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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无定法——张伟觉圣在破与立中前行

来源: 文化视界 2024-04-30 09:3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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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对谈由三品美术馆馆长黄海林与画家张伟觉圣共同展开,将带领我们进入张伟觉圣的艺术世界,探寻他在破与立中前行的艺术之路。

——编者按

法无定法——张伟觉圣在破与立中前行

黄海林:张伟觉圣老师您好。

张伟觉圣:黄院长好。

黄海林: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我知道你以前是在军艺学的美术,很年轻就去了。

张伟觉圣:军艺是启蒙,八五、八六、八七年。军艺当时是没有本科的,是两年的一个专科。军艺完事以后,八八年我就考上了天津美术学院,在天津美院又读了四年本科,毕业以后就留在了天津工作。

黄海林:通过科班的出身之后,后来你一路发展,反而现在有点和修行相关了。从当年苏东坡跟佛印的交流后的禅宗画,这个绘画和佛教一直是息息相关的。

法无定法——张伟觉圣在破与立中前行觉圣作品

黄海林:但是你画画的题材和风格,好像又跟传统上那个不一样。咱们从佛教来讨论一下色与空在绘画上的一个关系。

张伟觉圣:简单用通俗的讲法,我理解的色和空,实际上色就是物质。就是我们看到的一切东西都是色,色相。

黄海林:就是着相。

张伟觉圣:都属于色的一个范畴;空,我的一个理解就是凡是空而不空、空是所有。

黄海林:空是一切。

张伟觉圣:我们举个例子,我这只手拿个手串,这只手拿了个杯子,空不掉了。

黄海林:就像一个杯子,如果装了茶,就装不了酒、装不了什么了。空杯子(的话),我想盛酒的时候盛酒,我想装茶的时候装茶。

张伟觉圣:是,这也是一个度。就是我们不贪于、不着相于色的这一块,“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是心经里边说的。心经里边还说了一个,就是“心无挂碍

黄海林: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张伟觉圣:“远离颠倒梦想。”实际上我们因为色和空之间的关系,一直在颠倒梦想这个范畴里边颠倒。

黄海林:那么在绘画上面,按照你刚才所说的,我理解是我们绘画的法、技法,其实也是一个着相,要把它放空。

张伟觉圣:好多人去搞活动,有些人一到了现场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纸不行、笔不行、墨不行,什么都不行。

你看现在那些高手,他是不言语的,所有的东西都行,他拿个树枝都能画得比别人好。

就是外化的这些东西已经影响不了他了,这才是高手。最高的一个技法,就是没法了,法无定法是最高的一个法。

我们现在还处在一个技法中,技法技法,就是你把法研究到最高的一个境界,也是在法里边。所以说不是最高的一个境界,法无定法的法才是最高。

黄海林:最高的境界,所谓无法之法乃为至法。所有的法对于艺术来说都是为了展现你的情感,艺术就是要表达情感。

其实我们回想一下艺术的发展,在早期的时候,我们中国的隋唐时期,包括西方的中世纪,都是以一种神话的像为题材。

那个时候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庄严的、虔诚的那种工匠精神去创作一个作品。但随着艺术的发展,比如说西方是文艺复兴,我们可能更多的是宋代的尚意,这个时候会转向表达一些大众性的东西,最后他还会转到个人英雄主义。

法无定法——张伟觉圣在破与立中前行十六罗汉图绢本

其实这时候就从大众化的东西转成了个性化的艺术了。再发展下去就是张扬个性。西方在张扬个性方面更讲究一点,视觉冲击力等。

那我们由于受到儒家文化的熏陶,中国人总是虽然要表现自己,但是我要含而不露,照顾下大众化的那种审美。

所以这个时候个性的张扬最后就演变成每一个人要表达东西。有表现浪漫主义的,有表现儒家的那种含而不露的。

那你有没有产生这么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最后到现在,你是一种什么心态?

张伟觉圣:黄院长您提的这个问题太好了,这个过程实际上我正在经历中。我时常会考虑这个问题,就是绘画中要不要这个法?

