。

任刚到九间棚才来过三次，这次是第三次。而他就能迅速得出这些认识。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领导干部微服私访不打招呼的调查，关键要有研究的水平，调查不研究不分析没有结果，那只是一个形式。而任刚能够形成对九间棚系统的看法。我觉得，任刚书记是一个调查研究的高手，也是解决问题的高手，是一个能够带领队伍前进的人。

调查研究要奔着问题去，解决问题，帮助队伍前进与事业发展。任刚书记正是通过对九间棚抓典型的方式来推动沂蒙山区的乡村振兴，这种以抓典型的方式带领队伍，实是调查研究的高招，展示了调查研究的威力。如果他的微服私访，还是一种工作方法与作风层次，而研究形成结论则是水平与眼界层次，而帮助典型发展到这里开会，则是能力层次了。

为聚力“打造乡村振兴齐鲁样板”，深度挖掘总结临沂市乡村振兴好经验、好模式，2023年临沂市乡村振兴现场推进会于10月16日至19日召开。10月18日下午，观摩团走进平邑县九间棚。这是九间棚村“九弯十八园”夜景。

任刚书记走了，我和嘉坤站着又闲聊了一会。嘉坤说，这是一个好书记，他为九间棚带来了机遇，使九间棚更有前途、更有希望，也为九间棚创造了一个大好的环境。九间棚人将记着他。

我说，这是个水平高、能力强的书记。他是调查研究的高手。不仅是调查搞得好，研究得透，更重要的是把调查研究的成果转化为带动临沂市乡村振兴向前迈上新台阶的动力。

我上次写文章是讲的他的“调查”，这篇文章重点是讲他的“研究”，以及初步结果。不由得，我又想起调查研究这几个字。

猛然间，我想起调查研究基本功问题。2003年2月，《浙江日报》头版新开了一个专栏：“之江新语”。首篇文章的题目是《调研工作务求“深、实、细、准、效”》，署名“哲欣”，这是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的笔名。

在这篇不到300字的短文里，习近平提出做好调查研究工作的“五字诀”，即“深、实、细、准、效”。他强调，各级领导干部在调研工作中，一定要保持求真务实的作风，努力在求深、求实、求细、求准、求效上下功夫。以此衡量任刚，得出的感觉就更具体了。

“深”，就是要深入群众，深入基层，到田间、厂矿、群众和社会各层面中去解决问题。真实的情况、深层次的问题，往往被表象所掩盖，只有“扎”下去，才能“捞”上来。任刚是一个人到88岁的刘德才家了解到九间棚情况的，不可谓不深。

“实”，就是作风要实，做到轻车简从，简化公务接待，真正做到听实话、摸实情、办实事。中办印发《关于在全党大兴调查研究的工作方案》，提到了“四不两直”。就是不发通知、不打招呼、不听汇报、不用陪同接待，直奔基层、直插现场的调研方法。任刚对九间棚情况是看到了，照片拍到了，从老人那里问到了，作为一个市委书记，闻知九间棚已久，正面反面都有，实不实？自己看到的，最实在，最可信。

“细”，就是要认真听取各方面的意见，深入分析问题，掌握全面情况。习近平多次强调要用好“交换、比较、反复”的方法，指出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能听到不同声音不是坏事，经过多次“否定之否定”的过程，进行的思考、作出的决策才能符合实际。

“准”，就是不仅要全面深入细致地了解实际情况，更要善于分析矛盾、发现问题，透过现象看本质，把握规律性的东西。提出解决问题的新思路新办法。任刚对九间棚的分析是不是准，四组概念，便可谓精准了。

“效”，就是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要切实可行，制定的政策措施要有较强操作性，做到出实招，见实效。调查研究是以解决问题为根本目的。习近平指出，对经过充分研究、比较成熟的调研成果，要及时上升为决策部署，转化为具体措施；对尚未研究透彻的调研成果，要更深入地听取意见，完善后再付诸实施；对已经形成举措、落实落地的，要及时跟踪评估，视情况调整优化。任刚发现了九间棚，帮助了九间棚，把九间棚这个典型抓在手里，引领工作，把这面红旗高举在手上，呼唤队伍前进。一个人调查搞得好不好，衡量的标准是看研究搞得好不好，调查研究搞得好不好，是看解决问题在实践中取得成效搞得好不好，全市的县委书记们都来看推动乡村振兴工作这就是“效”。

一般调查研究要分成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基础层次是调查，摸清情况，了解信息；第二个层次是研究，研究要找出思路来；第三个层次是解决问题、推动工作。调查研究基本功是由“调查+研究+解决问题”这三个词组成的。任刚的调查，便是这种模式的实践。

调查研究释义是不同。调查是为了了解情况进行考察（多指到现场）不凭主观想象，按事物的本来面目了解事物，详细地记录下来。而研究是探求事物的真相、性质、规律等，将调查了解到的全部情况和材料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分析研究，揭示出本质，寻找出规律，总结出经验。解决问题，推动工作，是调查研究的目的。

勇于深入调查，到议论多的地方现场观察，与群众深入接触，这是领导干部的作风要求。

善于深入思考，敢于判断，拿出主见，这可能是曾经的政策研究室主任任刚的习惯。

把九间棚作为一个典型再度推广，以典型带动全局，以九间棚的新发展作为临沂市乡村振兴的强大动力，这是作为市委书记的作为。

这样一来，任刚的调查研究的链条就全了。从调查入手，以研究实现，以解决问题完成目的。就是任刚式的九间棚调查模式。

我与刘嘉坤在工地上。

为什么前一阶段的调查研究，大家都觉得形式主义多，甚至一场声势浩大的教育运动，并没有什么有说服力的典型出现，很值得深思。为什么形式主义影响很强大，深层次是思想认识没有解决问题，调查研究不解决问题就是形式主义。从唯物主义反映论认识论的角度来看，调查是了解情况，研究是认识问题，解决问题是根本。如果不落到解决问题上，所有的调查研究都可能是形式，形式完成了，问题还在那里。这不叫调查研究，叫摆样子。所以我们提倡任刚式的调查研究，这是主题教育的重要成果。

党中央领导常说调查研究是基本功，什么叫基本功？基本功怎么样？怎么来提高这个基本功？我们大可以从任刚九间棚调查模式中得到一定启发。

这篇文章，是昨天动笔的，写到今天，有感而发，也算是我的一次调查研究。在还没有搁笔的时候，从微信上传来消息，2023年临沂市乡村振兴现场观摩评议成绩公布，平邑县九间棚现代农业产业园，被列入全市“十佳乡村振兴项目”，农产品供应基地第1名，这是县委书记们打分得出的结论，证明九间棚的工作就是好。

任刚书记离开九间棚了。他个头比一般人要高，他的形象在我面前升腾起来，内心不由得生出几分钦佩来。

在九间棚我家门口看到的景色。

（文/李 锦）

作者简介

李锦，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国企改革与发展研究中心首席政策专家。

新华社高级记者。2010年后，相继担任中国企业报总编辑、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副会长，国务院国资委新闻中心首席专家、国企管理智库副理事长兼首席专家、中企之声研究院院长等。

重点做企业理论政策研究、课题研究、经验总结工作。十八大以来，解读70多份党中央、国务院与国资委企业文件与会议精神，去年接受媒体500多次采访。被舆论界称为“中国国企改革舆论旗手”“国企政策新闻第一解读人”。

改革开放来所写“思路型”调查为45位中央政治局委员批示。1982年，邓小平听取汇报并称其对改革“有发言权”。

出版专著《资本经营理论的提出》《深度》等32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