要不要有一个框框条条把你框起来?是需要的,但是是一个阶段性的。至少你写毛笔字、画毛笔画,你至少要掌握这个工具,这是法吗?这是法。

但是中国人的法又很多。比如我们说的这个十八描是法吗?十八描是法。我写过一个文章,说何止十八描,一千八百描都有。因为他把众多描法归结到十八描了。这十八描实际上可以分散出无限种描法。

你把这些东西已经掌握的非常熟练的时候,你跳出这个之外。刚才你讲的那个问题也很好,就是说这个法是为我服务。

为什么西方的绘画分了这么多?他和东方绘画有很多区别。我去年去欧洲,实际上给我的启发、或者重新认知一些东西帮助非常大。

为什么国外的绘画就产生了写实主义?你刚才说的教派绘画是吧?佛教绘画也好,国外的宗教绘画也好,都属于古典主义,文艺复兴时期。

法无定法——张伟觉圣在破与立中前行安格尔作品

这些东西需要很高的技法来完成。安格尔的、米开朗基罗的,这些大画家的作品,是需要很高的技巧和技法来完成的。

法无定法——张伟觉圣在破与立中前行米开朗基罗作品

为什么发展到后边就出现了很多流派,包括印象派、包括浪漫主义,包括后来的这些表现主义。实际上我看到表现主义的时候,对我的触动很大,我突然感觉到在法以外、跳出法外的这种喜悦,就是完全表露人性的一种东西,表现主义的一些绘画。

我很容易接收西方绘画的这些理念,就是用中国画的一种形式为我所用,它又在法内,又在法外。所以说这种结合出来的东西,实际上它是游离于法和无法之间的一种东西。

我接受的是他的一种理念,就是表现主义。表现主义的作品完全是表现人性的,就是艺术家人性的一种东西。

黄海林:包括西方油画也是,从很写实的到印象派的像《日出》《睡莲》那些也是。确实是世界一直在变,我们中国画也要一直在变。

法无定法——张伟觉圣在破与立中前行莫奈《日出》

法无定法——张伟觉圣在破与立中前行莫奈《睡莲》

法是要有的,但是法不是永远不变的。我们破旧法再立新法。就是不破不立。但是现在又有一个新的词:先立后破。

张伟觉圣:实际上我觉得这个法是不断的在产生的,我们不是说固守一个法不变的。实际上我在写生的过程中,我的一些法或者是办法也好、技法也好,我不断的在变化。

有人问什么办法?我说也没办法,就是没办法是最好的办法,因为没办法它就有生命力。你的一种办法就是一二三、四五六都给你固定好了,就像调配好的东西一样,那个东西出来它是没有生命力的。那些东西就像我们画一些很固定的东西,说白了就是一个工匠在做一样。

黄海林:所以我们是有些旧法不适合要求的,我们破了它再立下新法。但是也有一些法,我们先立起来再说。

在实践探讨之中,好的就传承发展下去,不好的那就破掉,就又再创新的东西。所以我们要一直在创新中发展。

张伟觉圣:嗯,这就像上期说的形成面貌实际上是一样的。形成面貌后就觉得你的法已经固定了,就是你的一种老套路、老办法,那个办法已经固定了,它很难打破。

实际上破是一种能力。我觉得不破不立,说的很简单,破绝对是一种能力,就是破不是有意而为之的,其实它是无意而为之的一种破,那才是真正的破,就是水到渠成的破。

黄海林:对,所谓谁都想创新,但盲目的创新,档次不够、格调低,那就是一种通俗说的面貌。

但是要形成风格的话,创出来的东西必须要高雅,或者是雄浑的、大气的,或者是清新的、雅致的,都是创新的方向,每个人不一样。

(来源:三品美术馆)

画家简介

法无定法——张伟觉圣在破与立中前行

张伟觉圣,当代佛教绘画最具代表性画家。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和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后入中国国家画院人物画课题班专题研究水墨人物画。现任山西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民盟中央美术院副院长、民盟中央文化委员会委员、李可染画院研究员、山西民盟中央书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文化部国韵文华书画院艺委会委员、中国五台山佛教艺术书画研究院院长。

[ 责任编辑:窦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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